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異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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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星睜開眼,道:“黃組長覺到什麼異樣?”黃解思索一陣,皺眉道:“這裏似乎有過凌亂痕跡,發生了一些恐怖、詭異、莫名之事,但除此之外,一點線索都摸索不出,像是突然中斷。説來慚愧,辦案那麼久,我首次覺一點頭緒都沒有。”華星暗贊,他能看到這些已很不錯了,離事實不遠,他當然不能將自己所看到的想到的照實説出來,沉片響道:“黃組長所料不錯,我想這幢樓、十三層都發生一些極詭譎莫名之事,匪夷所思,甚至超乎我們想像。剛才我上樓時便發現這座樓無論地板、牆壁都染滿灰塵,覆蓋面積之大,絕非一點一時所能形成的。按推測這些灰塵的形成時間正與事故發生時間相等。它們微乎其微,卻保留最原始痕跡,倘若我們仔細搜尋,可能還事實一個原模。樓內籠罩一種壓抑沉悶氛圍,此純是一種覺,我想黃組長能應得到的。”黃解身軀一震,點頭道:“華先生眼力高明得驚人,心細如髮,我剛才未集中力,未曾察覺,只是覺十分詭譎,經華先生提醒,我立時醒起。剛才我們上樓時,眼前像蒙了一層什麼,如灰塵飄浮空中,那時我只是想快點到達目的地,卻忽略一路痕跡。在這點上,着實慚愧。”雙目出前所未有神芒。華星與黃解説的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情形,這便是,經驗豐富的人能應許多常人注意不到的東西,能從微乎其微的痕跡推測出一系列離現實不遠的情景。當然,這需要極緊密的邏輯和深刻的思維。心細如髮。另一方面,一般重大事情過後特別是特殊的人,走後會留下一些無形跡象,人往往因恐懼而發出大量強烈的腦電波,這種腦電波沒有被削弱和遇磁時,以能量方式的保留下來。只要沒有消散,在一定情形下能還原,比如那人恐懼、逃跑的思想留在了這間屋子,科學上無法解釋,只有某些腦海極靈的人方應的到,黃解便是其中一個。因為人腦電波與靈魂有些異曲同工之處,華星為殭屍之身,經教授提點過,便天生能應得到。華星道:“還有一個現象,這裏乍看痕跡很多,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這可能是肇事者故意留下的,引我們入歧途,走錯方向。真正的線索早被隱藏起來。倘若我們能找到這個隱藏的線索,便找到鑰匙,不像目前般一籌莫展了。”黃解深一口氣道:“和華先生合作真是有趣,看似簡單的失蹤案,其實複雜無倫,我所遇案件中,數這件最為詭異。單是我一個人,全無頭緒,剛才我檢查過房子,未發覺一處能讓人無聲無息失蹤的地方,而明明人在此失蹤,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我們曾派過人去搜索大廈四周,卻沒發現人摔落的痕跡,正是我困惑地方,使我不知從何入手。”他們兩人低聲細語,而且所説均是一些詭奇怪異的事,利用暗語,洗碗的虞美自然聽不到,就算聽到亦不明白。她時而抬頭只看到兩人走得比較近,頭接耳,兩人乃聰明絕頂的人,內心無論如何震動無倫,臉表情全無變化,一如往常,聲音亦不半點顫抖。華星想了想道:“這又未必,或許是我們細心不夠,讓線索遺失在某個地方,又或許有的神秘我們想像不到的,一切皆有可能。別忘了,我們還有整座大廈十三層未檢查過呢。”黃解眼睛一亮,哈哈笑道:“我到外面走走,華先生和虞小姐在這裏談情説愛。”華星暗罵,老來不尊,那邊的虞美垂下螓首,俏臉微微紅暈,不知是否羞澀,華星在黃解耳旁説了一連串數字。黃解默記,向虞美打聲招呼去了。華星只好再次審視屋子,緩緩而行,步至餐廳中央,卓然立定,打量牆上之畫。畫面是一座山,樹木零落,枝幹枯殘,斑駁嶙峋的,華星未見過那個地方有這樣的山的景象,卻有種覺,一派蕭索毫無生氣。前方是大海,寬闊無邊的瀚海,一波一波海連綿不盡,柔軟衝擊沙灘,沙灘乃山麓平地與山上一道鴻溝水沖積而成。整幅畫乍看平淡無奇,你仔細看時,卻似乎那水湧動,山樹亦搖曳。華星竟如融入微有涼意。華星目光從畫收回來,轉向沙發牆壁一角。腦海閃過藍月大廈景象,華星嚇了一跳,此時他不該想起藍月大廈的,不知為何一閃而過。憑他的眼力,立即看出這裏曾發生過一些詭譎事情,一個畏縮的男子,卷在沙發上,他不斷用手扯頭髮,拼命以衣服椅墊蓋住頭臉,似極怕看那恐怖、可怕的景象。牆壁本應留下那男子的印痕的,此時一點都沒有,是虞美修飾時將其刷去?還是本來沒有的?華星奇怪,黃解不派人看着?難道他不知此處的重要?華星思索着,徐徐走向虞美養的那幾尾魚兒,房間最引他的便是那幾尾魚,因為它們最有生氣,自由自在遊弋,比世上任何人都悠閒。虞美的聲音這時響起道:“華先生找到什麼了嗎?”華星一怔道:“虞小姐太高估我了,我並非神探福爾摩斯,那會一下子就破案,瞭解真相、抓住元兇的呢。”虞美“撲哧”一笑,她笑的時候很嫵媚,很動人,説不出的一種風情。華星見慣美女也不得不承認沒有人能有她那一種柔媚。華星注視她,她洗濯碗筷的手,潔白粉,世上再沒有比這一雙更完美的手了,水的衝擊愈顯其白。虞美道:“華先生説笑了,據我所知,華先生或許不是神探,卻比神探更富傳奇。多少玄奇詭異的案件到你手上還不是手到擒來!”她是個聰慧女子,剛才黃解在這裏時,她不便打擾兩人,縱然心中有千萬疑問,亦默默無語。如今華星一人在屋,兩人年齡相近,説起話來便沒那麼拘束了。華星註定她雙嬌雪白的玉手,沉默一陣,忽然問道:“失蹤的男子真是你老公嗎?”虞美垂下頭,似嬌靨微微一暈,無勝嬌羞,輕聲道:“華先生怎麼那樣問呢?”華星一口氣道:“沒什麼?在下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虞小姐對丈夫的失蹤,似乎一點不擔憂,在下有些好奇,故而…”虞美抬起頭,幽幽道:“華星先生認為真正的愛情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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