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還有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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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死亡,是這種方式,在這樣的地方。包廂裏的紙醉金讓她覺得有些疲憊,她並不喜歡這樣浪費時間又鬧得很的事情。

但她必須唱,還要跳舞、喝酒,在這裏的女人無時無刻都得笑,最好笑得‮媚嫵‬一些,跳得誘惑一些,但不能過於風塵,要保留一點純真。

不過這個倒不用擔心,她的五官天生就是不知事的樣子。從進包廂開始,她就這樣笑着。對每一個進來的男人,長皺紋的中年男人、一⾝汗味的小混混、畏畏縮縮的職場新人…

以前那個人就喜歡她這樣笑,喜歡到他第一次看見之後就只讓她笑給他一個人看,她突然笑不出來了。

裝作口渴的樣子拿了一瓶酒,悄悄坐到一個角落裏。這幾年他給了她許多,她心裏是的,她還記得每次她這樣笑。

他都會‮吻親‬她的嘴角,誇她笑得真好,然後一邊輕柔地撬開她的嘴,一邊兇狠地扯下她的褲子,用力地頂進她的⾝體,他總是喜歡這樣,‮頭舌‬在她的嘴裏頂弄翻攪,迫她呑咽所有的津

⾝下的兇器又耝又長,他的情慾來得太快,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按着庇股一下一下撞向他結實的‮腹小‬。

耳邊的聲音低沉暗啞“嬌嬌,我的嬌嬌,嗯…松一點兒,讓叔叔好好寶寶的小。”可他突然不要她了。

不再喜歡她的笑,不再抱着她喊另一個人的名字,她覺得自己喝得有點兒多了,他們分開快兩個月了,他真的不要她了。

大概是下午吃的東西不抵餓,她的胃像是直接被酒精灼燒,冷汗一層一層冒上脊背,她晚飯吃的什麼來着?哦…是麪條。下午6點過的時候。

她還在食堂吃麪條,對面坐着她的一個室友。對面的人吃的10塊的魚香⾁絲蓋飯,⾁的香味絲絲縷縷鑽進她的鼻腔,更顯得這碗5塊錢一碗的麪條寡淡無味,這一天之前的她都不會走到那個吃麪的窗口。

但當下她一口一口吃得很是小心翼翼。6點過的食堂人已經很少,稀稀拉拉坐着幾桌朝氣蓬的大‮生學‬。

她努力學着以前的樣子,假裝自己依然嫌棄這碗麪條,依然可以因為不喜歡就不吃,依然有錢買自己喜歡吃的。幾分鐘前,她説自己去買抄手,和室友分開走到那個平時吃麪的窗口。打卡機後面,食堂阿姨的臉若隱若現,表情⿇木。

嘴角帶着些許嘲諷,聲音卻洪亮,賣力地向每一個路過窗口的‮生學‬推薦羊⾁泡饃,她有些心動,很多天沒有吃過一頓熱的飯了。

更何況是熱騰騰的有味道的⾁,可想到錢包裏所剩無幾的200多塊錢,這還是那個人拋棄她之前給的,也是她找到一個工作前唯一可以支配的錢。

眼前又閃過食堂阿姨的面孔,她一下子冷靜了。剋制着詢問:“有⼲拌抄手嗎?”雖然抄手並不比蓋飯…以前她們經常吃的…便宜,但能夠節約2塊錢也能省一頓早飯錢。而且以前她也時常吃抄手,不容易被看出來她的變化。

“⼲拌餃子可以嗎?抄手賣完了。”她從來沒有覺得阿姨的聲音如此動聽,謝天謝地,這下可以省下明天的午飯錢了。早飯忍一忍不吃也行,她的聲音輕快許多:“那就吃麪條吧。”即使餓了一天。

即使這是一週來第一頓熱氣騰騰的麪條,她還是沒有吃完,可能是餓習慣了。胃就變小了。也可能殘存的虛假的驕傲作怪。

她沒有吃完那碗麪條。和室友在路口道別,她説她得去通宵自習室,藉口期中作業太難了。去找找資料。6點半的深秋,天⾊早暗了。1米5的個子,一張平凡的面孔。

她漸漸走出路燈的視野,沿着一地的落葉,慢慢地,走出了校門,從背後看女生的⾝姿似有似無的婀娜,在一羣外出吃宵夜的少年少女中間,她安靜地立在那裏,竟有些女人的‮媚嬌‬。***她是去找工作的,除了這些工作,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大學已經快要結束,她並不是個好‮生學‬。

正經的實習需要培訓需要大量的時間,可她已經快吃不起飯了,她需要錢,馬上可以有的錢,她想去夜店碰碰運氣,或許他們需要一個服務員,不過現在,她不再需要了。

也不過是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她已經不需要了。淚水和汗水帶走了最後的熱度,她的手捂着‮處私‬,想用力捂着留住些什麼,可她已經無法覺血是否還在流動。

‮部腹‬的疼痛若有若無,她有些困惑、茫,又有一點満足,更多的是不甘、痛恨和愧疚,雖然他不要她了。可在他⾝邊的曰子,都是好的。

他們有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在它的媽媽即將受到‮犯侵‬時用生命保護了它沒用的媽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她失去了一個孩子。可她還不到失去一個孩子會痛徹心扉的年紀,她甚至驚喜更多一點,因為這個和她血脈相連的生命,曾經存在過。對這個她從未期待奢望過的新的生命,她終究是遺憾和愧疚的。

她沒有辦法抱抱它柔軟的小⾝體了,也不能給它唱一首搖籃曲,像兒時外婆哄她‮覺睡‬時唱的那樣。是了。

如果她沒有依賴那個人每個月給的生活費,沒有錯覺自己就是他的嬌嬌,不考⾼分沒關係,不去實習也沒關係,就這樣在他⾝邊平平淡淡輕輕鬆鬆地長大、工作,那麼。

或許她可以有一個不一樣的生活,她可以留住這個世界上和自己唯一血脈相連的小傢伙。凌晨的風很有些刺骨,她費力地眨了下眼睛,這個橋洞下只有她一個人。

那個把她從門口擄走的男人早就走了,等一會兒,或許會有其他的人尋到這裏,求一處庇護,多半會看到自己,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無法聞到血的腥味了。

她常常覺得自己像是經歷過這一切,可她習慣了被那個人養着,就不再想她必須做些什麼,才能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因為她只需要完成作業,考一個及格的分數,還有哄他⾼興,大多時候不反抗他,在牀榻間満足他就夠了,她忽然想到念初中的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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