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避水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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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穿心”呂不笑雙手抱拳,對着謝羽曄説道:“大俠武功卓絕,我們認栽就是,只是這鏢銀…”謝羽曄看他好生為難的神情,當下沉聲道:“閣下敢莫有難言之隱?”屠百心道:“銀子於我們有什麼用?只是大事未了。先前話已出口,我們好生為難,望大俠明鑑!”

“什麼大事?”謝羽曄問道:“可否對在下言明?”屠百心望了望呂不笑,呂不笑一臉陰沉沉的氣,自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報仇!”謝羽曄若有所悟地哼一聲。他知道江湖上於報仇一事,看得至關緊要,重逾生命,輕易難得對人言明。而依着“雪峯三魈”的武功之到,竟然不能自理,還得花銀子聘請高手,可見對手之強!

謝羽曄轉念一想,説道:“既然三位這般事急,又是為了復仇,這鏢銀一事好説,恕在下竊人隱私,仇人的姓名可否見告。謝某不才,願助一臂之力!”屠百心輕輕搖了搖頭,嘆息道:“唉,不是我待信不過大俠。只是這魔頭武功特高,而且勢力雄厚。我等未敢輕舉妄動,深恐慮及大俠,不是區區高狂,‘映波門’實力實在不足以扳御這個魔頭之萬一!”謝羽曄聽得心中一怔,道:“哦,他的來頭究竟有多大呢?”呂不笑肅然道:“大俠可曾知道江湖上的大魔教‘巨靈教’?”當他們提到復仇之事時,謝羽曄就意識到,他們的對手可有是“巨靈教”魔頭。聽他如此一説,當下微微一笑,道:“此地不是説話場所,咱們到‘青柳庵’打擾向掌門,暢飲幾杯,繼述衷腸,如何?”朱先雲詫異道:“大俠不是‘映波門’的人麼?”

“非也,只是跟她們掌門人有些識。”向無憂看他們那副不打不相識的樣子,話越説越投機,心中不知什麼滋味。謝羽曄既要讓他們在庵中喝酒,她哪敢怠慢,急忙吩咐門下弟子,為謝大俠等擺酒接風。

時已近黃昏,大家坐下對飲起來。謝羽曄事先已代向無憂,喝酒的人不宜多。是以,席中除了“雪峯三魈”五人和謝羽曄,凌瓏,就只有向無憂和倪如水在旁作陪。

酒過三巡,呂不笑朗聲對謝羽曄説道:“大俠似乎對‘巨靈教,頗有成見!”他是久闖江湖的老手,適才他説到“巨靈教”謝羽曄的神情已告訴了他,他們已經有同仇敵愾之誼,故有此一問。

謝羽曄未及答話,凌瓏早已憋不住了。今天打架沒有她的份,連説話也答不上腔,這回終於有了空,她急忙説道:“成見談不上,只有殺害父母之仇。我的名字叫‘無靈’,意在有我無他,要把巨靈賊子斬盡殺絕!”屠百心聞之神情一振,説道:“小妹妹志氣不小,不知你可曉得,‘巨靈教’的勢力有多大?”她見凌瓏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臉稚氣,縱然口氣不小,也只不過深仇吐大言,哪曾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謝羽曄知她小覷瓏兒,生怕凌瓏任,連忙對她一笑。

“這位凌無靈乃是在下賢妹,我和她的全家,都被巨靈賊子殺絕了,是以立志報仇雪恨。”於是,他才把各門派共聚“丹心寨”大敗“巨靈教”等事情,一一詳述,只是未提到他自己。末了道:“下,我們已把‘丐幫’、‘長山派”‘冷雲幫’自‘巨靈教’的挾制下解救出來。”

“謝大俠乃是統領天下各門各派,共同剿滅巨靈賊的首領,”向無憂接口説道:“他在‘丹心寨’大敗‘巨靈教’護法,名震天下,難道各位一點不知?”她哪裏知道“雪峯三魈”自湖南至金陵跟蹤鏢車到此,都是偷偷摸摸地行事,幾乎沒有與旁人口,何以會知這些事。謝羽曄不願把事情扯得太遠,只急知道他的來歷連忙説道:“各位如何與‘巨靈教’結下樑子,可否見告在下?”呂不笑開口緩緩説道:“大俠可曾知道金陵‘集茂錢莊’?那是江南第一錢莊,老闆叫呂天禪。”

“呂老闆家財鉅富,只有一子。一天,家裏來了一個和尚,自稱是湘南‘雪峯山’的和尚,遠道而來金陵化緣,路徑‘集茂錢莊’,見呂老闆的公子,骨特異,是習武之才,當下,即拜訪呂老闆,願收小兒為徒,按説,呂天洋家大來大,又只有一個孩子,説什麼也不能讓他出去的。但他卻思謀周全,心想,讓兒子留在身邊,無非是守業,讓他學一身武術,回家守業,豈不是更好,況且,自己年齡還不大,三十幾四十不到的人,像這樣的優裕生活,再活個二三十年並不是稀奇事,到時功成業就,豈不是兩全其美。當即滿口應允。就在家中擺設香案,行拜師大禮。”

“這雪峯和尚乃‘雪峯祖師’的大徒弟,法名‘淨野’,人稱‘淨野大師’去‘雪峯山’的前天夜晚,呂天洋把兒子喚入暗室。暗囑兒子悟生,後花園地室中儲有一箱珠寶,價值數十萬兩銀子,乃是他多年積蓄。存寶地方只有他父子且只有兩把鑰匙開啓。並隨手給了兒子一把,後若有不測,可來此取寶。”二十年後,呂悟生武功已成,正辭別師父回家與父親團聚,忽聞‘集茂錢莊’慘遭,‘巨靈教’洗劫,莊中上下八十餘口,無一倖免。呂悟生聞此噩耗,當即昏暈過去。待師父把他救醒後,呂悟生立志報仇。”

“那時,‘雪峯祖師’已圓寂‘淨野大師’曾聽師父説過‘巨靈教’教主姜鐵庵乃大魔頭飛雲和尚和黃鶴居士的徒弟,‘雪峯祖師’曾除卻二個魔頭,遍尋不着。偶在大巴山之北遇着姜鐵庵,那時姜鐵庵‘萬血煞功’氣功不過五六層火候,祖師不難將除去,也是祖師一時心慈,見姜鐵庵苦苦哀求,願改惡從善,手下留了情。並諄諄告誡他必將歸正。據師祖講,‘萬血煞功’功門得緊,不但勁力剛猛且熱毒尤甚,尋常高手本不敢與之對掌。

他告誡‘淨野’,後若遇姜鐵庵,要小心他的‘萬血煞功’。現在聽説悟生要隻身前往‘巨靈教’報仇,甚不妥。細細琢磨之下,嚇囑悟生仍在山中閉門練功,為師不回,千萬不能下山。”

“淨野大師,親自下山,徑奔中原,在冀、豫、魯數省轉了一年,以他的武功,僅僅打聽到‘巨靈教’一些零星微末消息,知這“巨靈教”野心獨霸武林。他對自己師父當時一時心慈,給武林留下的浩劫,好生難過,遂回山與悟生商議…”

“閣下敢莫便是呂悟生?”謝羽曄問道。

“正是他”屠百心點頭道:“因為報仇不成,整愁眉苦臉,遂改名‘不笑’,我們是同門師兄妹。按師父的説話,我們把湘省黑白兩道的武林高手盡數聯絡起來,也不是‘巨靈教’的對手,光憑他們挾持的幾大門派,就夠人對付的。我們無計可施,好生難過,還是呂師哥想到他那箱珠寶。”

“後來,又打聽到了一人,此人名叫孟茂才,博學多才,早年在‘集茂錢莊’曾任帳房執事三年,與呂師哥的父親極為好,後出任京師,現任兵部員外郎。

呂師哥將這箱珠寶運至大都,請孟茂才在各部打點,上奏朝廷,言‘巨靈教’在江南聚草屯糧,意造反,得朝認可,發兵剿滅‘巨靈教’。”

“大家反覆商酌,深覺此計甚妙,只是這箱寶珠北上,須得謹慎從事。臨行,師父再三待我們要慎之又慎。是以,我們偷偷把珠寶取出,好在昔年繁華的‘集茂錢莊’已成一片廢噓,又得新的兩個徒弟的幫助,我們取出珠寶,轉託金陵‘威武鏢局’押往京都。本是暗鏢,怎不知‘映波門’如何知曉?”

“我們哪裏知道,只是見有貨物就動手。”向無憂笑道“這也是天數,誤打誤撞的結成了相知!”謝羽曄説道。

呂不笑道:“大俠意何往?”

“去‘丹心寨’與天下英雄聚會,”謝羽曄道:“商議解決受‘巨靈教’所控制的‘邛萊派’,再圖賀蘭山,‘巨靈教’總壇。”

“謝大俠若不嫌棄,屬下三人願追隨大俠馬首是瞻!”呂不笑道。他自稱屬下,等於承認了謝羽曄統領身份。凌瓏好生喜歡,眼波盼,喜形於

謝羽曄連忙朗聲説道:“謝某能得‘三大劍客’之助,高興還來不及,‘嫌棄’二字再休提起。”凌瓏心中高興,忙對屠百心笑道:“姐姐,你看羽曄哥哥蠻會講話吧!他對人總是温文爾雅…”

“瓏兒,你少説兩句嘛!”羽曄佯真道。

凌瓏立即閉口,只用眼睛白了他一下。屠百心看着這位天仙般姑娘好不高興,人既美麗,説話又風趣活潑,只不知武功如何,連忙笑逐顏開的握着她的手,暗運內力,豈料凌瓏身上本能生出一股內力相抗。屠百心只覺一股鋭不可擋的真氣,一湧而至,竟然穿透她的真氣,陰冷奇寒,幾乎要把她凍僵。凌瓏急急收功。

“妹妹好內功!”屠百心由衷笑道。

“這是那狗賊姜鐵庵的剋星!”凌瓏笑道。遂把羽曄“斷魂崖”受挫,他去長白山取人蔘之奇遇,詳詳細細地説給這位初相的屠大姐聽。呂不笑等人還在與謝羽曄,暢談江湖奇聞,聽她津津樂道談起謝羽曄與姜鐵庵上次對掌的場面,都轉面聽她一人説話。

小姑娘見眾人靜心聆聽她的講話,頓時神振作,口若懸河地大談特談,故意炫耀羽曄的內功,在眾人聽來,謝羽曄一掌把姜鐵庵數人聯手施為的“萬歸一大法”所聚真力擊退,那-掌之雄渾,稱得上蓋世無雙。

“大俠果然功力高絕,統領在下各門派實在不虛。”呂不笑慨地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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