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夏月篇第七十四章天牢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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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我面前,一拱手道:“屬下乾拜見主上。”然一眼,讚歎道:“兑的易容術是越來越妙了。若不是之前有聽巽説起,還真將您當桑丫頭了。”坤像看到救兵一般,拉着乾的手,便説:“你給評評理,離他…”
“哼,作為屬下,沒有屬下的模樣,作為男人,沒有男人的氣質。”離不屑一顧地説,這火藥味越來越濃。
“在主上面前,成何體統!”乾沉聲喝道,便不再理會坤和離,而是從懷裏掏出一本賬簿遞給我,説:“這南四家的事,屬下已經着手做。明城餘家已經有所接觸,借冷絲綢挑起南方四家內部矛盾不過是幾便可見效,但百足之蟲,若要真正瓦解南四家的實力,還需十八王儘快登基,以官方命令收歸冷絲綢的去處,這樣才能徹底引起他們的內訌,新貴世家才能崛起。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將十八王儘快救出。屬下已自作主張去找了。這十八王是否有罪,到最後還是玄真帝説了算。
”我點點頭道:“今暫且如此,他
等十八王爺登基,再説滅世家之事。”接着又翻看了一下賬簿,遞還給乾。
一旁的坤卻擔憂地説:“與夏姓皇族向來有仇,恐怕這次。”
“不像某些人,他是懂得大局的人。”離冷哼道。
坤也不理他,一改平沒正形的媚態,非常認真地説:“屬下此次前來還有一事。昨夜,曉情樓傳來的情報,方天去了山鷹別院,且那蓮花公主與他相見,二人仿若早就認識。那女人一直哭,非常彆扭的場面。最終是夏月祈帶兵非常不客氣地將方天請走。並且前幾
,方天與蓮花公主在玄真帝的寢宮處第一次見面,那方天像被雷擊了一樣。所以,屬下認為,那叫雪姬的女子很有蹊蹺,因此,請示主上,是否應該徹查她?”
“查。她的身份我早就懷疑了。那我去見她,她身上氣度不凡,當時魔界長老月陽突然出現,將我當作雪姬,説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我想起那晚,心裏一驚,想起月陽抱着我喊的卻是“雪瑩!”
“他竟喊雪姬為雪瑩。”我失聲叫道。
“雪瑩?”離地眉擰在一起。
“你説那個魔界長老喊十八王地那個侍妾是雪瑩?而不是喊主上你?”我點點頭。離地眉頭擰得更難看。
“離。怎了?”我手心裏全是汗。若雪姬是雪瑩。那她才是花神轉世。那我又是什麼?
“沒什麼。”離搖搖頭。對坤説:“將那女子查個徹底吧。”坤也不説話。眼神複雜地看我一眼。便化作一陣風走了。乾也説要繼續去盯緊明城餘家。臨走前拍着離説:“靈都全靠你了。好好保護主上。”離緊抿雙鄭重地點頭。眾人走後,離命粉裳為我取來大氅,並親手為我係上,我有些愣,這樣的舉動,只有夏月凌曾做過。抬眼看他,便看到他波瀾不驚的眼神裏潛藏的落寞,微蹙的眉間難以言訴的焦灼。
“離,你有什麼心事嗎?”我兀自問。
他看了我一樣,搖了搖頭,隨即卻嘆息道:“你的幸福終究不屬於這個時空,或者還不屬於你以為的每個人。有朝一,若你要回去,你願意帶走對你最真心的人麼?”我疑惑地看着他,這小子到底在説啥,不過他的問題倒是將來我必定要面臨的事。可是在天商真的有隻真心對我之人嗎?若有,我還願意離開這裏嗎?若有,他又會否心甘情願跟着我回家麼?
這一切,我還沒遇到,便也無法去回答。我這生最厭惡的就是假設,最不喜的四個字就是“如果當初”
“離,還沒發生的事,我不想去想。”我不悦。
“是屬下失態了。”他拱手賠禮。我搖搖頭,只怔怔地看着他,總覺得有些怪異,卻也説不出來。
“我帶你去見見十八王,看看他如何説。”離尷尬地別過臉。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還看着他。他看着我這樣子,笑容終於從邊盛開,
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離,你笑起來真温暖。”我説,他聽聞像被雷擊一樣,那笑容凝固在臉上。我自知自己又説錯話了,這幾的相處,知曉這幾大護法,就離的心思深得難以捉摸。
我撇撇嘴,不理他徑直往外走,算了,對心思深的男人就該無視加鄙視。
兩人拈了隱身咒,七彎八拐走到天牢附近,只見強大的結界罩着整個天牢,斷然進不去的。離卻轉到天牢後方一間布料店裏,打開布料店後院的一間屋子,動作嫺地在牀上拍了三下,牀便是一個暗門,自動打開後,竟是盤旋而下的樓梯。他率先走下去,伸手對我説:“來。”我看着那隻寬大的手掌,指頭瘦削修長,無數場景陡然
錯重疊,一起湧來。鵝店內,鬱磊向我伸出了手,我握住了,卻因此放開了蘇軒奕的深情;葫蘆谷裏,夏月褆也莫名其妙地伸出手,讓我跟他走,我沒握住;而現在,離也向我伸手,我不知是接還是不接。
正猶豫間,離一句“屬下得罪了”徑直拉過我的手,輕輕一帶,落入他懷中。温暖的氣息,如一陣暖風。頭頂的牀徐徐合上,光線一點點被沒。不見五指的黑暗,未知的空間,我不自覺地反手摟緊離。
“別怕,等下就有光了。”他的聲音如同羽,輕柔地刷過我的耳際,讓我的身子不由得一顫,仿若火灼,但又不覺得疼痛,反而是異常舒服,仿若重生。
“怎了?”他到我的顫抖,聲音裏有了些許慌亂。
“沒。”我覺得呼有些不平順。
陡然,聽得石門徐徐打開的聲音,不一會兒,離點燃了石室裏油燈,黑暗如水退卻。黃暈的燈光裏,離的面容染上一層淡淡的柔和,近距離地看,他的眉目竟是那樣温暖。竟讓我想到在冬
的夜晚,他坐在火堆旁給自己的孩子講故事。
他沒看我,緊抿的卻劃了一個弧度,有隱忍的笑意爬起,好一會兒才問:“看夠了沒?”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低頭。他卻將我放到石室中的椅子上,從石桌下的暗閣裏拿出一串看不出質地的珠子戴在我手上,同時,也拿了一串套到自己的手上。乍一看,還真有點情侶手鍊的意味。
“這是隱息珠做成的手鍊。所謂隱息就是隱藏其所有的氣息,戴上它,便可自由穿梭別人的結界,但有一點,帶着隱息珠,你無法用法力對付任何人。”他説着,又拍了拍石室的牀,再次出現一個向下的旋轉樓梯,這次也是他先下去,隨即伸手將我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