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殺質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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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殺質祭旗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有很多因素,天時,地利,人和,軍隊的士氣,士兵的勇猛,主帥的智謀,國力的比拼等等…
甚至有時候扛帥旗的士兵不小心摔了一都有可能導致士氣崩塌,全軍潰敗。
在大人物眼裏,戰爭是一場成*人玩的遊戲,戰場上廝殺拼命的戰士都是大人物手下的棋子,他們饒有興致的瞧着棋子們互相搏鬥,血,犧牲,卻仍穩如泰山,眉目不動,在他們的眼裏,只有戰爭勝利後的利益,或者失敗後的下場,至於棋子們的命運,很遺憾,大人物要
心的事太多,顧不上。
蕭凡是大人物,他是欽封的侯爵,他是號令數萬錦衣衞的指揮使,他還是剛剛欽封的討逆總兵官,手握數十萬兵馬大權,只要他一聲令下,這數十萬人可以徹底貫徹蕭凡的意志,嘶吼着摧毀一切他想摧毀的東西。
可他做不到無視萬千生靈的生死,做不到像別的大人物那樣拿別人的生命當棋子,來換取自己的利益,前世人人平等的觀念已經深入到他的骨髓,大人物眼中下濺的生命,在他看來,那也是鮮活的命,光了泡進澡堂子,大家都一樣,大人物也不見得多長一
小dd。
出征前的蕭凡心情是沉重的。他知道戰爭是多麼的殘酷慘烈,上一次僅帶了三千弱旅,他發誓要一個不少的帶回來,這正是出於他對生命的尊重,可是這一次,數十萬大軍出征,將會死多少人?他怎麼可能做到無一傷亡?神仙也做不到吧?
蕭凡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如此風光的一天,他原本以為自己會一直待在江浦陳家,悠閒自樂的當着那個小小酒樓的掌櫃,無視別人的白眼和不屑,甘之若飴的成為陳家的上門女婿,也許將來會與陳鶯兒生下一男半女,再意yin一點,把抱琴也收進房裏,從此二女侍一夫,直到兒女成羣,孫兒繞膝,最後夕陽西下,風燭殘年之時,了無遺憾的躺在牀上瞑目而終,含笑九泉,結束自己平凡而簡單的一生。
命運彷彿從來不會讓穿越者過得太平凡,蕭凡在命運的巨*中身不由己,本事也好,運氣也好,鬼使神差居然走到了如今這顯赫尊貴的高位,回想一路走來的歷程,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居廟堂之高,或處江湖之遠,孰樂?
這個問題蕭凡也許這輩子都無法衡量比較,因為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他的出現改變了大明的歷史,但他無法再一次改變自己的歷史。
現在的蕭凡,是天子親如兄弟的至,是欽封的誠毅侯爺,是最陰險最殘酷的鐵血機構錦衣衞的最高統領,是所有大明百姓子民矚目的討逆總兵官…
年紀弱冠,卻是大明朝堂實實在在的第一號掌權人物,頭上的光環比天使還耀眼,上了天堂,上帝都得跟他拜把子。
朱棣三月初九造反,朝廷直到三月二十五才將主力大軍集結於長江北岸,一切準備就緒,蕭凡該出發了,這一次,不僅僅為帝王而戰,還有自己身後的子,家人。
子都是好
子,很貼心,很賢惠。
畫眉等四女在得知蕭凡被任命為討逆總兵官後,四人在廂房裏抱頭痛哭。
在這個冷兵器盛行的時代,男人上戰場對一個家庭來説,無異於天降橫禍,唐詩裏説“古來征戰幾人回”這絕對是對戰爭的寫實,而不是誇張。
“相公,向天子辭了這個總兵官好不好?”畫眉拉着蕭凡的袖子,俏臉哭成了小花貓。
江都也哭得梨花帶雨:“是呀,相公是文官,進士出身,帶兵打仗之事與你有何關係?你若不好意思跟天子開口,我是天子的長姐,我去與天子説,叫他另請高明,好不好?”張紅橋滿面淚痕,哽咽着不停點頭附和。
陳鶯兒垂頭不語,幽幽嘆息。
蕭凡心裏也不好受,強笑着安道:“夫人們放心,相公我的運氣一直很不錯,這次也不例外,一定不會有事的…”畫眉哭得愈發厲害:“你還想騙我,沙場之上哪有什麼運氣可言,那可是拼命呀…”蕭凡搖頭笑道:“我是三軍主帥,用不着拼命的。”
“不信”四女一齊道。
蕭凡只好耐心的解釋:“為將者,衝鋒陷陣,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是個危險很高的工種,而為帥者,只需大帳中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便可,也就是説,我這個總兵官只需要在大帳裏出出主意就好,具體怎麼打,那是手下將士們的事,打得過就打,打不過我就溜…”四女楞住了:“總兵官…這麼容易當?”蕭凡很認真的點頭:“三軍主帥,就是這麼簡單”江都到底是從小識文斷字,見識比她們豐富一些,聞言氣得一跺腳,嗔道:“你騙鬼去吧當我們姐妹都是傻子麼?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當主帥哪有這麼輕鬆?”蕭凡神
更認真了:“別人怎麼當主帥我不知道,反正我當主帥就這樣,敵人倒黴了,我上去狠狠踩兩腳,敵人太厲害,我扭頭就跑,打仗嘛,達到鍛鍊身體的目的就好,玩命就沒必要了,你們説是這個理兒吧?”四女臉上掛着斑斑淚痕,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都一邊笑一邊嘆氣:“真應該把天子也叫來聽聽你這番話,他若知道你存着這種心思,必然二話不説把你這總兵官給撤了…”俏然白了他一眼,張紅橋幽幽道:“你這一去,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千萬不可親自上陣,如今你已是高高在上的尊貴人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凡事三思而行,做任何決定之時,多為我們想一想,你是家中的頂樑柱,萬萬不可輕率魯莽…”江都接着道:“還有,打仗就專心打仗,別又給咱們找個姐妹回來,家中廂房不多,怕是住不下這麼多人,有了你,我們四姐妹都很幸福,但別的女人就沒必要再給她幸福了…”蕭凡急忙點頭,接着挑了挑眉,
一笑:“幸福我肯定不再亂給了,不過我可以給別人舒服…”四女
然變
:“…”蕭凡哈哈大笑,雙手一展,將四女環抱,五人一齊朝主廂房走去。
“相公我明就要出征,今晚我一個個給你們舒服,把你們餵飽,讓你們一次舒服個夠…”三女大羞,臉紅跺腳,嬌嗔不已,惟獨畫眉樂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好啊好啊”蕭凡腳步一頓,立馬改口:“…畫眉不算,畫眉搬把椅子到門外聽一聽就好了。”畫眉急壞了,跺腳道:“我十五了,相公,我可以的,都十五了…”
“十五也不行,等我打贏了這一仗再回來收了你…紅橋,有首詩我不太懂,何謂‘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來,關上房門,你好好給我解釋一遍,最好是身體力行的解釋…”蕭府廂房內很快悠悠迴盪起一片氣呻
…
良久…
吱吱呀呀的運動聲中,江都息着道:“啊…我快死了…相公,軍中艱苦,又不準帶女子出征,相公再難受也得憋着,千萬別學那些功勳紈絝子弟,行那分桃…斷袖之事,男風畢竟不是王道啊…”房內吱吱呀呀的聲音頓時停止。
陳鶯兒驚呼:“呀相公為何…軟了?”蕭凡咬着牙,一字一句從齒縫中迸出來:“江都…罰你現在再給我解釋一遍何謂‘玉人何處教**’”
“…”建文元年,三月二十六。
京師西郊馬場旌旗蔽,
風獵獵,萬名身披黑
葉甲的軍士排着整齊的隊列,肅立馬場中,雖靜謐無聲,但散發出沖天的肅殺之氣,天地彷彿為之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