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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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進入梅雨,温暖的季節快要到末尾。

伸手接住那瓣從空中揚灑下來的粉花瓣,這一刻,心是温暖的,不知道為什麼。

晃着腳坐在天台上,拿着一個晶瑩剔透的沙漏倒過來倒過去。

“噯,第一次還沒有漏完你又倒過來漏第二次。”孔武有力的手奪過沙漏,換了一條巾回來“臉怎麼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嘿嘿,”我傻笑兩聲接過巾,按在左臉頰上“我是以為她沒有什麼力氣的,結果是低估她了。”兩個季氏白眼丟了過來,他拉了一張椅子靠在天台邊坐下。

“是不是你要死不活的樣子又惹到人家了?”

“噯,”拉下巾丟在他臉上,我抗議“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惹到‘人家’?”他先是用透視狀上上下下里裏外外打量我一番,然後哼出一個鼻音“你是什麼樣子我還不清楚?看在每天你都氣我氣的要死的份上,怎麼不可能也把其他人氣個出手打人?”

“我還以為你會給我伸張正義呢。”看着在懸空中晃來晃去的腳,我音量不大的嘀咕着。

“伸張正義?我看免了吧,估計那個打你耳光的人比你更慘烈。”他站起身把玩着巾,最後想起來似的,在熱水盆裏換洗,然後擰吧。

“沒有。”定定的看着腳尖,我輕輕吐出兩個字。

“沒有?”順手把巾搭在我臉上,他彷彿因為聽到東方夜談而喪失語言能力,只會重複。

我白他一眼,一把扯過巾,敷在左臉上,有點擔心在今晚回家之前,臉上的紅腫不能消掉。

“除了這麼敷啊敷,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他沒好氣的看我一眼,説:“有啊,我再打你另一邊,兩邊對稱就看不出來了。”

“為什麼不是我打你一拳,和我‘獨腫腫不如眾腫腫’?”睨了他一眼,我抬手一拳就給他這麼比畫了過去。可惜對方不受任何威脅,連躲都沒有躲。

“一點威脅都沒有?”拳頭快要碰觸到他的臉時,沒動力的停了半截,最後順勢化成因為無奈而攤開的手掌“就算沒有你也友情演出一下吧。”他掀掀嘴皮,一付要説不説的樣子,然後四肢伸展躺在椅子裏,假寐似的閉上了眼睛。

把腿從天台欄杆的一邊拿了上來,轉身打量着這個別墅的頂層。來過多少次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但像今天這麼平和着的,是第一次。

“你打算就這麼一個人在這裏了?”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問了一句廢話。

位於市郊的花園別墅,只住了他一個人。

他不説話,只是從旁邊的白鏤空餐桌上拿起了一個打火機,點煙,動作堪稱一

看着那簇在黑暗裏忽明忽暗的光亮,有一種着在我的眼睛裏。

“煙,起來是什麼樣的?”他用食指和中指夾着煙笑“你不是點煙點的利的嗎?”

“那和煙並無關聯。”他聳聳肩,眼神離的看着手上的東西“它,味道很苦也很嗆。在痛苦的時候,由真實的苦味刺味蕾,痛苦也許就會被這種活生生的覺抑制住。如果要説實話,煙起來的覺,真的一點都不好。”咬住下,我定定的看着他。又因為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説點什麼,於是順手接過他手中的打火機,一明一暗的點着。

看着手中一閃一閃的光亮,他問我“我是不是看起來給人一種很孤獨的覺?”我笑着搖頭,沒説話。

他意思意思的扯扯嘴角,再次閉了眼靠在椅背上。

其實,當他説起“孤獨”兩個字的時候,在我腦子裏浮現出的,是另外一張臉。

那張時隱時現在飛舞着的櫻花中的臉。

我不知道當我在看到它時,猛然撞到我心臟上的是什麼。但我在那一剎那看到了那張臉的顏:它是透明的。這是唯一可以形容它的詞。因為在重重人影后,它都飄忽的像在另一個世界裏。

沒有人可以靠近,或許只是讓人覺很近。

意識到扶着左臉上濕巾的力道越來越輕,才發覺剛才的神遊太虛。把巾從臉上拿下來,掩飾的清了清嗓子。

“最近生活如何?”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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