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至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四個婚禮與一個葬禮》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喬老闆應該還沒歇着,我趕緊打通了他的手機:「謝喬老闆想得這幺周到,跟您開會也多了去啦,沒見過老大這幺慷慨的哈,會議補貼都興這幺發的。」

「你小子埋汰人還是葫蘆裏賣藥呢?説明白了發生了啥事?」我趕緊把信封裏一萬塊的事説了:「我在老地方竹林茶樓等您,我要向您投案自首,您可一定要來啊,我膽小。」我與喬總前腳後踵地來到竹林茶樓,在大廳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大廳內還有三三兩兩的地主或者長牌的牌桌沒散。這裏的服務員妹兒都是老人了,直接將一壺龍井端了上來。

「看來這個仇老闆來者不善啊。」喬總一臉嚴肅看着我説到,我只在報社每個月發工資的時候見過這種表情,我知道,喬總這回是真的嚴肅了。

「你擱下電話,我就打電話問了辦公室的小吳,她説她給資料裝袋的時候,江勝集團一個姓刀的先生來過又裝了些他們公司的資料進去。」

「就是説所有的評委都被收買了?」我揣摩着,「那樣説來,他是想比賽結果按他的意思來咯?」

「邏輯上説只能這樣分析了。唉,就是那幫模特妹兒當中,還真的猜不出是誰,個個都如花似玉的。」就着龍井,喬總把那如花似玉四個字説得興味綿長。

「這事我就不摻合了,錢我帶來了,我上給您,等於也是上組織哈。」我把信封撂在桌上。

「你把錢撂我這兒想害我啊?我還是國家幹部哈,你小子是想紀委找我喝茶還是咋的?」喬總示意我把信封收好,「先看看動靜再議,萬一仇老闆只是圖個高興,其他也並不圖個啥呢?」不圖個啥?錢多得發着玩兒啊?

第二天晚上,寧卉依然下班不能按時回家,她打電話來説要跟王總去機場接站,外方合資者的老大要從英國來考察項目的合作情況。

又是王總咯!

我在電話裏調侃起來:「看這架勢,你們王總是要把我老婆成私人秘書了哈。」

「也不是啦,其實昨晚王總請銀行行長本來沒意思讓我去的,是鄭總自作的主張,今天聽説他為這事還被王總尅了一頓呢。今天嘛,我去就是噹噹翻譯了。

不會太晚的,飛機八點就會到。」突然,我意識到我剛才那句調侃的話裏詭異地同時出現了以下詞彙:王總、我老婆、……我的汗立馬就下來了。我他媽的這是怎幺了?我已經不清它們的出現到底是下意識還是他媽的上意識,我只是到體內蛇信般的火苗又開始炙炙冒着了。

王總的黑奔姿態優雅地停靠在機場新建成的國際航站樓旁,坐在後座的寧卉與王總下車後,司機,就是昨晚為寧卉打開車門的那位矯健的男子,將車開去了停車場。寧卉很快就從接機大廳顯示屏的航班信息上,看到他們所接的航班晚點了,晚了一個多小時。沒人會病到對航班任何形式的晚點高興,但也許那晚的王總除外。

「那我們去喝點咖啡吧?」王總的提議多幺的順理成章。

在機場咖啡廳,寧卉要了杯卡布奇諾,王總卻只點了杯茶。

「小寧老家是哪兒的啊?」王總很和善的跟寧卉要拉家常的意思。

這領導要跟下屬拉上家常了,不是關心就是沒安好心吶。

「我老家是湖南的。不過聽我父親説祖上好幾輩前就到這裏來了。」寧卉呷了一口卡布奇洛,微笑着説到,比平職業的微笑中多了一份自然與生動。

「小寧英語很不錯啊,我經常看到你辦公桌上有很多原版的英文書籍,我喜歡年輕人上進愛學習,好習慣啊。」恭維女生永遠沒得錯,王總接着來:「聽説小寧舞跳得很的,今年單位節聯歡會的時候,你一個自編的獨舞把全場都給震住了是吧,可惜那時我還沒來公司啊。」那是我老婆還沒亮出絕招吶,不然地球都hold得住!

「沒有了,我只是從小喜歡跳吧,我媽説我小時候好動。」到現在寧卉言語還不多,基本屬於問啥答啥。

「恩,舞蹈是用身體去表達一種思想與情緒。」呷,這不也奔着文藝範的路子去的嘛,王總不知道寧卉男人就是文藝老青年吶,已經使過這招了哦,您這是要幹嘛呢?按輩分,王總得屬於文藝老老……老青年了吧,「舞蹈最早應該起源於先人祭祀,就是用來呼風喚雨、驅神逐鬼的,俗稱的跳大神了。」

「哈哈哈,平時王總嚴肅的,看着都有點怕怕的覺,沒想到王總還逗的哈。」寧卉的微笑也開始升級了,銀鈴般的咯咯到。

完了完了,這茬算是真的接上了。老婆啊老婆,你怎幺鬥得過這樣的老江湖哦。

「聽説王總參加過戰鬥咧,是吧?」寧卉告訴過我,她問別人問題的時候,眼睛總會盯着人家的臉,我不知道這時候王總如何來抵擋寧卉那雙人的上彎月。

王總倒把目光穿越了寧卉的肩,落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寧卉告訴我,聽到她這樣問,足足有兩分鐘,王總如雕塑般定在那裏,紋絲不動。

「是啊,我參加過。那是79年了,你還沒出生呢。」王總過了許久才緩緩地説到。「戰爭很殘酷啊。」寧卉看王總很痛苦的樣子,都不敢往下問了。

不過接下來,王總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為了緩和氣氛,有選擇地給寧卉講了一些當兵時候的故事,就是説,他有意把戰爭中血腥的東西隱去了。作為一個參加過那場殘酷的邊境戰爭的偵察兵,撂現在就叫特種兵了吧,王總的故事,對一個寧卉這樣骨頭反着長的女孩該有多大的引力。任何女孩子,都有崇拜英雄的情結的。

反正寧卉聽入了。當王總告訴她,他與他的偵察班的戰友們在戰鬥打響前足足在敵人陣地前埋伏了24個小時時,寧卉驚呼起來:「哇,這裏才是真的潛伏啊,比餘則成的帥多了!」寧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當她洗完澡,穿着睡衣進到卧室,見我坐在電腦旁,便過來從後面温柔地摟着我,房軟軟地貼着我的背:「老公看啥呢?」

「恩,我要特別推薦給你一部電影的橋段。」我手指着電腦裏放着的視頻,「聽説過這部電影吧?《四個婚禮與一個葬禮》。」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