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満臉坎喜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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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蝶漸漸輸下陣來,只委屈的兩眼淚汪汪,後邊人嬌笑幾聲,自顧自道:“胖丫兒晚上見哦!”袁小蝶鼓着小臉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聲摸着眼淚哭了起來。

朱瑤連忙上前柔聲安,袁小蝶越哭越厲害,哭的兩眼‮腫紅‬,朱瑤好勸一番才把她勸住。袁小蝶這人就是直子,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被朱瑤勸的不哭,也是難為朱瑤了,可憐她自己也是満腹心事無人説,十分苦惱。袁小蝶擦⼲眼淚,虎着臉惡狠狠咒罵道:“早晚要這賤人吃苦頭!”朱瑤抬起冰雪般的玉手,用衣袖幫她擦着淚眼,柔聲勸道:“你是這麼漂亮的姑娘,何必糾結於從前小時候呢?再説人小時候受盡父⺟疼愛,胖一點很正常,瘦了反而不好,你説是不是?”袁小蝶鼓着臉頰嘀咕着:“我就討厭她總變着法欺負我,説我壞話,可她是我爹的妹妹,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朱瑤拉着她手慢慢坐到亭子裏,嫣然笑道:“妹妹何必呢,任她説去,你不用理她,過個幾天她自己就覺得不好意思了。”袁小蝶吩咐左右取來琵琶遞給朱瑤道:“聽説姐姐你琵琶彈的特別好,我就特意找了琵琶來。”朱瑤掩嘴笑道:“嚇我一跳,我還奇怪你説要琵琶這麼快送來了。原來是早就準備好了”袁小蝶撒嬌着吃吃道:“就彈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吧,我娘她以前就愛彈這曲子。”朱瑤點頭笑道:“既然你想聽,我就彈一曲吧。”説着接過琵琶,素手拔弦神情認真彈奏起來。

袁小蝶負手而立,‮軀嬌‬背對朱瑤,臉上露出笑容,聲音清脆好聽的隨着琵琶聲念道:“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飲無管絃。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語遲。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悽悽不似向前聲,満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清衫濕。”琵琶聲停,袁小蝶正好一首詩完整背完。朱瑤吃驚非小,抿嘴笑了笑道:“這首詩長的很,我也是死記硬背才爛於心,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呢?”袁小蝶嬌俏十足蹦蹦跳跳來到朱瑤面前,笑道:“因為我娘教的好,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朱瑤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可惜我心情總是太差。”袁小蝶道:“哎呀,你有什麼煩心事,告訴我好啦…”朱瑤把琵琶放到一邊,喃喃自語道:“可惜這種心情,叫我從何説起呢?”袁小蝶嘟着小嘴,不依不饒道:“快説快説,説了,説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朱瑤無奈只得實話實説道:“我在想我的情郎。”她本是靦腆,很是大家閨秀的女子,若不是思念至此,又怎會説出來?袁小蝶嘻嘻笑道:“原來如此,原來是你想男人啦!”朱瑤臉⾊發紅,站起⾝子就要走,袁小蝶急急忙忙追上前去“別生人家的氣嘛…”朱瑤低着頭無奈道:“我心裏有心事,太亂的慌,想回去‮覺睡‬。”袁小蝶驚訝一聲,指着天上道:“這麼好的天氣,‮覺睡‬多不好呀?”這兩個少女正在這裏胡談説話,有丫鬟過來傳話道:“北國派了使者過來恭祝老爺生辰。”朱瑤覺得十分詫異,但她為人聰慧,知道有些話不能説。

袁小蝶大是不耐煩道:“知道啦,知道啦,這種事告訴我⼲嘛,我又不是領兵打仗的人。”朱瑤一聽到領兵打仗四個字。突然想起燕亦凡來,雖然明知機會渺茫,但還是忍不住抱住袁小蝶手腕道:“我們過去看看好嗎?”袁小蝶眨眨眼睛奇怪道:“那些人耝狂的很,他們有什麼好看的?”原來她⾝邊的人都把北國人形容成不好的樣子,袁小蝶聽的習慣了,也就把北國人當成那樣了。朱瑤無奈笑笑,也不好意思反駁她道:“就是看看好了。”袁小蝶道:“好吧好吧。”***朱瑤含笑捉住她小手柔聲説道:“看看自然是無妨的,我心裏總是期盼着緣分是會垂憐真心的人。”她説着目光裏深深流露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裏暗道:“難道愛上臭男人的女孩兒都這幅德行?”她這人向來大大咧咧的倒也習慣了,任由朱瑤拉着她手,兩個人一路倒也説説笑笑。朱瑤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説不清楚,妹妹你就別胡思亂想,自取煩惱了。”袁小蝶鼓着俏臉蹦蹦跳跳着笑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她正要繼續説下去。

朱瑤連忙勸道:“這詩詞雖好,卻也當真不吉利。”袁小蝶倒也乖巧,聞言連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這嘴,老愛胡説八道,就是那個賤人害的,總和我吵架。”朱瑤忽而道:“妹妹,你説北國的使者現在會在哪裏受到城主接見?”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處理大事的時候,都是在府裏書房。

他如此這樣卻也是年輕時候剛剛繼承城主位置,城內百廢待興,他就拼了命的為百姓做好事,可惜了,我爹他生了個混蛋兒子!”她説到這裏很是氣憤的撇撇嘴道:“我哥簡直畜生不如,十惡不赦,不知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朱瑤捂着嘴,難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親哥。

袁小蝶又道:“不是我爹不願管,而是我哥小時候命苦,他從前不是那樣頹廢的,人都誇他將來會有好出息的,他的聰明伶俐遠近聞名,可是呢。

那時候定州勢力衰弱,四處祈求強國保護,就只能把我哥當做人質送了出去。”朱瑤聽了這話柳眉緊皺,喃喃自語道:“原來還有這段隱情。”袁小蝶繼續道:“我哥被送走那年,只有十四歲吧,除了生活習俗不同,還要忍受人的百般‮磨折‬,弱城那有尊嚴呢?

我聽人説,着我哥放羊放馬,還想盡了辦法‮磨折‬他。”她臉⾊説到這裏發紅弱聲道:“那首領是個有龍陽之風的人。

他哎,害了我哥吧,你想想對於一個當時自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主來説如何受得了這個?”朱瑤也不免為之掉淚,輕嘆道:“這都是什麼世道吶!”袁小蝶眼圈兒也有些紅了:“我哥他本來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被‮磨折‬了五年回來後,人就變了個樣,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確實畜生不如,‮蹋糟‬女子,強搶民女之類的太多了。

可是要我們袁家如何有臉去責怪他?”朱瑤取出手帕擦掉眼淚,眼圈還泛着紅道:“小蝶,我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袁小蝶道:“我今曰聽你了這些話,就算別人再罵我胖丫兒,我也不生氣了。”朱瑤忽然玉手掩着她嘴,満臉歡喜道:“你聽,有人在吹笛。”袁小蝶認真聽了聽,朱瑤美眸柔情萬千神態歡喜,字字柔聲道:“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後名。可憐白髮生…”袁小蝶拍拍小手兒道:“沒錯,正是辛棄疾的詩詞。”朱瑤歡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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