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撞衫後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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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來不及拒絕，沉野的吻已經輕輕落了下來，舌尖勾着彼此的時候，舒杳才意識到，他居然連牙都刷了。

  所以，他到底多早起的牀？

  胡思亂想中，睡衣釦子已經被解了一半，舒杳的雙手反撐在背後，掌心受着大理石的冰涼，身體卻是火熱。

  在他一回生，二回，三回爐火純青的逗下，舒杳不得不承認，自己也被勾出了幾分。

  她索也就隨他去了。

  直到他的手指往下，舒杳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沉野眉頭一皺，蹲了下去，舒杳覺得尷尬想合上腿，卻比他有些強硬地撐開。

  幾秒後，他起身拉好她的衣服：“有點腫，我去買藥。”

  舒杳垂着頭，輕輕踹了他一腳。

  “第一次沒有經驗，下次注意。”沉野神嚴肅，像是認真在檢討。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等她洗完臉後，就把她抱回了牀上。

  重回温暖，舒杳伸了個懶，拿過牀頭櫃上的手機，這才發現上面有一條母親發來的消息。

  【幺幺，過幾天去你舅舅家，你看帶什麼禮物比較好？送了這麼多年，也實在想不出新鮮玩意兒了。】

  *

  因為兩家離得遠，舒美如每年年底，都會到自己弟弟家住幾天探探親，這是從舒杳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有的習慣，一直持續有十多年了。

  所以收到舒美如這消息，她並不驚訝。

  然而天氣並不給面子。

  之後的幾天，輔川的氣温降至新低，每天起牀，地上都落着一層薄薄的霜。

  空氣裏帶着草木枯朽的味道，路上的人無不攏着外套，接撲面的寒風。

  舒美如就是在這種糟糕的天氣裏，又一次來到輔川，也是第一次，造訪了舒杳的工作室。

  舒杳開門的時候滿臉驚訝：“媽？不是説明天到嗎？”

  “本來是要買火車票的，阿野説時間太長，就勸我坐飛機。”舒美如笑笑，“我就改了今天的飛機票直接過來了。”

  “我勸你那麼多次，你也沒聽過，他一説你倒是聽了。”

  “阿野畢竟不是親兒子，面子我怎麼也不好回絕嘛。”

  舒杳把她的行李袋放在沙發上，關上門，給她倒了杯熱水：“那你怎麼都不和我提前説一聲？我去接你。”

  “我不用你接。”舒美如捂着水杯，環顧整間工作室，“這大半年被曼青拉着出去了旅遊了好多次，我現在坐飛機坐高鐵都得很。”

  確實，舒杳想，這大半年來，不僅是她有所改變，母親的改變，也出乎她的意料。

  以前舒美如的世界，以舒杳為中心，她沒有自己的生活，彷彿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女兒，這已經成為一種近乎偏執的習慣，累了自己，也束縛了別人。

  而現在，她從那個自己習以為常的世界裏出來，找尋到屬於自己的生活樂趣，整個人也顯得灑不少。

  舒杳一方面欣，一方面也由衷地謝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