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王府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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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很滿意他的傑作,無視周圍水般不斷湧來的侍衞,刺客右腳一頓,騰身飛上古槐,袍袖大展便消失在茫茫夜
下,不知所蹤。
一腳廢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夜空中傳來一道悠悠的迴音。
“以後好好唸經禮佛,不許再打師太的主意!”
“我沒有!”道衍仰頭悲憤嘶吼,接着身軀搖晃幾下,終於暈過去了。…廢了道衍,張三丰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務,眼下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一救人。
王府的大批侍衞已被引到東側,連朱棣也聞訊大驚,匆忙趕到東側花園去了。
趁着西側無人,張三丰飛身而下,悄無聲息的落地,身如靈貓般飄到王府西側的花廳門外。
門口五六名守衞,還沒來得及出聲,便被張三丰一一劈翻。
花廳裏點着燈,張三丰一腳踹開門,一個塗着比瓶底還厚的白粉的婦人上前來。
“你是不是張紅橋的姨…”鬼啊~”張三丰看清婦人面目,不由大驚,下意識一腳踹去,然後唰的一下飛出了花廳。
婦人也被踹得倒飛一丈遠,慘叫一聲,趴在地上呻道:“奴家“…不是鬼!”張三丰也恢復了情緒,站在花廳外喃喃道:“貧道差點忘了,我道教中人本就是捉鬼的呀…
先…我不是鬼!”張三丰扭頭看了一眼這位臉上白得跟鬼似的婦人,再次嫌惡的閉上了眼。
“你閉嘴!拿布矇住頭,貧道帶你出去…
婦人頓時又驚又喜:“你…你是來救奴家的?”
“廢話!”婦人拍着肥碩的脯釋然笑道:“阿彌陀佛,菩薩終於開眼了,
謝菩薩…
“你應該謝三清老君,貧道救你關菩薩
事啊?”張三丰神
冰冷道。
婦人很識時務,懂得看臉,急忙改口:“無量壽佛。”張三丰面
稍有所緩:“拿布蒙上頭,跟貧道走吧,你這模樣太嚇人,貧道怕半路失手把你打呃…”婦人喜滋滋的應了,接着腳步一頓”望着張三丰怯怯的道:“你不是
鬼吧?奴家雖老,卻頗有幾分姿
…”
“鬼?”張三丰尖聲叫道。
張三丰終於怒了,他拽着婦人的手臂,把她拖到廳內一面大銅鏡面前”然後與她並排站在一起,指着鏡裏的二人大聲道:“好好看清楚,咱們兩人誰像呢?
“我。”婦人老老實實承認。
“那不就得了!貧道還怕你打我的主意呢…
婦人看了他一眼,嬌羞剿氐下頭:“道長…也頗有幾分姿呢…
張三丰快抓狂了,二話不説一掌刀劈暈了婦人,婦人身軀肥碩,剛,扛上肩,張三丰馬步不穩”頓時一個踉蹌。
“蕭凡你個小王八蛋,給我找的好差使!”張三丰咬牙切齒喃喃罵道。
出了花廳,經過無人的迴廊”到了王府圍牆下,望着高聳的圍牆,張三丰看了看肩上肥碩的婦人,頑然嘆道:“貧道飛了一輩子,沒想到居然也有爬牆的一天“…多少年沒幹過這事了!”夜下,一道飄逸的身影揹着一名婦人,笨拙的手腳亂蹬亂刨,一寸一寸艱難的在牆
下攀爬,挪動“……“…”張三丰滿懷悲憤艱難爬牆的同時,蕭凡卻沉浸在温柔鄉里樂不思蜀。人與人不同命,蕭凡註定是享受的命。
欽差儀仗歸京,到了山東兗州時,張紅橋的傷勢終於有所好轉。
臨時的行轅內”張紅橋倚在牀頭嬌弱低咳,一雙水靈靈的俏眼卻不時望着坐在她牀頭的蕭凡,美眸中的情意連傻子都能受得清清楚楚。
抿嘴低笑,一抹紅暈不自覺的浮上雙頰,張紅橋羞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放了。
蕭凡當然不是傻子,他比傻子聰明多了,一切原委清楚之後,蕭凡對這個身世可憐的女子更多了幾分憐惜和
。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待她,如同他給她的承諾一樣,今生再不讓這個可憐的女子多受一絲苦難”她的餘生應該是幸福而充實的。
蕭凡也看着她”眼中的温柔彷彿一池水,深不見底,卻令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張紅橋覺身軀開始變得火燙,臉頰迅速泛起了紅暈,連呼
也急促起來。
一碗上好的血燕,銀勺在碗中輕攪,然後遞到張紅橋嘴邊。
見張紅橋呼急促,臉頰通紅的模樣,蕭凡愕然道:“幹嘛這反應?你吃**了?”張紅橋聞言大羞,嗔道:“你…“簡直是斯文敗類!”蕭凡壞壞的一挑眉:“或者説…“…我長得就是一副**的樣子,讓你情不自
動情?”
“你…”張紅橋氣得抬手就想打他。
蕭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它握在手心。
“歸夢不覺江路遠,夜深和月到紅橋…”蕭凡握着如葱般的玉、手,漫口
哦。
張紅橋身軀不由一陣顫抖,眼眶瞬間泛了紅。
以詩寄情,苦等多,心上的人兒終於第一次對她的情意有了回應。
“蕭郎…張紅橋哽咀輕呼,隨即泣不成聲。
蕭凡滿心愛憐道:“別哭了,説一説你的身世吧,我想好好了解一下你。”張紅橋動之極”哭泣得愈發大卉他終於想了解我了,從陌生,到猜忌,再到現在的主動,這一步步走來,情路多麼坎坷艱辛,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只,…我本閩地福州人氏,本名張秀芬,因家居福州紅橋西側,少小離鄉之後,故而改名紅橋,以寄思鄉之情。祖上本是中原大户人家,因避戰亂,父母雙親帶我遠避閩地,無奈路途多辛,父母雙雙病逝,臨終前將年幼的我託付到姨母身邊。姨母本是朝中高官的寵妾,後來因戰亂,夫家敗落,不得已之下,姨母與我落江湖,漂泊為生,為了生存,姨母不得已只能以
侍人,常於各地招集
亡的貴族和士子相聚,文人雅士聚會清談,茶酒相待,後來姨母姿
漸老,生計無以為繼,我便代替了她接待客人,過着一種似
非
的生活…”蕭凡點頭,他大概明白了,這其實並不算****,若在前世,應該屬於
際應酬的女公關,以拉攏牽線”改善人際關係為主要謀生的手段,姿
倒是其次了。重要的是做人的手腕,和八面玲瓏的心竅。
“後來我與姨母落到北平,當時韃子頻頻寇邊,北平離邊關太近,於是我和姨母便想離開,無奈那時我已在北平闖下了不小的名氣,待要離開時,才發覺要走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燕王府的侍衞將我們攔在了城門內,半是強迫的將我們送入燕王府,説燕王殿下要款待一位朝廷來的貴客,囑我小心接待,並以
藝
你心志,消你意氣,甚至在必要時下毒害你,若不照燕王的話去做,我和姨母便
命不保…”張紅橋説着便
下淚來,哽咽道:“亂世之命不如狗,生得一副花容月貌更是惹禍的
源,蕭郎,我的難處你可知?進不得,退不得,連死都死不了,姨母在燕王手裏,我不想害了她,可我…”可我更不想害了你…蕭郎,我張紅橋發誓,縱然幹難萬難,但我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蕭凡將她摟入懷中,輕撫她的背脊,柔聲道:“好了,都過去了,從今以後你不必再受這許多折磨,從現在起,你是我蕭凡的夫人,這天下誰也不敢欺負你,你的苦
子熬到頭了“…”張紅橋聞言一陣驚喜,隨即堅決搖頭道:“不,蕭郎,我已聽説,你的兩位夫人皆是郡主之尊,我怎敢做你的夫人?我的身份見不得人,蕭郎若有意,不妨在蕭宅之外為我另尋一個小屋,只要你能偶爾來看看我,紅橋便知足了,至於名分,紅橋萬萬不敢奢望…”
“什麼身份不身份的!”蕭凡不屑的一撇嘴:“你只知道我的夫人是郡主出身,但你還不知道,我的大夫人畫眉和我,當年還走路邊的叫花子呢,我們的出身又高到哪裏去了?紅橋,我不是那種膚淺的人,我的夫人們也絕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看低你,你儘管放心,正如你説的,我相信你一直是乾乾淨淨的…
張紅橋動得珠淚如雨下,忘情呼道:“蕭郎…”
“還有件事…
“什麼?”
“別叫我蕭郎,我不是狼!以後和畫眉她們一樣,叫我相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