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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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方子兵法”哩,”有人笑道:“還沒結婚,就已經有打仗的準備了。”
“好了,切蛋糕吧,”傅文晴提議“反正第三個願望是不必説出來的。”
“等一下,”珀貞喊道:“我把第三個願望留給桓竹許。”桓竹沒有料到珀貞會來這麼一招,不瞪大了眼睛,但人已被珀貞拖到蛋糕前。
“快,趁蠟燭還沒滴淚前快許個願。”
“珀貞…”桓竹很清楚珀貞為什麼要這樣做,就因為知道,所以更加動。
“快許願吧,桓竹。”珀貞緊了緊桓竹的手催道。
住在一起快兩年了,桓竹又是年尾生的,等於“應該”與珀貞共度過兩次生,但其實一次也沒有,桓竹從不慶生,正因為如此,所以珀貞才會想出這個分她一個生
願望的點子來。
“好,”桓竹笑道:“那我就來幫你許個願,”她打手勢阻止了珀貞的抗議。
“你的生嘛,許的願當然得在你身上靈驗。”燭光下的桓竹長髮垂至
前,眉目分明,紅
嬌豔,又長又鬈的睫
微微輕顫着。
看到這裏,珀貞嘖嘖有聲的讚道:“小旦旦,你看你,真是我見猶憐,難怪文晴説下次發表會一定要拖你去當親善大使。”
“少廢話!”桓竹頂了她一下。另一個她在螢幕上説:“希望過完生就可以遇到白馬王子、如意郎君,要長得帥,懂得體貼,最要緊的是…”桓竹本想説
格大方、善良,但還來不及講,已被一干女友開玩笑的聲
蓋過。
“要有錢!”她們異口同聲的笑着、叫着“要有很多很多的錢,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
“對,”小玉隨手捉起一本雜誌,往鏡頭前一擺説:“最好是能釣到這位目前全台最有身價的單身漢。”那天小玉搶到蛋糕前,桓竹也不知道她説的男人是誰,只想當然耳是個有錢人,現在她想看個清楚,但是…
“糟了!我的稀飯!”她彈跳起來衝進廚房,剛剛好來得及把牛加進去攪散開來,等
轉白便熄掉火。
留下珀貞一人看着小玉手上的那本雜誌封面…“温文儒雅傳奇神秘”那是個微側着頭的男人,不但長得好,而且邊充滿自信的淺笑更散發出一股教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在那八個字下頭還另有一行較小的字“永濤集團最年輕的執行總裁…歐於軒”***“好香啊!”珀貞接過桓竹手中的大碗,先深
一口氣道:“你自己呢?”
“廚房裏還有啊,你先吃,我再去端。”但珀貞還是等她端來了,兩人才一起開動,半的蛋黃伴着糜爛的牛
粥,香氣四溢,入口即化。
“對了,小旦旦,有你一封信。”
“信?誰寫來的?”
“應該是你小扮吧,我看地址是台中,在你房裏。”桓竹連忙起身去拿來看。
“抱歉,剛才只顧着看帶子,都忘了告訴你。”桓竹搖搖頭表示無妨,出信來仔細的看,起先還帶着微笑,到最後放下信時,卻微鎖着眉,連吃了一半的粥都好像給忘了。
“桓竹?桓竹?”珀貞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叫她的名字。
“有什麼事嗎?瞧你面凝重的。”
“哦,”她如大夢初醒般甩甩頭説:“沒什麼,家書嘛,還不就是一些常瑣事。”但珀貞卻不肯相信,仍然瞪住她看。
桓竹知道自己的心情常如天氣,總是瞞不過珀貞,便輕嘆一口氣道:“我阿姨病了,上個月因胃出血住了兩個禮拜的醫院,五天前才出院回家休養。”
“怎麼會這樣?”
“積勞成疾吧,心情又長年鬱悶不開,”桓竹的眼神變得十分落寞。
“不曉得他們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她自己有兒有女,住院還怕沒人陪嗎?幹嘛通知你?”見桓竹眼中閃過一抹受傷之,珀貞連忙説:“對不起,桓竹,我不是有意要這麼説的,但是…”
“沒關係,實情也就是這樣啊,有我大哥、大嫂和大姐他們,的確是輪不到我來心,好像連我小扮都只回去一個星期而已,看看已無大礙,他也就回台中了。”
“那…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呢?”桓竹想了想,再搖一搖頭。
“在醫院時我都沒回去了,現在回去不會顯得突兀嗎?也許…也許中秋節再和我小扮一起回去吧。”
“喂,”珀貞故意兇巴巴的説:“中秋節你早答應要到我家去的,不能食言。”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桓竹永遠都不要回“那個家”去,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為桓竹抹掉所有不愉快的過去。
“到時候再看看吧,小姐你也不是不知道北迴鐵路的車票有多難買,説不定到中秋節時,我們兩個都只能留在這頂樓賞他鄉的月。”
“那也不錯啊,”珀貞笑道:“對了,今天的銅板呢?”她轉身拿來一個已存了半滿的玻璃罐。
“多存一點,到時候如果真買不到車票,我們就搭飛機好了。”除了搭公車外,她們一向都把銅板存下來,以便一次想買比較昂貴的傢俱,或出外走走時有錢可用,眼前的目標就是中秋節返鄉的車費。
“這裏…”桓竹剛想往口袋裏掏,整個人卻愣住了。
“桓竹?”珀貞馬上往最壞的地方想:“是不是被扒了?總共有多少錢?桓竹?”
“沒有,不是,”她急忙安撫珀貞説:“是下午我打電話給你後,有個人想打電話卻沒有銅板,所以我把身上的銅板全給他了。”
“我的天啊!”珀貞拍一下額頭説:“這種事也只有你才做得出來,不會叫他跟你換啊?就算要給,最多也給個一、兩塊,誰教你整把都給的?”
“老太婆,”桓竹笑個不停的説:“我看那個人身上大概連百元小鈔都沒有,怎麼跟我換?”見她出更不以為然的表情,桓竹不
笑得更厲害。
“快吃你的粥吧,再不吃都涼了。”那個高大英的男士,自己到底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呢?
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反正往後也不可能有機會再見面了,桓竹把他的身影排除掉後,也跟着珀貞專心吃起牛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