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助理（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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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在等着自己當面去求他？難道為了這個實習助理職位還要付出身體上的代價？不、不行，衞瓔泛起一陣噁心，她是有底線的。

環視一週，滿屋子鶯鶯燕燕，形形的女人們都是她的潛在競爭者，旁邊的瓜子臉長得説實話真的好看的，居然也快混不下去了。

我真是沒用呢。我在這待着幹嘛啊，好沒意思啊。

頭暈，噁心，煩躁，焦慮，懊惱，懷疑，否定，失望，羞愧。負面情緒如水般湧來，衞瓔臉蒼白，哆嗦着手伸進隨身的手包裏翻找，掏出一個被撕掉標籤的小藥瓶。猶豫了好一會兒，又強忍着放了回去。

好不容易才停藥的，一定要堅持住啊。

少女艱難地站起身來，冷汗涔涔神驚恐。她練地低着頭掩飾着表情，不讓別人看出她的異常，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離開辦公室，下樓。

寫字樓外廣場上的行人熙熙攘攘，陽光灼熱刺眼，衞瓔卻只覺得渾身冰冷。

黑高跟鞋的鞋跟對從來只穿平底鞋的少女來説實在是太高了，整個人都快要虛了，還得歪歪扭扭地強撐着邁腿。

「你走路的時候，別彎膝蓋，腿要打直。」參加助理培訓的時候被教官當眾點名，然後被一屋子的女人盯着看的覺屬實讓她有些難堪。

發^.^新^.^地^.^址5www.maomaoks.com「用大腿和發力，帶着腿走。」

「不要那樣子，你可以但是別肚子，頭不要後仰。」哈哈哈，有人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了，聲音又刺耳又難聽。有什麼好笑的，腿長不屑穿高跟鞋又怎麼了？笑笑笑你媽啊，你怎麼不去死啊，傻。

地鐵口就在前面了，衞瓔埋頭衝進去。

嗡嗡嗡嗡一陣耳鳴。光線為什麼還是那麼刺眼，少女眯着眼睛，看着頭頂上的手術室圓盤照明燈，神有些茫然。

她渾身赤地躺在一張婦科椅上，雙手和雙腳連帶着口身被幾條結實的皮帶綁緊固定，雙腿被大大的分開，光禿禿的下體一覽無餘，毫無保留地暴在一個鼻樑上架着眼鏡，帶着白口罩、穿着藍橡膠手套的女面前。

她記得這裏是一個叫做孵化室的地方。

雙頭、肚臍眼、側腋下、甚至連陰帝上都貼着那種白的圓形電極貼，酥酥麻麻的覺連綿不斷地傳來，一細長的軟管從她的陰道口入，穿過處女膜的膜孔，抵達陰道深處，再直直地入她嬌的子宮頸口。

「如果同時刺子宮的話，效果會不會更好一些呢？」戴眼鏡的女人自言自語着，瞥了眼躺在婦科椅上的赤少女，「咦，你居然醒過來了？嗯，沒關係，醒着做也不是不可以哦。」衞瓔口裏被着紅的大號矽膠口球，無助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眼睜睜地看着眼鏡女人開啓旁邊一個帶顯示屏的巨大裝置的開關。電極貼的電突然增大，子宮如遭重擊，猛烈的快從靈魂深處爆發。注器的針頭扎入她的大腿內側，晶瑩透亮的藍藥緩緩推入。

「大腦磁反應果然比之前更強烈，我真是個天才啊，哈哈哈哈。」眼鏡女人看着裝置顯示屏上跳動的數字，滿臉的驚喜和動。

而被綁在婦科椅上的赤少女正翻着白眼，被緊緊捆住的身軀猛烈顫抖着，手腳搐不能自已，模糊的意識早已離了她的控制，隨着她道口暢快噴出的淡黃，在快速地消逝。

濃郁的黑暗。

「咳咳，你家孩子的情況有點特殊。這種病其實罕見的，但也不能説是萬中無一吧。」衞瓔朦朦朧朧地睜開眼，躺在一張醫院檢查牀上面，身軀嬌小的她穿着一件淡黃的帶卡通圖案的連衣裙。那是四歲生那天媽媽送給她的禮物，裙子很漂亮，衞瓔睜大眼睛躺在那裏，隔着簾子偷聽大人們的對話。

「我這麼給你解釋吧，比如你看啊，這張紙上面寫着數字，1，2，3，4，對吧？」中年男醫生的聲音很渾厚，「顏是黑的，對不對？」

「嗯，是黑的。」那是媽媽的聲音。

「但是呢，在你女兒眼裏，1是紅的，2是綠的，3是藍的，4是黃的。」男醫生很耐心地解釋，「這不是她的想象，雖然這紙上的幾個數字確實是黑的，但她看到的就是有顏的，你懂嗎？這是她的大腦處理加工出來的結果。」良久的沉默。

「怎麼……怎麼會這樣啊。」女人的聲音夾雜着哽咽，還有一絲不甘，「我……

我和我老公都很正常啊，這孩子是生下來腦子就有病嗎？」

「你別急別急。」中年男醫生連忙勸道，「這個情況隨着她年齡長大，是有可能會自愈的。你們平常多注意點，多鼓勵她，不要讓她覺得自己和別的小孩不一樣。」

「那……她經常説她聽到，聞到什麼……」

「嗯，不光指是視覺，嗅覺、聽覺、觸覺什麼的都會出現一些混亂的，這個很正常，你們別害怕，其實也沒那麼嚴重的，她自己會慢慢適應的。我看她也沒有什麼自閉症的症狀，所以情況不嚴重的。你們要讓她多和其他小孩一起玩，別老把她關家裏讓她一個人在那畫畫。」簾子被拉開，媽媽看過來的眼神裏寫滿了濃濃的失望。

因為我不是個正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