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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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兒子歡天喜地的離開，顧監軍扯扯嘴角，難得出一抹笑意。“臭小子，還知道孝順爹了。”

  下一刻，兵卒又送來新的文書，這是關於衞所驛站裝點，以及河道工事的申請。

  前者估計是為了接姓周的，後者需要費的時間和財力都不小，雖然後人收益頗多，但是現在軍需也好，衞所可用資金也罷，都不足以承擔……

  申請上説調動那些放了也還是要配搭枷鎖的人來做苦役，也有説各家丁，也有要更貧瘠之地的人過來，節約伙食費，總之，摳摳搜搜傷害的，都是平民百姓。

  這工事需要的人多，一個鬧不好，就是民怨啊。

  顧監軍手指輕點桌面上的文書，一字一句反覆斟酌。

  忽然，兒子之前説的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顧監軍的表情放鬆了不少，起草了一份規劃書，眉宇間都舒展了不少。

  營帳外的天空，泛起了一層層的火燒雲，將天地萬物都籠罩上一股曖昧的顏。

  脂粉鋪外，一大老徘徊良久，還是沒進去，在外面等到那些小媳婦小姑娘們散得差不多了，才大步邁進。

  “哎呦，這位壯士，你這是，來給家裏人買東西？”

  封霆不置可否。

  “行行，那我給你推薦啊，這款口脂，是從南邊一點的地方運來的，你看這滋潤度，還有這胭脂啊着好，只要一點點就能讓女子嬌豔如花，實惠又好用，再看看這個……”

  封霆買了口脂，買了胭脂，卻還是在尋找什麼。

  “我聽説，你們這裏有種油，男子也能用。”再多的，饒是封霆，也説不下去了。

  對方神一變，默默後退兩步，隨後想起封霆要了口脂胭脂，還沒付賬呢。

  又出了招牌微笑：“有的有的，不管是髮油還是，滋潤的油，我們這裏都有，不知道壯士要哪種成的？普通的六十文一瓶，好點的一百五十文，最好的，還帶修復效果的二百文一瓶。”

  拿出來一看，小小一瓶，巴掌能握全，就要二百文。

  店家以為封霆這打扮，肯定要普通的，沒想到封霆問了句一瓶夠嗎？

  “您，您可以選擇多一點。”

  “多塗少受傷，那我要五瓶吧。”

  哎呦，這可是目前全部的存貨了，店家顧不上戒備和膈應啥的，有錢誰不掙啊，立馬包好了雙手遞過去。

  銀票到手，找了銀錢，銀貨兩訖，封霆大步離開脂粉鋪像是背後有誰在追趕一般。

  匆匆路過一佝僂揹負枯枝的婦人，婦人憔悴的身板，大得明顯的肚子，都在宣告着這是位孕婦，距離臨盆沒多久的孕婦。

  她回頭看了一眼封霆手裏的東西，捂着肚子，意味不明的笑笑。

  第42章機巧

  笑容裏似乎有絕望，癲狂，還有一絲愧疚，只是那愧疚佔比實在是太小了，一眨眼，什麼都看不到了。

  路過的一孩童，被這笑容給嚇得，手裏的糖葫蘆都掉在了地上。

  封霆回了家，到家門口的時候，東西恨不能全懷裏，避開了娘和妹妹，直接鑽進了屋子裏。

  這個點，妹妹和娘都在灶間和沈常念做糕點，倒是方便了他藏東西。

  “哥，你回來啦，嫂子今天做的新糕點，可好吃了，你來嚐嚐。”

  封霆皮笑不笑，帶着點緊張的，去了灶間。

  沈常念過來一顆丸子，封霆咬下去，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丸子裏出來。

  驚奇的口，加上絕對適中的調味，讓吃了這麼多天美味的封霆也驚訝讚歎。

  沈常念笑笑：“如今材料不多，只能將就來。”

  一盆丸子，你幾個我幾個的，就下去了一半。

  沈常念總覺得今天封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還一直偷偷看自己。

  他冷不丁轉過臉去，果然又和對方的視線對上了，封霆竟然還避開，詭異的很。

  沈常念幾次想問他到底怎麼了，卻每次都找不着機會，終於兩人對坐在炕頭，絕對沒外人打擾了，封霆卻一下磕了上來，撞在了他的嘴。

  封霆皮糙厚，什麼事沒有，沈常念卻傷了。

  “嗚，嗚嗚嗚？”我怎麼你了，你要這麼傷害我？？？沈常念摸着上出血的位置，控訴的盯着封霆。

  封霆也不知道大家平説的先親後再深入，怎麼到他這裏第一關就卡住了。

  笨拙的他沒親過別人，缺乏經驗，又衝動不已，竟是將親吻變成了磕碰，把沈常念出血了。

  雖説這種事最後也是要出血的，偏生，他還沒開始呢！

  心裏憋着一股火，遲遲消散不下去，那五瓶油也不好意思掏出來説事了，只能一個勁兒的道歉。

  一場封霆的蓄謀，以沈常念給上抹了點藥油告終。

  次，封霆將一肚子的尷尬都憤在了地裏頭的活上面，中午翹首以盼還想多道歉幾句，發現來送飯的是弟弟。

  封霆失望打開挎籃的布，卻發現今天的菜是：幹辣椒雞丁、辣椒油雞蛋卷餅、薑湯……

  “噗。”封霆一點都不覺得這點小動作惱人，反而施施然笑了，覺得沈常念真情。

  辣味午飯，是單單給他一人做的，顧老爺那份可依舊是香味俱全，具有閩地特的菜餚。

  連續做了三天，等沈常唸的嘴好了不影響吃飯喝水説話了，針對封霆的“折磨”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