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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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是我們馬戲團的票！請進！”

  他不倫不類地翻轉手腕，做了一個彎“請”的姿勢。

  織田作之助並沒有很在意小丑的動作，他本人其實對這些已經過了興趣的年紀，所以帶着孩子們走了進去。

  倒是被牽着走進去的孩子們非常好奇小丑先生，甚至還有膽子大的想要摸一摸彎的小丑先生的紅鼻子，但是被萊莫伸手擋了下來。

  “不要、摸。”

  黑髮少年語氣淡淡地説。

  説完，他看了一眼正在搞怪地拉扯嘴角想要逗孩子們去接觸他的小丑，眼角出現細微的裂痕，裂痕處，極其細小的黑漩渦出現。

  小丑被巨大滑稽且臃腫的花花綠綠的衣服遮擋住的身軀裏突然爆開噼裏啪啦的響聲，像是槍聲，卻又有些不一樣。

  “砰！砰！砰！”

  但是因為此時天空剛好放起了祭典的煙花，煙花的爆炸聲遮擋了小丑體內傳來的聲音，所有就算靠的很近，孩子們也沒有發現小丑身上的怪異之處。

  孩子們仰頭看五彩斑斕的煙花，而萊莫把他們往前帶了帶。

  等織田作之助帶着孩子們和萊莫走了，門口檢票的小丑臃腫的身軀就像是突然縮了水一般小了一圈，鼓脹的衣服也滑落了一點，而一些細碎骯髒的人體組織從小丑變寬鬆的褲腳處漏到了地面的草坪中，黑紅的血也順着腳腕了出來。

  這些骯髒腥臭的東西，被草坪的草給擋住了，馬戲團附近的小吃攤上覆雜的香味也掩蓋了一些味道。

  雖然失去了一些軀體部分，小丑的嘴角依舊帶着大大的笑容，如同琉璃珠子刻畫出來的雙眼裏沒有絲毫的情緒，如同人偶一般死寂，偶爾喉間響起一些尖鋭的笑。

  他繼續為下一個客人檢票，當這個嗅覺稍微有些鋭的客人覺得空氣中有異味的時候，小丑嘴角掛着笑容，語氣尖鋭而帶着詭譎地説：“有嗎？您聞錯了吧？”

  客人還是覺得難聞，捂着鼻子進去，而等他進去之後，一個穿着緻的公主裙，身上帶着木頭組成的關節一樣的，木偶女孩從馬戲團巨大的帳篷中走了出來。

  木偶女孩很漂亮，為了符合身份，臉上也畫着過於真的連接處線條，眼睛是綠寶石一樣的翠綠，走動的時候，身上會發出木頭吱呀吱呀的聲音。

  她像是年久失修的玩具。

  “蠢貨，團長讓你下去，這裏我來負責接待。”漂亮的木偶女孩微笑着對小丑説。

  小丑帶着扯到耳的大笑，説：“謹遵團長的命令，我親愛的小女.表子。”

  等小丑下去之後，木偶女孩身上散發着濃烈的香水香味，她對着下一個檢票的客人微笑。

  “您的票是正確的，請進入帳篷內等待表演。”

  難得不加班準備回家休息，但是被首領了票要和青花魚一起看馬戲團表演的中原中也有些煩躁。

  “也不知道表演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回去喝我新到的紅酒！”

  他壓着帽子説。

  悠閒走在他身後的太宰治雙手兜，在經過木偶女孩的身邊的時候，微笑着誇讚。

  “您的眼睛真漂亮，像是寶石。”

  木偶女孩帶着一成不變的笑容看着他。

  “馬戲表演是世界上最彩，最具有藝術的表演，請不要在馬戲團的範圍內，説侮辱馬戲的行為。”她雖然是對着太宰治説，但是中原中也覺得這句話在暗示他。

  畢竟中原中也剛才才罵過馬戲表演有什麼好看的。

  於是臉皮薄的少年立刻紅了臉頰。

  “抱歉，我不該這麼説的，非常對不起。”

  就算自己不喜歡，也不應該在別人刻苦努力的地方這麼説話。中原中也又覺得尷尬又愧疚。

  木偶女孩微笑，“沒關係哦。”反正團長已經聽到了呢。

  中原中也被原諒之後臉更紅了，只好拉着太宰治往帳篷裏走。

  而跟隨着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兩人行走的方向，木偶女孩不斷扭動脖子。

  “嘎吱、嘎吱、嘎吱……”

  最後在快要把脖子扭動到一圈的時候，木偶女孩綠的眼睛裏充滿了貪婪和惡毒，但是下一秒，她的脖子又瞬間回彈，微笑着面對下一個檢票的客人。

  帳篷裏，中原中也拉着太宰治快速的走着。

  他突然覺後背涼涼的，就回頭看了一眼，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太宰，你幹什麼？”

  中原中也看向彎拿着手帕擦拭什麼的太宰治。

  太宰治在自己的鞋底擦了擦，最後舉起手帕，給中原中也看，眼裏含着盎然的興趣，説。

  “看，中也，是血誒。”他今天的語氣有些像是孩子。

  中原中也看了眼血的樣子，接近黑的暗紅。

  “你受傷了？”他第一反應是這個，然後才覺得不對，“不對，你是鞋底沾上的血。在哪裏的？”

  太宰治把包了血的手帕放在湊近鼻尖幾釐米的地方聞了一下，淡淡地血腥味加上一股很腥臭的味道組成。他把手帕包了起來，放進了一個透明的塑料密封袋裏，然後才到了口袋裏。

  “門口那個檢票女孩的腳下，太黑了所以我沒看清楚，不過大一片的，估計都是血。”太宰治捏着下巴想了想，“可能還有一點人體碎掉的組織，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