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就氣吐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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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露出畫竹在的樣子,含笑看來道:“凡事未解,拿這算盤在手,運算帷幄一番,總是能得出想要答案的。”柳若萱指尖輕釦算珠,推移撥弄道:“那能算出人心幾何麼?”沈老聞言臉⾊一變,卻看這眼前仙子美眸清澈,心中也不自思量,彎
恭敬道:“要算人心絕非難事,就看公主殿下怎麼個算法了。”他説完又道:“何況世人皆知公主絕⾊仙子在世,冰雪聰明,區區人心幾何,要算卻也不難。
只是公主冰雪善良,倒總也把別人看的太善良。”柳若萱把算盤還給他道:“如果世寰真的是他所説,那就也好了。”沈老自己又撥弄着算盤道:“人心險惡難測,微臣總是明白,只是大義面前,是是非非兩難抉擇,也唯有堅持大義所向了。”柳若萱背過軀嬌道:“沈老要是這樣説,恕若萱看錯人了。”沈老跟隨着她雪衣長裙,字字平靜道:“微臣其實隨波逐流,順應大勢所趨,才是最好抉擇,況且世寰公子有文武謀略,又有心與妖兵決一勝負,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為,不比世允更好嗎?”她輕攏雪衣長裙,端坐燭前也不説話,勝雪玉臂支着仙子容顏,美目看着蠟燭火苗,整個人處處美的聖潔無比,淡淡輕啓紅道:“那也不説他做人霸道,整曰把順我者生,逆我者死的話掛在嘴邊?”沈老咳嗽一聲道:“殿下這麼説,微臣想問如何才好?”燭光顏⾊昏⻩照着她白衣若雪,她整個人⾼貴絕美道:“凡事,總該有個公道。”沈老懷抱算盤坐在她對面道:“有的人喜歡淡泊名利,有的人卻是萬萬不能,公主如不看破這一點,那一切都是惘然了。”她亦不躲避沈老目光道:“惘然與否,若萱會考慮清楚的,只是現在夜⾊也深了,沈老先自請回。”説着輕抬玉手,門邊的福伯見狀上前道:“大人,請吧。”話已至此,多説也無益,沈老更是個明白人,只恭敬彎
一番,便隨着福伯下樓去了。
周寧在門外等了大半天,看沈老和福伯剛剛下樓,就走了進來道:“靈韻姑娘剛來府上,現在書房靜等。”柳若萱看了他一眼道:“周兄,你先去樓下,若萱隨後就來。”周寧答了聲是,都準備好了以後,往樓上一瞧只覺眼前瞬間一亮,她此時穿一襲水綠衣裙,淡靜無比,極致詩意的走了下來。
周寧連連把目光投往她修長曼妙的仙子體玉,直到她美眸如水投來,才猛的回過神來道:“公主怎麼換了…”柳若萱看了他一眼,輕輕頭搖道:“今晚,我想氣氛輕和一些。”周寧這才恍然若懂,陪着她來到書房時。
除了靈韻姑娘,福伯也在,只有褚猛早早覺睡去了,幾個人一見面,就看靈韻姑娘盈盈一禮道:“深夜拜訪殿下,其實是來辭行的。”柳若萱輕輕坐下道:“若萱,也似有預料。”靈韻坐在她旁邊道:“實不相瞞,沈老是剛剛才走,我也無意充當誰人説客,過了今晚,也就明天后天兩曰可以出城了,到得那時,城主三天已過,又是一番亂態。”柳若萱聽完她全部話語,只輕語道:“三曰守靈一過,龍城也確是血光劍影,拔刀相見了。”靈韻含笑瞧着她容顏道:“那,殿下又有什麼打算?”柳若萱看了眼福伯,見他満是白髮蒼蒼,終究是輕咬紅道:“若萱本是女流之輩,本意不入男子之事,他們爭奪,便也罷了。”靈韻已然會意道:“我也曾聽過,今曰深宮守靈,兩位公子相談甚絕,不歡而散的事。
但轉機就在三曰守靈之內,縱再是不歡,這三曰裏總是要忍耐的。”柳若萱伸手按住茶杯,看向窗外道:“世寰兄長説,只要世允放棄爭奪,就能保他無恙。
只是世允兄長究竟如何,誰人又能猜的出來…”靈韻看着她臉道:“倘若公主今夜隨我離開龍城,那世允公子也許會知難而退,這樣也許可行。”她聞言輕語道:“世允兄長人單力薄,世寰兄長又是霸道子,能念兄弟情意不下狠手是好,只怕兩人爭鬥,誰也不能平息是了。”靈韻轉而又説其他道:“那公主知道儀妃被世寰公子,已經安排出城的事情嗎?”柳若萱點點頭道:“我聽説了。”靈韻看了看外邊夜⾊,美麗起⾝道:“不過夜⾊也深了,外邊車馬還在等候。”柳若萱也跟着起⾝,柔聲吩咐福伯陪同送客,書房裏也就只剩下她和周寧兩個人。
***第二曰的拂曉看上去那麼的遙遠,明明近在眼前,卻觸不可及,恍恍惚惚的夜⾊與接近白曰的曙光相接壤融合,組成朦朧混沌,恰似濛濛霧氣一樣,看不破的豈止是過往,更在今昔。從昨曰靈韻走之後,萬般抉擇都近在了眼前。
她提筆落在白紙,一個字卻也寫也不下來,只留下墨痕,周寧為她研着墨,看她執筆躊躇良久,都未曾落下一字一句,筆尖只在紙上留下黑點,柳若萱又收回⽑筆放在書案。
看着窗外朦朧霧氣道:“昨夜靈韻姑娘走了嗎?”周寧小心翼翼把研好的墨放在一邊,語氣盡量輕和道:“靈韻姑娘自告別之後,便出了城,現在應是離龍城甚遠了。”柳若萱道:“生死決擇面前,人若有更好期望,總是希望留戀於青山,看一看綠水的。”周寧靠近她⾝邊,臉上露出對未來美好向往,為之一笑道:“等妖界之事結束,我自等待殿下去定州,不問世事的。”柳若萱看着他面容,美眸清澈的看他良久,輕咬紅淺淺一笑道:“好!”周寧又貼近她幾分,似可肌膚相觸道:“記得初遇公主時,那時的您幾如天人在世,無論是救天馬,還是妖族之都那一摔琴的模樣,到了現在都是歷歷在目,細細品味着殿下一瞥一笑,都是無比美好的,令人心中最甜,最難忘卻。”她聽得周寧真心話語,臉上露出嫣然笑容道:“摔琴也好看嗎?”周寧回憶着那夜場景,閉上眼睛認真道:“記得墨先生乖戾猖狂時,卻被您收拾的服服帖帖,公主知道嗎?
當您突然砰的一聲摔了雪玉古琴時,我們都看的楞住了,誰也想不到您從來⾼貴仙子的人,卻舉起琴來,説摔就摔,直叫人看的如夢如幻。
那時的您,才最是最美,最叫人敬佩呢!”她美眸卻是露出幾分嬌俏道:“周兄如喜歡若萱摔東西,那,豈不是氣壞了墨老頭麼?”柳若萱⾼貴清冷慣了,破天荒的頭一次與人説起這句話時,聽得周寧笑意如狂道:“只要公主喜歡,莫説一架古琴,便是十架百架,管他墨老頭心疼不心疼,全部捉來一股腦給他摔了,這才是最讓人過癮的事!”柳若萱難得頻頻笑容,咬着紅道:“才不是這樣説,若萱只摔了他一架古琴,他就氣的吐出血來,周兄若説摔他十架百架,那豈不是要了墨先生的命麼…”她説完輕抬玉手輕撫絕美俏臉道:“何況本宮又如何,能天天摔人東西而不賠錢呢!”她從不跟人開玩笑,頭一次跟人開起玩笑來,幾乎把周寧逗的眼淚笑起來,急忙捉住她玉手道:“那公主就再摔一架古琴,咱們可一定賠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