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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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煩意亂,故一片竹林繡得亂七八糟,母親還因此唸了她幾句,要她重繡花樣。
這麼一被拖延,下午時光就被拖掉了。
冬夜,家人歇憩得早,一用過晚膳就各自回房休息。
回房之前,陸紛紛想過去看看樓永夜的情形,想知道丫鬟有沒有好好伺候他用膳跟服藥,卻被玉珠板着臉阻止了。
“小姐,夜已深,您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是已許婚配之人,不該入男人房間。”陸紛紛氣得差點吐血。可惡的玉珠,老是拿這兩個身份壓她,她貴為一個主子,豈能容忍丫鬟處處牽制?!
“我不管,我就是要過去!”她甩袖便走。
“小姐,那我請老爺跟您一起過去,這樣就無損小姐的名節了。”玉珠早就準備好見招拆招。
玉珠竟然敢搬出她爹爹?
陸紛紛氣得七竅生煙。
玉珠一定是知道父親不喜歡她接近吳公子,別説陪她去探望吳公子了,本不會准許她過去才故意這麼説的。
好,沒關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就看看誰比較厲害。
於是陸紛紛假裝順從,回到房裏,讓丫鬟替她換了衣裳,除下頭上髮簪裝飾,梳順一頭長髮後,就上牀休息。
她在寂靜中默默的等待着,確定夜闌人靜,眾人皆睡,守夜的家丁罷走過,就一古碌爬起,套上外衣與暖裘,披垂着一頭長髮,輕而快步的離開院落。
她就不相信都這個時候了,玉珠還有辦法盯着她。
客房離她的院落甚遠,一個東一個西,她走了好久,還要躲避巡邏家丁,等到了客房,人都要凍壞了。
正在睡眠的樓永夜一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門口,警覺的張了眼。
自輕盈的腳步聲可判定來者是名女子,他不由得蹙眉,心頭希冀別是陸紛紛。就算明白名塘不是會説謊之人,他還是希望他的説法是錯的,或許是他看錯——雖然可能微乎其微。
名塘痛恨yin逸之人,他又何嘗不是。當年若不是三姨娘與外人通姦,併為了能正大光明在一起,拿錢收買官吏,連手編織莫須有罪名收押了父親,侵佔樓家所有家產,母親因此鬱鬱而終,樓家家破人亡,他不會成了無家可歸之人,連打小訂親的青梅竹馬亦因此毀婚,就怕與他有所牽扯,受到牽連。
他痛恨貪官污吏,亦痛恨姦夫yin婦,若陸紛紛與他觀察相左,當真是個不守婦道之人,他對她的心動將會因此轉為更深沉的一種怨恨。
雕花大門徐徐開殷,隨之而入的冷風令牀幃飛舞,在那一瞬間,他就着來者手上端的燭火,看清楚了面容。
是她。
他咬牙閉目。
這麼晚了,她獨自上男人房,任誰也不會有正面的聯想。
他實在不敢相信在他眼中善良温柔的美麗俏姑娘,竟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他自信的識人目光難道失靈?
或是被她外表的美麗給惑,喪失判斷能力?
不管是何種,他都難以原諒自己,還有她。
陸紛紛一入屋,立刻將大門關上,並小心的把門上的簾子拉好,預防冷風自縫隙進入,讓牀上的傷者又受寒。
將燭火放上桌,拉下頭頂的兜帽,一張被凍得粉白的小臉隱約可見興奮之。
她躡手躡腳走近,拉開幃帳,攏於一旁的掛勾上,就着微弱燭光,仔細觀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