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六個鐘頭的戰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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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不到相柳發出的妖氣,那麼地毯式的搜查便成為不是辦法的辦法,再加上擔心單獨遇上相柳時有死無生的結局,於是三人一起行動便也成為可以理解的行為。

黑袍人帶着姬冰心和瘦子繞過了一家酒樓,他們已經在鎮上走了大半個鐘頭,小鎮儘管還沒有走遍,卻也走過了一小半的地方,可惜仍舊一無所獲。

搜索相柳足跡的工作自有黑袍人分擔,姬冰心樂得輕鬆,閒來無事,也就順便請教了瘦子的名字,怎麼説大家也做了快一天的同伴,連人家名字也不知道也太説不過去了。

可當瘦子説出自己的名字時,姬冰心卻給嚇了一跳。

“我叫況天涯。”瘦子平靜地説自己的名字,為什麼平靜,因為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聽到名字的姬冰心卻如同被電到一般,幾乎是從平地跳了起來,然後一把捉住瘦子的衣領:“你真的叫況天涯?”為什麼這麼緊張,因為況天涯這個人在風水玄學界中頗有名氣,聽説是倒鬥起家,成為一方之富後的他金盤洗水,最近還掛了個大學客座教授的名號,專給考古學的學生講課。

“名字哪有什麼假的?”瘦子很鬱悶,當然,他還不知道十年後的自己是風水界的名人,現在,他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瘦子而已。

“怪不得…”姬冰心放下了瘦子,從瘦子的臉上依稀認出他十年後的樣子,只是姬冰心想不到的是,現在這個一無是處的瘦子,竟然能在十年之後成為世界頂級的風水師之一,真可謂是異數了短短的曲後,三人尚沒走遠,身後便傳來喧譁的聲音,回過身來,面具下的眼睛看到了食客奔出酒樓的場景,那些人臉上掛着驚懼,不可思議的表情,像是在酒樓內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過去看看。”掠過一條黑影,黑袍人以普通人察覺不出的微妙步伐,似緩實疾地朝酒樓奔去。

酒樓內,酒樓老闆一臉晦氣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人,雙方的同樣都留在了現場,卻沒有一個人敢去碰地上的兩人,生怕和自己落下了干係。

這是黑袍人三人走進酒店時的場景。

黑袍人分開圍觀的眾人,也不理別人怎麼想,便蹲到了地上,把兩人推開,然後一手切在他們的手腕上,像法醫一般,他又翻了翻這兩人的瞳孔,最後默默站了起來。

“怎麼樣?”儘管只是用看的,也知道這兩人凶多吉少,但姬冰心還是忍不住一問。

“通知你那朋友過來吧,那條不安份的蛇已經開始行動了。”黑袍人答非所問,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因而正在自己大院內的馬嘯風便突然受到了姬冰心有意放出的靈力,但受到她靈力的,卻不只馬嘯風一個。

紅潤的嘴牽起一個笑容,相柳輕輕放下手上的一具屍體,然後看向大廳外酒樓的方向:“真是快的嘛,不知道你們又能不能找到這裏呢…”輕柔的聲音飄蕩在大廳中,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她的話,因為屍體是無法開口的,這大廳的餐桌上,倒下了三個人,正好一家三口,正吃着晚餐的他們,卻淪為了相柳的晚餐…

當馬嘯風趕到的時候,被黑袍人在酒樓附近的小巷子外頭截住了他,姬冰心和瘦子況天涯站在巷子的角落中,在看到馬嘯風的時候,姬冰心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

“情況怎麼樣?”看着酒樓外人頭攢動,馬嘯風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

“都死了,兩個人。”依舊是沒有情的冷漠之聲,面具下的雙眼甚至連憤怒也沒有,似乎在述説着一件平常的事情,黑袍人默默描述着他所看到的事情:“靈魂消失了,大概被相柳吃掉了,現在可以確定第一點,相柳所謂的吃,吃的是靈魂,儘管這樣會引起騷動,但至少不會引起太大程度的恐慌。”

“難道我們還應該謝她?”帶着一絲嘲諷,馬嘯風冷笑着説:“既然有第一點,那第二點呢?”黑袍人沒有為馬嘯風的態度所怒,他平靜地從黑袍下伸出手,指向巷子的深處:“第二點,相柳她,故意留下線索讓我們跟蹤!”

“線索?”馬嘯風雙眼瞳孔微微一縮,在他的眼睛裏,這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巷子內,出現了一道斷斷續續的白煙氣,這股煙氣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因為那是妖怪經過才會留下的氣息,是相柳的妖氣!

“她是故意的?”相柳這種有持無恐的態度讓馬嘯風皺緊了眉頭,妖怪的挑畔式的所為讓他很不:“她倒是很‘大方’啊。”

“她只是覺得,這樣玩起來,遊戲才有樂趣吧。”平靜地説出事實,黑袍人已經十分了解相柳的想法,他順着相柳故意留下來的妖氣走進巷子裏,既然馬嘯風已經到了,就沒有再停留的必要。

馬嘯風很不喜歡這種被對方牽着鼻子走的覺,但目前,卻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

於是四人快步跟着相柳的妖氣在巷子內穿梭着,這大街旁的巷子,其中卻像樹般延伸出許多岔道,如果不是相柳故意留下妖氣的話,就算是從小在弱水長大的馬嘯風,也會在這宮般的巷子小內繞到頭暈。

花不上多少時間,馬嘯風幾人站在了一户人家的大門口,相柳的妖氣到這裏就消失了,但他們幾人毫不懷疑相柳曾經來過,因為那從外向裏破碎的大門,還有大門內那點着燈火,卻靜得過份的世界,卻彷彿在無聲地述説着一個事實。

那就是相柳已經來過,而且百分之兩百已經離開了。

“雖然很討厭被她牽着鼻子走…”馬嘯風推開了那扇已經快倒下的大門,走進了這户人家的天井中。

“希望這次,能夠趕在她前面吧,我可不是按着劇本演的好演員啊…。。”已經預料到事實,但看到大廳裏一家三口卧倒在餐桌上時,馬嘯風還是清晰地覺到心中的那股憤怒,他把拳頭擰得青筋暴起,才剋制住自己的怒意,然後像是害怕吵醒桌上的三人,哪怕他們已經永遠不會醒來,但馬嘯風還是懷着對死者的敬畏,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把三人逐一地抱到了地上,讓他們得以平躺在地面之上。

三人的臉上並沒有出現驚恐的表情,只有男人的臉孔上有些吃驚的樣子,應該是突然看到相柳的來到吧,至於女人和孩子,則是一付茫然的模樣,馬嘯風閉在眼睛,便可在腦海中勾勒出他們三人被“吃”時的情景。

一家三口正用着晚餐,相柳卻突然來到,但在他們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大妖便掏出了他們的靈魂,因此他們雖然死了,臉上卻沒有掛着異樣的表情,就好像自己突然睡了一覺般,死得…那麼的平常…

儘管不願承認,但他們能夠毫無知覺的死去,馬嘯風還是忍不住為他們到慶幸,在無法對抗的力量面前,這或許也是他們的一種幸福,但馬嘯風可絕對不會承認那製造如此“幸福”的傢伙。

於是重新站了起來的他,平靜得讓姬冰心甚至有些擔心。

“有什麼線索?”這一次,輪到了黑袍人發問,他只大概在大廳裏掃了一眼,卻基本上已經知道了情況,發問,只是為了疏導馬嘯風現在的情緒。

“和酒樓裏那兩人一樣,靈魂被吃掉了,這傢伙,吃得還真是乾淨,連三魂七魄一起掏出來吃掉…”轉過身來,馬嘯風臉上不見一絲的動,但他的憤怒,卻隨着一拳捶在餐桌上得到一定程度的發,當然,倒黴的餐桌便因此一跳,然後木質的桌面上出現了清晰的裂痕。

“而且看起來,她這一次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就像是剛才的妖氣是特意引我們前來,然後為了恥笑我們的無能而存在一樣…。。”

“也不一定全無線索…”黑袍人的眼睛繼續在大廳裏來回掃視着,像是要從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廳裏找出相柳特意留下的提示:“這是她的遊戲啊,那隻妖怪,既然從一開始就故意留下妖氣成為我們追蹤的線索,那麼這第二齣的戲碼,不可能連一點提示也沒有的。”事實上,黑袍人是正確的,不過他的正確卻不是這大廳裏尚有呼的四個人類來證明,而是一直趴在馬嘯風肩上的朱厭,小白猴子眼睛滴溜溜轉動着,像是在馬嘯風肩上玩膩了,它跳了下來,然後一溜煙跑到餐桌上,接着不客氣地把尚未吃完的東西往嘴裏送,吃了一小會,它又跳下的桌子,要去尋找更有樂趣的東西,但在桌底下,一團黃褐的東西引了它的注意,它伸出手指碰了碰,但在觸碰的瞬間,朱厭卻像觸了電一般跳開了老遠,然後指着桌子底下朝馬嘯風“吱吱”叫着。

被朱厭引起注意的四人,都順着小白猴子的手指看去,在桌底下,一塊褐的泥土就這樣安靜地躺着。

“這是?”馬嘯風皺起了眉頭,如果説這是提示的話,那麼這代表的又是什麼?

瘦子況天涯用手指沾了沾泥土,然後又在自己鼻子間聞了聞,最後斷定道:“這稀泥很濕,而且還帶着淡淡的魚腥氣,應該是江河底下的泥土。”瞬間,馬嘯風知道了相柳的所在,因為在弱水鎮上,能稱得上河的,便只有鎮中心的弱水河了。

同一時間,弱水河畔,相柳看向弱水橋下一對幽會的男女,他們痴戀的靈魂照樣引起了大妖的食慾。

“不知道他們發現人家的提示沒有…”踏着輕快的步伐走向那對幽會的男女,相柳臉上又浮現了興奮的神情,看上去,就像一個要去約會的少女,但大概沒有人敢和她約會吧,畢竟約會的結局可能成為這美麗女子肚子裏的食物,這個下場,估計多數人無法接受。

之下,幽幽河畔,新一輪的進餐要開始了,而馬嘯風幾人則以最快的速度正朝着弱水河趕來,只是當他們趕到弱水河畔,留給他們的依舊是兩具沒有靈魂的軀體,就像是在嘲笑着他們的無能般,兩具屍體便這麼在他們的眼前順水飄下,那種失之臂的無奈,讓表現得最冷漠的黑袍人也輕輕發着抖。

只是無論怎樣,相柳的遊戲還得繼續…

而這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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