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撲溯-迷離-雨歇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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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招式的花非離整個人都呆住了,握在手中的劍久久沒有入鞘。

她錯愕。

她驚異。

她不相信。

卻又不得不相信。

六個武功不弱的黑衣人,竟閃不開這飄渺的一擊,在眨眼間同時被制!

她開始推翻前一刻的猜想。

以冷靜嚴謹著稱的她知道自己的思緒亂了。真的可以説是亂做了一團。在心莫明的痛中,她驀然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眼看不見的大網中。

不!也許應該説她一直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身陷其中。且,沒有發覺網一直在慢慢收攏。而,那個收網的人就是…

“…非離。”蕭蝶樓輕喚着她的名。

花非高竟覺得很冷,無論如何也無法排解的冷。

“非離…”夾雜着難以覺察的困惑,仿若嘆息般溢出嘴角的兩個字,讓花非離冰凍的情出現了細微龜裂的痕跡,心中一暖,心神便鎮定了下來。

收劍入鞘,花非離在蕭蝶樓的身側恭身而立。恍惚間,忽然有一種錯覺,彷彿只有這方寸之地才是她的容身之所。而她,就如失了歸途的一隻孤舟,在一呼一沁人心肺的蓮香中,載沉載浮。

無法掙

“説!你們的動機是什麼?”蕭蝶樓一腳踢向眼前因壓抑着呻聲、因痛苦而蜷起身子的黑衣人。對犯到自己頭上的人,他從不輕饒。

看似不經意的一踢,卻踢得異常巧妙。蕭蝶樓暗中施展的便是江湖中人聞之變的“截脈”!

但凡身中“截脈”之人,全身氣力盡散,無法抵擋蟲咬、蟻鑽、奇寒、酷熱等等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煎熬,時時變換,刻刻不休,讓人求生不得求死更是不能。

如此哀號九九八十一天,才得以血脈盡斷而亡。端是毒辣!

看身形只是個少年的黑衣人只是一陣顫抖,呻聲卻停止了。顫抖着繃緊的身子像是一張拉滿了的弓,蜷縮在地上縮着的他始終緊咬牙關,隻字不提。染了氤氲的清亮眼瞳中,除了痛苦外依然是一片平和。

注意到其他五人無動於衷,甚至可以説是呆滯的眼神,一看即明…他們五人被物葯控制了神志。

“看你能支撐多久。”蕭蝶樓冷冷地抬頭看向雲霧繚繞的恆山。

黑衣人乾脆閉上了眼睛。

“一…”蕭蝶樓負手而立。

很快的,冷汗濡濕了少年殺手的黑衣。

“二…”一陣奇寒剛退,一股燥熱從丹田升起迅速席捲全身。全身痙攣的他大口大口地着氣,用力拉扯衣服的手指猛地沒於身側的泥土中。

“三…”如同萬蟻正攀爬撕着咬全身的骨骼,又如同數不清的蟲子動着啃噬全身的血。他想呻,卻連呻出聲都無法做到。

“四”字還未出口,神微斂,勉強壓制血氣上湧,一絲甜腥滲了上來。當下,身子微微一顫。但也僅僅是無人可以覺察的一顫。

花非離不着痕跡地上前穩住了他的身子,拉住了他的衣袖“公子…”兩個字,包含着她無法道出的擔心與憂慮。

她發現…她,擔心他。

她擔心,他的身體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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