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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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整裏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沒什麼娛樂活動自然就沒有結新朋友的機會,羅祐看他單身這麼多年,最近起了給他介紹對象的心思。

  “你一個直男,上哪兒找來這麼個……人給我介紹?”林逾靜用狐疑的視線打量着他,羅祐彷彿就等着他這麼一問,興高采烈道:“我和他是好幾年前工作原因認識的,那時候不知道他是…..呢,後來他在朋友圈發他對象照片我才知道。”

  好歹車上還有個小孩,倆人沒把話説得太明白。

  羅祐:“本來我倆已經沒啥集了,直到前段時間在一個飯桌上碰見了,人家剛恢復單身,和我關係可好,我覺得他人也不錯!”

  林逾靜點了點頭,“既然人家不錯你就好好這個朋友。”

  目的地到了,羅祐把車往邊上一停,回頭問道:“啥意思,你是見還是不見啊,你之前不是説想找個專一過子的嗎?我看他和前任處那麼多年,應該符合你的擇偶標準。”

  把座位上昏昏睡的小丫頭抱進懷裏,林逾靜摸了摸她的頭,朝羅祐説道:“你説他專一又剛恢復單身,難道就這麼點時間就夠他把前任從心裏掃乾淨了?”他推開車門,“我沒什麼戀愛經驗,不敢找這種心裏有人的。”

  羅祐被他説得愣了一下,好半晌他看着關上的車門扒着窗對林逾靜的背影喊道:“誒你這藉口也太不瓷實了吧,人都沒見過你怎麼就知道別人心裏還裝着前任?這樣,我回頭去問問?”

  林逾靜敷衍地點了點頭,背對着羅祐揮揮手,他抱着手裏的林吱吱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哪裏還敢找什麼對象?林逾靜覺得自己一向是個運氣很差的人,或許年輕時對戀愛有過憧憬。

  可是現在,誰會願意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喜歡和他在一起?林逾靜垂眸看着自己骨節紅腫的手,一到深冬,這雙手就會冒出紫紅的凍瘡,有時候這凍瘡還會出難看噁心的膿,如果處理不好,天也會留下一層黑紫黑紫的疤痕。

  林逾靜伸出空手在陽光下照了照,那是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左手中指有一株長長的墨黑草圖案,如果忽略掉食指骨節的腫脹,那雙手就像心雕琢過的藝術品一樣耀眼奪目。

  可惜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指腹上邊佈滿了厚繭,有時候他拿手指摸過林吱吱的臉,小丫頭會立馬縮回脖子,抱着他的手説有點痛。

  就是這麼一雙飽經風霜的手,有誰會願意一直握着呢?

  不過還好,愛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林逾靜抱緊了懷裏的小丫頭,覺得就現在這樣也好的。

  酒吧裏邊的氣氛已經炒得非常熱烈了,耿展鵬湊到他的身邊,挨着他耳語道:“看你正前方那兩個地中海老頭,吃別人豆腐呢。”

  趙珏連眼神都沒抬一個,耿展鵬是個不怕死的,八卦道:“看來你這場澳洲之旅不太愉快啊?”

  趙珏心裏有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對方是他在老地方工作時帶的實習生,長一張娃娃臉,父母是高中教師,説話温柔有涵養。

  不知道是哪一點觸動了趙珏這個大男子主義的保護,他作為上司手把手帶着人家實習到入職,倆人在一起共事兩三年左右,于思源突然辭職決定回家全職備考,拿到國外高校offer後迅速出了國。

  趙珏和人家共事兩年沒察覺到喜歡,人家辭職了走了才意識到喜歡。

  于思源備考期間的雅思老師還是趙珏找的,藉着朋友的名義替他打理好了一系列相關事宜,最後親自把人家送了出去,于思源走的那天趙珏大醉一場,到最後也沒厚着臉皮表白。

  要用趙珏的話來説那就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尋思着自己在於思源離開前表白也沒什麼用,不如安心在國內守着,等他學成歸來,到時候再正式的表個白,從此倆人雙宿雙飛,恩恩愛愛。

  他嘴上這樣説着,這兩年卻往澳洲跑了不少趟,每次都是于思源遇上什麼問題,他則像個老父親一樣千里迢迢趕去陪着人家。

  要耿展鵬來説,趙珏就是給人當工具人而不自知,但這話他是萬萬不敢搬到枱面上來説的,不然以趙珏那副臭脾氣,倆人至少得冷場一個月才能和好。

  以往趙珏每次回來都是喜氣洋洋的,唯有這次,面憂慮地把耿展鵬喊出來喝了一場悶酒,他什麼也不説,耿展鵬這兒也問了那也問了,索直接道:“怎麼,你終於認清于思源對你不興趣的現實了?要不哥們給你介紹個新弟弟,保管你看一眼就愛上。”

  這話一出腦袋被人捶了一拳,耿展鵬淚眼離地捂住腦袋,嘴裏喊了一聲

  趙珏一把站起身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搭在臂彎處,朝耿展鵬冷冷道:“明天還得上班,回了。”

  臨海在地理位置上是實打實的南方地區,冬天的冷風陰冷濕,面一吹把趙珏的酒意拍撒七分,他腦子裏想到這次見到于思源的情形。

  説實話,對方剛過去那段時間因為語言不通外加環境陌生吃了不少苦,每次一打跨國電話聽着他沮喪的聲音自己心裏就揪着,逮着機會就往他身邊飛。

  這麼堅持不懈了一年多,眼看于思源回國在即,趙珏滿心歡喜的以為倆人馬上就能修成正果,哪成想這次過去于思源帶他和那邊的同學一起吃了飯,對方是個身材高大的健身愛好人士,往那一坐像頭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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