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暗示+叔嫂+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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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堇叫了杏紅入屋。江世霖沒説讓她審問桃紅,卻命她問清楚杏紅,為何一大早跪在門前。見杏紅對她行了禮,便屈膝跪在屋子中央,她叫了她起身,問道:“你為何去見桃紅?你在三爺身邊這麼些年,應該知道,他最不喜歡其他人擅作主張。”
“三,奴婢知道奴婢這麼做辜負了您和三爺的信任,但桃紅與奴婢多年的姐妹,奴婢很想問清楚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你問清楚了嗎?”夏堇打量低眉順目的杏紅。
杏紅搖搖頭,又點點頭,回道:“她只是告訴奴婢,她是去探望紫鳶的,奴婢問她,何以知道紫鳶在明月樓後巷的院子內,她不願回答。奴婢已經告訴了她,早上是我最後一次送膳食給她。我那麼做,僅僅是為了全了我和她的姐妹情分。”説罷,她對着夏堇重重磕了一個頭,低聲説:“三,奴婢知道,奴婢是三爺…三爺和您的人,在大是大非上,奴婢分得很清楚。奴婢只會忠心於您和三爺。”
“你們只説了這些?”杏紅緩緩搖頭,“回三,奴婢們還説了一些以前的舊事,都是陳年的瑣事。”
“我問你,你是如何知道桃紅因何事關在雜物房的?又是如何知道紫鳶在明月樓的後巷?”杏紅愣了一下。她是女人,她能覺到夏堇對自己的戒備,她清楚地知道,夏堇不再像以前那樣,把自己當成池清居的看客。在不久之前,院子裏大大小小瑣事大多她説了算,僕婦丫鬟也都是她選的,多多少少都會聽她。可現在,就連桔紅她們也被夏堇打發了。新來的丫鬟,不要
紅,就是其他幾個小的,也都只會聽夏堇的,或者按丁香的吩咐行事。遲早有一天,她會被夏堇完全架空。或許她應該賭一把?
杏紅用眼角地餘光看了一眼夏堇。她垂下眼眸,低聲説:“昨晚,三派人給三爺傳話的時候,奴婢就知道桃紅被關在雜物房。至於紫鳶在明月樓的後巷。是奴婢聽三爺説的。”她賭夏堇不會向江世霖求證,可她心中還是略有擔心,補充道:“奴婢知道。三爺把紫鳶關在那邊是有原因的,因此才會迫不及待去質問桃紅。”説到這,她再次對着夏堇磕頭,信誓旦旦地説:“三
,這一次真的是奴婢最後一次見桃紅。以後無論她發生什麼事。奴婢都不會過問。奴婢一直很清楚,奴婢的主子只有三爺和三
。”
“行了,我知道了,你自去忙你的吧。”夏堇揮手示意杏紅退下。
“三,這次是奴婢做錯了,請三
責罰。”杏紅的聲音哽咽了。哀聲説:“奴婢自小服侍三爺,請您不要趕奴婢離開,奴婢一定會盡心服侍您。一輩子都盡心服侍您,不敢有半點痴心妄想。”聽着這話,又見杏紅滿臉淚痕,夏堇的心狠狠一
。她這
本就是*
地告訴她,她喜歡江世霖。她只求留在他身邊。這一刻,她真想直接把她攆走。可是攆走了杏紅,她要如何向江世霖
待?先前她已經趕走了那麼多人,若是再加一個杏紅,就算她不在乎別人説她善妒,也一定會惹得江光輝和小潘氏對她有意見。
杏紅似乎嫌這樣還不夠,她接着説道:“三,奴婢跟着三爺時間最久,奴婢知道自己的位置,絕不會像其他人那般…”
“其他人如何?”夏堇冷聲詢問。
“三,是奴婢失言。”杏紅再次磕了一個頭,捏着手絹擦拭不斷滾落的淚珠。
夏堇看她這般,覺得有些不對勁,追問:“桃紅到底與你説什麼?”
“沒有,真的沒説什麼。”杏紅連連搖頭。
“你若是不願意説,我大可以去問桃紅。”
“她只是勸我,花無百紅,讓她早些為自己打算。”杏紅説得艱難萬分,隨即又賭咒發誓,她的眼中只有江世霖和夏堇,絕沒有“自己”她正是因為這句話,才決定與桃紅割袍斷義的。
夏堇沒有多言,更沒有追問,只是命杏紅離開。待到房門關上,她不斷念叨着杏紅那句“花無百紅”自從江世霖説他喜歡她,他對她極好,可這樣的
子不足百
。雖然他説,他要與她一生一世,可是沒有人相信。她的母親,她的祖父,所有的人都在告誡她,趁着他還喜歡她,馬上生一個孩子保障將來的生活。沒有人相信他們能夠相守一輩子,包括她自己。將來或許有千千萬萬的女人,一個杏紅又算得了什麼?
夏堇獨自在房內呆坐了小半個時辰,不斷告訴自己,她早已決定把每一天都當成江世霖喜歡自己的最後一天,所以她不需要想太多,只要知道當下的他是喜歡她的,這就夠了。
她喚了丁香進屋,幫自己換了衣裳,帶着她去蘅安院請安。見小潘氏的心情比前一好多了,她問候了幾句,又主動告訴她,因為江世霖前一晚喝醉了回來,所以她來得晚了。
小潘氏不置可否地應了,與她閒話了幾句,並未提及東府的情況。正當夏堇躊躇着要不要主動問一問,小尤氏來了夏堇心知,按照往的習慣,這會兒小尤氏應該早就親過安了。她應該是過來找她的。
果然,小尤氏進屋不多會兒,就對着小潘氏説,江光輝的心情如何如何糟糕,又説江世霖先前去請安,也被他罵了幾句,最後又暗示地説,將來江世雲娶媳婦,小潘氏一定要好好把關,不然娶錯一個媳婦,就等於害了一家人。
夏堇知道她這是指桑罵槐,只當沒聽懂,把自己當成花瓶擺設,默默立在一旁。
小尤氏見她沒有反應,瞥了她一眼,拿出一個香囊問小潘氏:“太太,您看。這做工如何?”小潘氏拿起香囊看了兩眼,不鹹不淡地讚了一句。小尤氏立馬高興地説:“太太,您一定猜不到,這香囊是誰的。”小潘氏自然看得出,小尤氏本就是蓄意針對夏堇。她沒心情與她做戲,也不想把夏堇
得太緊,又怕她是得了江光輝的指示故意為之。因為江世澈決意納夏蕊為妾,江光輝已經對她沒有好臉
了,她不想再惹他不悦,隨口問:“是誰做的?”
“是綠蘿姑娘。”小尤氏興奮地回答。
小潘氏立刻沉下了臉。表情彷彿在説,這種不三不四的東西,你居然拿回家。還獻寶似的拿出來。
小尤氏對着小潘氏笑了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夏堇,又道:“太太,上午的時候,老爺也誇這香囊做得緻。説起來。綠蘿也是個可憐人,原本是官家小姐,琴棋詩畫,針織女紅無一不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若不是遇上世霖,此刻恐怕早已淪落花街柳巷…”
“行了。我累了。”小潘氏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小尤氏,“你們都去吧,下午就不用過來了。記得明一早要去上香。我會讓馬車在二門侯着。”夏堇點頭應下。忍不住看了一眼小尤氏手中的香囊。綠蘿,她聞名已久,但一直未見其人。按呂嬤嬤先前的説法,她首先要提防的就是綠蘿。可江世霖若是真的喜歡上她,她防得了嗎?
步出蘅安院。小尤氏沒再提及綠蘿,只是以江世霖姨母的身份告誡了她兩句。意思不外乎是夏家令得江家陷入窘境,她應該好好反省之類的。
夏堇還來不及回應,江光輝派了小丫鬟叫夏堇去書房見他。小尤氏見狀,嘴角掠過一絲冷笑。夏堇的心臟“咯噔”一聲,中湧過一陣不安。這個時間,江世霖已經出府,江光輝會不會找她麻煩?
懷着忐忑,夏堇站在了江光輝面前。她沒有通知江世霖。有些事情她重要學會面對,不能時時刻刻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