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家庭鬥爭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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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從小就很欽佩舅舅，有能力，有才華，還有一支優秀的律師團隊。

在他長大的那個地方，幾乎所有事情都能給律師處理，他的撫養權就是這麼被搶過來的。

6歲那年，也就是在他離家出走之後不久，他住進了舅舅的房子，是一幢公寓樓，裏面窗明几淨，與他家截然不同。

因為那個家有另外兩個鬧騰、年幼的孩子，他們在最值得父母寵愛的年紀深得人心，各種玩具滿了櫃子和儲物間，就算繼母每天不知疲憊地打掃，也顯得很混亂。

洛杉磯的中心地段，落地窗外景宜人，樓下是一個公園，大大的草坪，很多狗狗在那裏奔跑，周圍歡聲笑語。

相比外面的生機，屋內就像死過人一樣，牆壁，沙發顏灰灰暗暗，乾淨到不像有人住過，一點人氣都沒有。

“alex……”聽到悉的聲音，他先是呆滯，才敢慢慢轉身。

他害怕，這是夢境，只要他一不小心就會醒過來。

等到母親撲上來擁抱，聞到了她身上的氣味，他才敢重新動起來。

“對不起，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我以為……他至少會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子……”alex受着温暖，微微顫抖的懷抱，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他應該像個孩子一樣哭泣嗎？亦或是惡狠狠推開她，責備她呢？

他選擇了什麼都不做。

母親看到他這副樣子，更是心痛，邊抱着他邊像小時候一樣一下下摸着後腦勺柔軟的髮絲。

“你長得好快啊，一下就這麼大了。”母親的眼淚沒法止住，卻還在對他笑。

可他怎麼也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只能呆呆地任母親來回擁抱，撫摸。

舅舅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眼神十分尖鋭，接着快步過來，強行分開了母子。

“叁年都不回來見他一面，現在跑來裝母子情深，真是冠冕堂皇，可笑至極。”alex從前就覺，舅舅和母親的關係並不好，她面對這個表情冷漠的男人總是輕易落淚，兩個人對話的氣氛也一直劍拔弩張，動不動就吵架。

就像現在這樣。

母親死死拉住他的袖子:“他是我兒子，用不着你來指責我。”

“是嗎？”舅舅毫不客氣地扯斷母子相連的手，“女兒呢？”

“什麼？”

“跑去那麼遠的地方偷偷生，以為我不知道？”母親不知道他又通過哪雙眼睛監視了自己，戳穿的羞恥與憤怒徹底讓她失控:“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想要孩子，還得經過你同意？你以為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