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陳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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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現代還是古代,一個大姑娘被男子摸了,肯定不是件愉快的事,除非她是個**,更何況摸她的男子還是個瘋子。

“啊——”直到蕭凡收回了手,抱琴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非禮了,叫得分外悽慘,如同倒了貞節牌坊的寡婦一般無助,絕望。

一旁的陳小姐更是目驚駭,與抱琴緊緊抱在一起,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嚇得瑟瑟發抖,活像氓魔爪下無辜而無助的受害少女。

蕭凡直到這個時候才清醒過來,指着抱琴呆呆地道:“你…不是吳甜?”抱琴悽然搖頭,望着蕭凡的目光很楚楚,長得像別人實在不能算是她的錯,可這種長相卻成為了她的不幸。

蕭凡的臉上出難過的神情,定定的瞧了抱琴一會兒,這才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摸錯人了…”摸…摸錯人了?

兩位姑娘同時楞住,心中羞憤愈發高漲。

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你説摸就摸,摸完了還不痛不癢的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像剛吃完一頓飯那麼簡單,實在太過分了!

抱琴呆在一旁卻訥訥不敢言聲。蕭凡身上揹着一個“瘋子”惡名,別説只是摸了她一下,就算真把她糟蹋了,她也不敢反抗,瘋子啊,多麼惡和強大的一個存在。

陳小姐膽子大一些,見蕭凡説得不痛不癢,頓時發怒了,白皙的俏臉漸漸湧上一層羞憤的紅,一雙黛眉慢慢豎起,原本有些盛氣凌人的美目此時也暴出憤恨的光。

“蕭凡,你知道剛才做了什麼嗎?”縱是暴怒之下,陳小姐也極力的控制住了語調,説起話來仍如平常一般淡然。

蕭凡點頭,態度很誠懇:“知道,我耍氓了。”陳小姐一楞,她並不太懂什麼叫“耍氓”不過聽蕭凡話中之意,應該跟“輕薄”差不多的意思。

陳小姐氣憤道:“既是如此,蕭公子,你可有解釋麼?”蕭凡摸着鼻子説不出話了,按古今慣例,耍氓是不需要解釋的,這本來就是一件沒素質的事兒…

陳小姐見蕭凡不言不語,愈發生氣了。這個四年來只見過三次面的未來夫婿,陳小姐對他多少還是從側面瞭解過一些的,據説他一直是個老實內向,懦弱怕事的子,可今卻親眼見到他輕薄自己的貼身丫鬟,原來老實忠厚只是他的表相,難為他在陳府竟隱忍了四年,今始才出真面目,傳言果然不能信吶!

陳小姐深一口氣,緩緩道:“蕭凡,一個男人,窮一點沒關係,沒本事也沒關係,可窮也要窮得有骨氣,行得正,走得直,仰不愧天,俯不怍地,只要於德無虧,縱是身處貧賤,亦是甘之若飴。你今輕薄抱琴,此等登徒子無賴之舉,不覺得有愧德嗎?”陳小姐越説越氣憤,臉已漲得血紅,高聳的酥止不住的上下起伏,分外誘人。

蕭凡原本淡淡的神終於有了小小的變化,抬起頭正眼看着陳小姐,直到這一刻,陳小姐的嫋嫋身影才正式走進蕭凡的眼中。

在這個封建的時代,一個女人能説出這番有見識的話,實在很不簡單了。

“對不起,我真是認錯人了…”做錯了事就承認,蕭凡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大男人。

不過很顯然,陳小姐並不太滿意蕭凡的道歉,她甚至認為蕭凡真心的道歉是一種抵賴,古代的女子把名節看得比命還重要,無緣無故被蕭凡摸了小寶貝,哪怕是抱琴只是個下人丫鬟,那也是很嚴重的風化事件,傳出去就是醜聞,可以簡稱“襲門”了,一句輕飄飄的道歉怎能就此揭過?

“你…”陳小姐憤怒的捏緊了拳頭,她覺得有一肚子火發不出來。

怎麼辦?人家確實道了歉,如果不依不饒把他扭送官府,丟臉的還是陳家。

讓他自絕於人民?估計他不樂意…

陳小姐氣得嬌軀直顫,站在原地搖晃了幾下,美目一瞟,卻發現不知何時周圍已經遠遠的圍上了一羣看熱鬧的下人。

恨恨的跺了跺腳,陳小姐氣得臉發青,拉着哭哭啼啼的抱琴扭頭便走,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話:“你給我等着!”如此無德無行,穢之人,怎配做我陳鶯兒的夫婿?

陳小姐怒氣衝衝往前堂走去,攏在水袖中的纖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蕭凡楞在原地,對陳小姐突如其來的怒氣到十分費解。我不是道歉了嗎?怎麼聽她的意思,這事兒還沒完呢?

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喃喃道:“這女人怎麼了?不依不饒的,她莫非有病?”圍觀的下人們還未散去,聽到這位瘋子姑爺居然説別人有病,不由一個個樂開了花。

“哎,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讓咱們小姐如此氣惱?”問話的人語氣分明帶着一股不可抑止的幸災樂禍。

蕭凡是個老實人,老實人當然要説老實話。

他摸了摸鼻子,萬分無辜的環視眾人,道:“我只不過是摸了一把抱琴的而已…”轟!圍觀的眾人炸開了鍋。

“摸了抱琴的”還“只不過…而已…”這是一種怎樣的大無畏神啊!這瘋子莫非以為摸女人的跟吃大白菜似的那麼平常?

更何況他摸的居然還是小姐貼身丫鬟,陳府內最為受寵的抱琴姑娘的

瘋子,他果然是個瘋子!

“你是怎麼摸的?”問這話的是一個小丫鬟,她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鼻頭幾點淡淡的雀斑也在快樂的跳舞,彷彿抱琴吃虧對她而言是一件振奮人心的大喜事,女人的嫉妒心跟年紀大小沒什麼關係,天可憐見,抱琴那小蹄子也有今天!

蕭凡笑了,他是個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但如果身邊的人都沒離低級趣味,他也不介意偶爾隨波逐一次,不然人家會説他不合羣的。

蕭凡想做個合羣的人,合羣才有朋友。

他把小丫鬟拉到了身邊,然後環視眾人,很認真的道:“看好了,我再給你們示範一次…”

“啊——賊!”隨着一聲尖叫,下人們終於面帶驚駭的轟然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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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告訴我們,女人的是不能亂摸的,就算你想摸,也不要在光天化之下摸得這麼明目張膽,世人唾罵的採花賊為何總在夜間蒙着臉採花?因為這本就不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

蕭凡很快就得到了教訓。

陳家小姐怒衝衝離開一柱香時間以後,陳府的管家老陳來到了花園,皮笑不笑的告訴蕭凡,陳老爺有請,正在前堂相候。

陳老爺就是陳四六,蕭凡名義上的岳父大人。

陳府前堂內,陳四六翹着二郎腿,手指無意識的在木紅扶手上輕輕的敲擊着,他的眉頭深蹙,面沉如水。

門事件的影響很壞,陳四六在思考,陳府上下齊心狠抓物質文明建設的同時,是否放鬆了對神文明的建設?蕭凡,他未來的女婿,以前多老實憨厚的小夥子啊,怎麼就墮落了呢?或者説,蕭凡以前的忠厚老實只是裝出來的,時久了,便出了他猙獰的本來面目?

從大局着眼,襲門事件的發生對陳四六來説,其實是一件好事,——終於找到個由頭,可以將蕭凡掃地出門了,他甚至連對外人的説辭都想好了。

我陳四六對蕭凡仁至義盡了,蕭凡父母雙亡,無親無故,在這種情形下,我老陳家仍對他不離不棄,把他接回府裏,當作自家女婿養着,一沒缺吃少穿,二不讓他幹活,三沒讓他受委屈,簡直把他當大爺一樣供着,可是,你們瞧瞧,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做了什麼…(xxoo,省略n字血淚控訴)…

陳四六越想越高興,蕭凡摸摸得好,摸得很好!你若不摸這一把,我還真不知該用個什麼藉口把你趕出去。

陳四六想到這裏,開心的笑了,笑得像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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