第15章當下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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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人聞言，皆難以割捨，紛紛問道:“師父你要去哪裏？”公孫清道:“無上劍道才是我一生的追求，為了華山掌門我己費了二十年光陰，今起我便會遁入深山老林參悟無上劍道。你以後便跟着你們華師叔吧。”華子偉聽言，心中有點怪怪的，他想不到公孫清對劍痴得那麼深，道:“公孫師兄，昔我對你不住，希望你可原諒我。”公孫清道:“什麼恩怨都已經過去了。”華子偉謝道:“謝師兄，師兄我華山地大物博，你若要參悟劍道何不在華山呢？”公孫清道:“不了，我對華山情太深，留在此處反而會阻礙我的劍道修為。”劍痴異彩閃閃地看着公孫清道:“能捨則舍，你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公孫清躬身道:“謝前輩指點津，使公孫清途知返。”公孫清欣道:“老夫本來大夢剛醒看見你們相鬥才出來的，現在該回去睡我的覺了。”公孫清道:“好，我也該走了。”話落簫灑地走了，雖有些落漠可是在情天看來他比來時更輕鬆，因為他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

劍痴的修為可不是蓋的，他穿山越嶺有如腳履平地，情天可是使出吃的力才追到他的。劍痴聽聞後面有人喊他，回過頭來見是一位華山弟子，問道:“你有什麼事嗎？”情天在華山眾弟子中並不是很出，所以劍痴剛剛並沒有注意到他。情天道:“晚輩乃華山弟子，有不解之處特來向老者請教的。”劍痴平和道:“你有什麼問題？”情天問道:“何謂無上劍道？我看公孫師伯為了無上劍道可以放棄與華子偉的恩怨，它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劍痴道:“無上劍道者是劍道的無上至境，我也不能給你定義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五百年前一代劍仙蕭逸凡於蒙古千軍萬馬中斬殺大思汗而躍馬虛空，消失於塵世。

三百年前魔宗列雲於天魔殿中功德圓滿，白飛昇也許那就是無上劍道吧！”情天聞言心中盪，豪氣頓生，道:“在無上劍道面前，那些私人恩怨是多麼的微不足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公孫師伯。我情天願意布先賢后塵。”劍痴一雙眼睛盯着情天看，他想不到一個貌不起眼的華山弟子會説出這麼豪氣的言語，當下道:“好就憑你這句話，我劍痴就你這個朋友。”情天連忙搖手道:“那怎麼敢當，情天只是一個後生小子如何配當前輩的朋友？”劍痴道:“我江湖中人灑率，不拘小節你不必執意於輩分年齡。”情天應聲好。

劍痴點了點頭高興道:“我劍痴於華山悟劍百年，甫一出山便了一個朋友真是人生快事。”情天聞言心想:“自己新的這位朋友真不愧是劍痴，對劍一痴就是百年，那是一段多麼漫長的歲月啊！人生又有幾個百年啊！”當下道:“大哥對於劍的痴，小弟自愧不如！”劍痴一生只對劍興趣，今天不知為何見到情天就特別投機，説起話來滔滔不絕:“山中無歲月，谷中無甲子，百年光陰對於無上劍道來説亦只不過是彈指一瞬間。

大哥自幼喜劍，散盡家財，求天下名劍，什麼少林達摩劍，武當太極劍，什麼峨嵋伏魔劍…只要天下較有名的劍術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求到手。天下劍術劍法我都知之甚祥，江湖中人見我對劍如此痴便以劍痴稱我。

可是當有一天我開始領悟無上劍道不可假於他人而成時，便捨棄紅塵中所有的一切，孤身一人隱居華山參悟劍道之法門，想不到轉眼已過百年。”情天聞言動跪下，淚滿面，道:“大哥，你對劍之心天地都為之動容，小弟佩服不已，”劍痴扶起情天道:“可是耗費百年，大哥對無上劍道依然沒有一點所得，也許此生無望矣！”心中嘆不已！情天見此心中有些不解問道:“大哥，難道無上劍道無法可成嗎？”劍痴道:“劍道浩翰，無終無極，無上劍道上還有無上劍道吧，誰也不知劍的最高境界在哪裏？就算是你窮一生歲月都不一定可以有所領悟。每個人對劍道的領悟都不一樣。

五百年前劍仙蕭逸凡是因得昔遠古《天劍譜》而得悟無上劍道，而魔宗列雲則是習煉了魔門千年來無人可成的萬相魔道而人魔合一的。

無上劍道非有大智慧和礦世機緣不可成己。我們就不談這些事，徒增傷而已，就讓它一切附與清風，自然而然吧。”情天道:“無上劍道也許一朝頓悟即可成也。”他也不知為什麼説出那種話來，那只是心裏面的一個聲音吧！

劍痴聞言眼光閃過神采，回頭對情天道:“看來你對劍很有慧，一朝頓悟可得道，好呀，也許我以前是太執着於劍了。”情天則一臉茫然。劍痴道:“你現在不解，也許後你就會明白。”接着問道:“那華子偉可是你師父。”情天道:“不錯，他正是小弟的師父。”劍痴嘆道:“他收得一個好徒弟卻不懂得如何教？實是可惜。”情天道:“我入門不久，他沒怎麼教我武功？”劍痴哦了聲道:“如此還好，你若跟着他成就也是有限，他對於氣執着太深了。”情天知道華子偉為了增加氣功修為，自宮修習陰無比的潛龍心法，這難道大哥已經看出來了，問道:“大哥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劍痴道:“華子偉本來習有你們華山玄門正宗武學紫霞神功。

可是他後來不知怎麼又強習陰無比潛龍心法如此雖然功力進，到最後正兩股真氣相沖時他就知危害了。”他只看過華子偉運劍便知他修有潛龍心法這份眼力當真厲害。

情天當下也把華子偉為了進功力才修練潛龍心法的事告訴劍痴。劍痴聞言道:“他於氣入太深，以為有了氣就可以所向無敵了，卻不知那是錯了。”情天道:“有什麼錯，氣是劍法的基，沒有內氣的劍法本毫無威力。以氣馭劍自可所向披敵。”以他現在所知所解他認為華子偉説的並沒有錯。

劍痴搖了搖頭道:“你們華山在風清揚之後還出現了另一位傑出的人才令狐沖，那令狐沖自幼不知為什麼不能修習內氣。

可是後來他機緣甚深得到了昔無敵於天下一代劍魔獨孤求敗的獨孤九劍而縱橫天下。”情天道:“令狐沖？我在華山派倒沒有聽説過。”劍痴道:“也許是一段被人遺忘的歷史吧！滾滾長江東逝水，花淘盡英雄。自古有幾人可以名垂表史呢？”話落見情天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你我朋友之，有什麼話你盡講無妨。”情天心有靈悟的道:“大哥難道説以劍修道也可以達至劍道的無上境界嗎？”劍痴欣道:“劍與氣只不過是劍道兩門武學，兩者功法雖異，但習至最高者殊途而同歸。這道理猶如登山，一座高峯，你可以步行上去，也可乘馬，兩種方法雖異。

但它們的目的一樣，也都可行，都是為了站在高峯之巔。”劍痴於劍實是悟得很深，這種武道至理他隨手拈來。情天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道:“小弟習劍不久，對於劍有一些不能領悟的地方還請大哥指教。”當時門户之見極深，誰也不會對本門之外的弟子傳傳授點什麼。情天習劍不久，對於劍道中有一些難以明瞭的地方乘着有劍痴這位劍術大宗師在這裏不請教的話就是傻子了。

當下道:“劍術之法，何謂攻防之道？”劍痴毫不思索道:“攻者無所不攻，守者應指無所不守。最上乘的劍法其實攻即是守，守即是攻。”情天哦了聲舉一反三道:“那最佳的進攻是不是最快，最為有力，最為有效的進攻呢？最佳的防守是不是滿身都是破綻呢？”劍痴聞驚異地看着情天，讚歎不已道:“你對於劍確實有常人難以比擬的悟。”情天心中沒有一絲歡喜。

接着道:“比如説有一次我與一個師兄比武，由於我資質愚鈍許多招式都記不住，當時他一招北雁南飛向我身後刺來，那招式妙非常我無法破解情急之下只隨手一劈就把師兄的北雁南飛破了還傷了他，當時被華子偉看見了他還狠狠地罰我一頓，説我不好好學劍，競學一些歪門道。

我當是心裏很不解為什麼我簡單的一劈就把師兄妙的劍法破了？”劍痴道:“那便是至繁至簡的道理。在很多門派他們祖師創出一套劍法，那套劍法往往是最為妙簡單的。

可是後世弟子在參研劍法時往往加上他們對於這套劍法註解，一套劍法可能由最初的只有十招。

後來變成二十招，三十招，四十招越來越多招。那些招往往多是花巧招式，對敵時有可能因廷誤戰機而為敵所敗。”情天聞言欣喜道:“謝大哥指點。”劍痴道:“攻防之道是劍法中基礎，天下萬千劍法皆以攻以守而成，但那只是劍法而非劍道。”情天問道:“何為劍道？”劍痴道:“劍道者劍之道，大道無形無法，千萬劍客可能有千萬劍道，每個人的領悟都不一樣，唯有領悟劍道才是一個真正的劍客。”話落對情天道:“我出世很久，該回去了。”情天聞言難捨道:“大哥我捨不得你。”對於這個初次見面的大哥在情天心中實在難捨。劍痴笑道:“相聚是緣，分散亦是緣，只要有緣我們自有再見之。我走了。”話落轉眼消失情天眼前。

一會兒之後他已在對面高峯上，此時情天才明白剛剛劍痴分明是有意讓自己追上的，想傳授自己劍法，當下喊道:“大哥，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