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温柔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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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間不容髮的瞬間“嗤”一聲微微音響,寒光一閃,一把飛刀從斜刺裏擊出,正在謝羽曄後背軟骨上,他身法太快,飛刀目標本在
處,卻從軟肋後面穿過,人
數寸。
雖未傷着內臟,卻刺傷了脊骨。刀自右肋後面軟骨刺進,雖躲過了骨腑之虞,正刺在脊骨邊上,痛得他咬牙收式“撲!”一聲,撲在地上。
飛刀自右邊石縫中飛出,離羽曄僅令幾寸遠,加之羽曄一心救人,未始想到石縫中另有機關,也是經驗不足,一時疏忽,着了道兒。原來甬道至石室前,呈喇叭形闊大,右邊有一暗室,內有人守候,防備有人偷襲劫牢,只要手按機關,即有飛刀放出。
暗室內的人,見羽曄僅僅一人,而且近在咫尺,以為飛刀放出,必制其死命。即使不死,身中劇毒飛刀,身子把握不住,勢必向石壁撞去,因此,不撞得腦漿飛濺,也會受重傷。豈料謝羽曄身法雖快,功力卻已達收發自如的至高境界,一俟馬上收身,居然能在彈指間收勢穩住身形。也是他一時大意,若是稍為警覺,飛刀豈能奈他何!
暗室中的人連忙打開石壁旁邊的暗門,閃到謝羽曄身邊,拔出飛刀揮手之間,點了他數處道。
本來謝羽曄完全可以運功閉,只是身已受傷,血
不止,並覺刀口麻癢難當,知刀上淬有劇毒,不敢運功。若發內功,血脈運行急速,湧至傷口,則會引起鮮血狂噴,體內血濰一旦
空,武功再高必死無疑。是以,眼睜睜地看着對方伸手點自己
道,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此人也非庸手,點
手法極為了得,既快且準,用的是重手法點。
謝羽曄也希望他如此,一來傷口止血,二來血脈不通,阻止了毒氣攻心。
手提燈籠帶路的弟子,此時呆立當場,雙眼直釵釵地望着那人行動,好一會兒,轉眼看着謝羽曄,搖頭嘆息不止。
“這人輕功了得,一路跟蹤,居然聲息全無。若不是閻六哥機,小弟險遭不測!”
“豈止輕功高超!”那叫閻六的人,望着他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份收發自如的功力,恐怕你我望塵莫及!哼哼,任你武功再高,中了我飛刀上的‘毒心散’,雖然點了道,不出四個時辰,你也要一命嗚呼!”
“此人當如何處置?”閻六道:“暫時讓他和那年輕女子囚在石室中,讓她看看‘毒心散’的厲害,嚇也要嚇她一個半死!”
“嚇了新夫人,幫主會怪罪的!”閻六訕訕一笑,道:“把她嚇怕了,才能乖乖就範!”當下,閻六隨手把謝羽曄扔到石室中。石門閉後,聽得“扎扎”的鐵鏈磨擦聲響,石室慢慢下墮“啪”一聲輕響,石室已到底。
石室不大,僅容三個人並排躺下,既無座無位也無牀鋪,青年女子雙腳被軟練纏着,雙手下垂,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定定地望着謝羽曄,羽曄仰面躺着,全身動彈不得,因為被點了啞,連話也不能説,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石室上面,一時間,四周靜悄悄的,空氣似也凝固了。
這樣靜黑了一會兒,少女終於忍不住開口説道:“這位前輩,傷口痛嗎?”謝羽曄作中年文士打扮,方才一鬧,臉上又沾了一層灰土,更顯得年歲見老,故少女稱他前輩,可憐謝羽曄身不由已,只能望着姑娘轉動眼珠。女子一愣,方才省悟,他是被點了道,不單動彈不得,連説話也不可能,唯有眼珠才能轉動。
少女倒也心機靈動,略一思忖道:“前輩若有什麼意思,請用眼珠告訴我,你要做什麼,就望一眼那地方。小女子來邊猜邊做。”謝羽曄好不氣惱,心道:“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連頭都不能轉動,我的眼珠再轉動,難道你要知道我要你把我身上的瓷瓶荷…”想到這裏,忽然靈機一動,連忙眼珠向下面轉動,少女又説道:“小女子若猜對了,就請前輩望我一眼,若沒有猜對,前輩就眼珠橫轉。前輩現在要小女子到你身上摸一樣東西?”謝羽曄眼珠望了她一下。少女急急轉身跪下,雙手在他前輕輕一摸,荷包和瓷瓶握在手中,她立刻擰開瓶
。解開荷包上的結線,扭頭望着謝羽曄道:“前輩要我將丹丸放在你口中,軟膏敷在傷口處?”謝羽曄又望了她—眼,眼神顯出欽佩喜悦的神
。
女子依法施為,把—粒丸藥,‘九天清機寶丹’放在羽曄口中。這閻六的重手法點好生厲害,謝羽曄連舌頭都轉動不靈,只好讓丹丸在手中慢慢化開,隨唾
入腹中。一會兒,便覺
中舒暢,只是氣血不活,藥力難達四肢百骸。
少女依稀記得,那飛刀自右邊入羽曄身上的。是以,她站在羽曄右邊,雙手將羽曄身子翻,撕開衣服,將軟膏(萬通神散)敷在傷口處,撕下一塊羅裙,將傷口包紮好。謝羽曄立即
覺傷口清涼了許多。
“毒心散”乃是由五種極毒的毒蛇毒汁練成的,其毒無比。但謝羽曄自收千年巨蟒的氣之後,百毒難入,尤其是對蛇毒的抗禦能力更強“毒心散”在他體內為害不大,只是傷口處沾上毒汁,一時麻癢難當,現在敷上了“萬通神散”麻癢頓減,而且傷口開始慢慢癒合。
做完這兩件事,少女已累得渾身是汗。她知道此刻身在險境,隨時有意外出現,便顧不得休息,又將物藥包好,依原樣放在謝羽曄懷中,方坐下休息。
再説“百葉神丐”尹繼維縱身躍上屋脊,知道他要跟蹤那傳令的“冷雲幫”弟子,去搭救那女子。他正想多探點“冷雲幫”的消息,故沒有跟他走。也是他太過於相信謝羽曄的武功,一時大意。
看看正廳已無其它動向,他轉身向後追尋謝羽曄。哪裏還有謝羽曄的蹤。急得他四處亂轉,找遍了各個角落,仍然不見羽曄的影子,心道:“都是自己該死,不該讓他獨自行動!”又一想:“恐怕是跟蹤到了某個密室中,我只要找一個隱蔽點,等候接應他就行了。”這樣一想,便悄悄遁入後花園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樹枝權中,準備休息片刻。
剛一坐下,就聽得下在有人在議論什麼,聲音從下面樹中發出。他急忙從樹上縱下,循聲覓去。原來樹下有一個
,被亂草遮掩,聲音就是從樹
中發出來的。
“閻六哥好身手!”只聽一人道。
“那小子一中飛刀,閃身出來就點了他數處道,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幫主知道嗎?”
“閻六哥説,反正那小子已中了他的飛刀,刀上淬有‘毒心散’劇毒,要不了幾個時辰,就會一命歸陰。把他關在幫主新夫人的石室,嚇一嚇那個烈子姑娘,或能讓她回心轉意。”
“還是稟告幫主的好,如果擒的是什麼重要角,讓他白白死了怪可惜。幫主怪罪下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呀!”另一人道。
“你還不知道幫主的脾氣,沒有成親,心裏好煩惱。這個時候去報告,非得遭臭罵不可!”
“那人怎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