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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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湯姐這個電話直接把我的人都打成了個問號,我用手撓了撓腦殼,擱在腦門上的手正好做成了問號上面那個彎狀的弧形。
我承認此時湯姐像個詭異的不速之客讓我心生忐忑——因為從各方面的情況看來,這像極了一個怨婦知道老公偷情後來找小三的家屬攤牌,把自己變成潑婦然後罵街的套路。
説真的,想象力豐富如資深文藝青年寧煮夫者,擠爆了腦袋都沒想到除此狗血的劇情外,湯姐此約還能有何其他目的。
湯姐把地點定在了一個僻靜的地段。
我準點進了咖啡廳,緊張地環視了下四周,發現湯姐已經坐在進門不遠處靠窗的座位上,在先於我看到她的時候,看到了我。湯姐對我揮揮手,報以很明善的一笑——這悠地就讓我忐忑的心情平穩了不少,因為我肯定這一笑不像是個怨婦,更不像是個潑婦滴笑。
今兒本來是雨之天,到了下午忽然雨霽,天明淨幾,窗外的光線照進來,正好將湯姐因為高盤的髮髻而顯
出來的大片額頭印出一些光彩。
湯姐穿了件紫對襟
衣,肩上披了條藍
鏤花披肩,與細眉圓目的臉龐、飽滿的豐
、潤腴的身材所呈現出來的線條的那種圓潤
,調搭出了一種讓人不可靠近的貴氣。
當我簡單寒暄過後坐定下來,湯姐遞過來一包打開的女士煙,煙盒上面花花綠綠有些子國的文字,然後示意我是否需要來一支。我猶豫片刻還是
出一支夾在手中,像夾着一
超長的火材
,那一刻讓我突然十分想念仇老闆的古巴雪茄,那個夾在手中才是霸氣外
的
壯。
湯姐優雅地為自己點上了一煙,隨着嫋嫋煙霧,一股淡淡的水果香味開始在空中飄蕩開來,然後看着我打量了一番説到,語速不疾不徐:「今天很冒昧打擾你了南先生。」湯姐的聲音磁
雍容,略帶沙啞,説話的時候嘴
掄得渾圓,很有韻律
。
既然冒昧了還來打擾,那事兒不會小了。
「呃……湯姐客氣。」除了隨王總來參加了我和寧卉的婚禮,和偶爾一些跟寧卉公司相關的社場合遇到過,我跟湯姐平時素無
集,今兒沒有任何預兆的見面讓我明白湯姐葫蘆裏賣的一定是猛藥。
「呵呵呵。」看出我有些惶然,湯姐突然朗地笑了起來,「今天其實就只是想跟南先生拉拉家常。」
「謝謝湯姐關心。」我依舊力圖保持着神態淡定。但我明白,男領導的女家屬找女下級的男家屬——這個家常拉得就有些曖昧與詭異了。
「寧卉年輕、漂亮、聰明、又這幺能幹,工作上對王總幫助很大呵。」説完湯姐的目光凜冽滴盯着我。
此話一出,在湯姐的眉宇電光間,我明白寧煮夫這盤綠帽工程的棋局中,湯姐已經絕非局外之人了!——湯姐看來也是拿捏人的心態入髓,遣詞造句入神的主——神馬叫對王總幫助很大?這話潛台詞的意思已經端端滴傳遞在我耳邊。
我突然覺自己像被在大庭廣眾之下扒得只剩下條褲衩,我承認在
這件所謂反人倫綱常的事兒上面,我第一次可恥滴有些不自在起來——這種事兒
忌般刺
的秘訣在於,當它處於秘密狀態的時候才會具備製造快樂的能力,一旦曝光,它剩下只能製造羞恥。
無論湯姐接下來要做怨婦還是潑婦,今天要説道的板上釘釘的是離不開寧卉跟王總的事兒了。
然後是敲詐還是勒索?我突然到脊背發麻,額頭與手心瞬間滲出了水……
「工作上……」我小心地遣着詞兒,但我知道這種小心其實已經是徒勞了,既然都已經踩着地雷,地雷何時爆炸已經由不得我了,「王總對寧卉給予了很多關照,還得謝謝王總。」湯姐在煙缸裏很優雅的動作杵滅了煙蒂,然後看了我半晌,眉角一挑,話鋒一轉:「我知道南先生是大才子大作家,寧卉工作也忙,壓力都大的吧,平時小兩口都喜歡做些什幺放鬆放鬆呢?」湯姐的眉
畫得很
緻,挑動的時候很好看。
「呵呵。」我承認我是乾笑來着,「跟所有的老百姓一樣,偶爾看看電影,打打牌,泡泡吧……」
「泡吧?」湯姐明顯眼睛一亮,「我知道,喜地酒店有這座城市最好的酒吧吧,想必南先生一定去光顧過吧。」喜地酒店!我閉眼長嘆——我知道攤牌的時刻終於來了……
「哦,還真沒去過。那不是咱老百姓去的地。」我仍舊依着一種慣心照不宣滴抵抗着。
湯姐緊追不捨:「呵呵呵,我可是在喜地酒店看到過南先生好多次呢。」湯姐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眼光依舊炙烤着我。「而且都攜着你那漂亮的夫人!」我覺臉額開始發燙了,我知道我身上最後的那條褲衩已經被扒拉了下來:「那真巧,我是送寧卉……去健身房……朋友送了張那兒的健身卡。」雖然我繼續做着無謂的抵抗——但我已經聽到地雷引信燃燒的聲音。
湯姐停頓片刻,這才追魂一問:「看得出小兩口到哪裏都是如膠似漆啊,送老婆去健身房前都會那幺纏綿!」湯姐微微將身子前傾,放低了聲音,我幾乎聞得到混合着果味香煙和咖啡的女人特有的氣味,「老婆就是去跳跳,能如此纏綿擁吻半分多鐘!真羨慕你們小兩口的
情!」我知道我上當了,喜地酒店的酒吧是用來套我話滴!
地雷終於砰地炸響,我霎時腦袋一片空白!
「南先生,煙頭快燒着手了。」湯姐微笑着提醒陷入愣神的我。
我才覺得到手指間傳來一股灼燙
,便趕緊將快要燃盡的煙頭丟進煙缸。
然後寧煮夫將開始一直不敢跟湯姐接駁上火的目光頭對視過去,「好吧湯姐,你贏了,那你想做什幺?」湯姐凜冽的目光突然漫軟下來,慈祥的像個鄰家大姐滴搖搖頭説到:「你誤會了,我並不想做什幺。今天我只是想證實一下,雖然我很有把握事情就是這幺個情況,但這樣做還是
冒險的,不過看來今天冒這個險是值得的。」
「你證實了什幺?」
「小南。」湯姐突然改了個稱呼叫我,很久以來都沒人這幺叫過已經告別青n年的我了——看得出來湯姐非常善於跟人到
道,特別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