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只為她袖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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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穩穩拉住了紫隕的胳膊,那劍往前一分,馬上那滅神咒散的光被穩穩懸浮於半空中的紫菱鏡所收。

我訝然一驚,這是什麼景象?陡然,紫隕碧綠的眸子轉為妖冶的紫瞳,那紫瞳竟有一抹不宜察覺的痛楚温柔。像極了當墮魔後的蘇軒奕看我的的眼神。

“你是誰。”我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有熱淚漫延過心臟。

“你快走。快走。”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像是極力隱忍。

“你是軒奕嗎?”我問道。

他紫瞳驀然黯淡,隨即又亮起,那抹痛楚逐漸擴大,額間四葉草的圖案燃起紫的火焰,良久,他才收起了那長劍,化去了滅神咒,收起了紫菱鏡。他薄艱難開啓:“本尊紫隕。你快走。”我心裏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納悶,我剛將五石給滅了,雪瑩再也回不來。他適才是要將我滅的。那一掌,勢大力沉,若不是夏月凌接住我,我必定能骨骼盡碎,靈魂出竅。現在卻又放我走,這是為何?

正納悶,他紫瞳微轉,又換做碧綠的眸子,額間的花紋再度換做輪盤,六芒星的印記妖冶詭異,那種仿若掌控了萬物命運的恐懼又如水般襲來。

“沒想到紫隕竟然肯放過你。不過畢竟是強弩之末,所以與本尊作對都灰飛煙滅。”他笑道。權杖再次揚起。

我想要抱着夏月凌逃,但無論我這一逃,必定被當作活靶子,死得更快。

目前所能做地便是拖延時間。武力拖延完全是不現實且不明智地做法。那麼剩下地便是説廢話了。要不然也對不起我大學四年地專業。

我地腦子快速轉動。眼前地人到底會是誰?一幕幕飛轉。那就他吧。仿若也是比較可疑地。正巧也趁此機會來證實一下我曾經地猜想。

於是。我笑道:“利用女人統領三界。你也算得上是極品了。”

“你説什麼?”他面一沉。手中地權杖果然垂了下來。

“真不知有這樣地利器在手地你。到底在忌憚什麼?讓你將與你相關地女人都拖入水深火熱之中。”我無比鄙夷地説。其實我是很想問。你是不是離宸與留鏡地老爸。是不是那個司職命運地神。然。若他不是。我這樣直白一問。豈不是一下就穿幫了?

這就是談話之道。不能把話説得太明白。説死。最好就是模稜兩可、雞同鴨講也沒關係。最關鍵是你要給人暗示。他忌憚什麼。在意什麼。在你地暗示之下。他自然就朝那個方面想了。

果然,他聽到我的話,臉更加難看,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知道什麼?”我聳聳肩,緩慢地開口:“我已經反覆説了,我是青靈山第九十二代俗家弟子藍曉蓮,人稱小七,還有道友叫我七姑娘。至於,我知道什麼”説到此,我故意停頓,瞟了他一眼,説道:“你放他走,我便告訴你。”他臉一怔,隨即略寒的笑意爬上臉,沉鬱地説:“你以為本尊那麼稀罕知曉這些?跟本尊談條件,你這卑賤,不夠格。”我暗自罵自己的大意,差點就葬送了剛剛拖延地計劃。於是故作鎮定,笑道:“只是小小測試,你何必動怒?”

“測試?你測試本尊?”他語氣暴怒,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是芸芸眾生一員,也是三界的一份子,閣下既然有意統領三界,我當然要知曉你是如何的品行了。”我笑道,心裏想夏月凌那廝估計已經解了定身咒,等下崑崙鏡一到,便可一同穿越時空,最好穿回現世,我先將他過去跳衣舞,使勁,以報他老是欺負我地仇恨。

“你還不夠格。説你到底知道什麼。”他一揮衣袖,一股大力掃過來,我覺自己像落葉般被掃得飛出去。

“一、二、三。”我在心底默數,果然跌入了温暖的懷抱,夏月凌的味道撲面而來。

“你在做啥?又想求死?這樣的攻擊,你就無法招架?”他一臉暴怒,將我橫抱在懷裏,就要往前走。

“傻瓜,我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你倒好,還要往前走。”我把頭埋在夏月凌懷裏。

“什麼?”他像聽見什麼不可思議地事,然後恍然大悟地説:“你,你居然…

“知道就行,説出來做啥。”我悶在他口説。

“那麼喜歡為夫的氣息,你剛才還敢那麼猖獗求死,丟下我?”他單手抱着我,另一隻將我從他懷裏扒拉出來欣賞他帥氣的臉面。

柔情款款地説:“由於你的任造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如今對面的人太厲害。我們都可能灰飛煙滅。你可願陪月凌一起化作灰飛在時空中飄啊飄?”我“噗嗤”一笑,心中先前地鬱結、難過、不安都瞬間消散,即使現在就死去,即使明天他就不愛我,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明天不是還沒有來麼?此刻,他是愛我的,那就夠了。

於是我很華麗麗地對他笑了笑,伸手摸着他地俊臉説道:“陛下,民女與你現在可是一繩螞蚱了,就是想逃也沒法啊。”

“哈哈哈哈。”夏月凌大笑,很沒正形,極其污染他夏月國第一美男,優雅王爺地美名。

“陛下為何如此笑,難道是笑民女此話俗了?若是如此,民女當真惶恐。”我竭力忍住笑,故作乖巧。

他將我放下,再將我擁入懷,笑道:“你的話何曾不俗?”

“你。”我故作生氣。

他眼神深邃,神情放鬆,猛然伏我肩頭,噬咬我地耳垂,帶着魅惑人心的聲音説:“不過,我喜歡。喜歡得恨不得只為你袖手天下。”

“只為我袖手天下。

”這句話瞬間擊中我,我喃喃地念。

他依然在我耳邊柔聲道:“不用懷。以後你會知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和你再無阻隔地站在一起。”心,先前如干涸的枯井,落滿枯枝敗葉,此刻卻湧出温熱的泉水,注滿了心。整個人頓時温柔盈盈,呆愣在原地。

他慢慢站直,依然抱着我,對紫隕説:“閣下即使手持權杖,也沒有弒滅朕的力量吧。”

“笑死人了。”紫隕面一閃,那聲音像是貓被踩到了尾巴。看來夏月凌是戳到了他的痛處。

“你處心積慮控制了紫隕,想借助他來殺曉蓮,想朕與他對戰。可是,他卻在緊要關頭不願殺曉蓮。所以你才決定親自出手殺曉蓮。朕説得對不對?”夏月凌眼神凌厲,渾身光華四溢,那銀的光華里帶着讓人不得不低頭地高貴。

難道鬱磊回來了?我心一緊,他回來,是不是我便成了徹底的替身?心有鈍挫的疼痛,卻還是忍着痛,輕聲問:“是鬱磊回來了嗎?”他一怔,眼神温柔地問:“蓮兒,鬱磊是誰?”我鬆了口氣,鬱磊沒有回來。那他還是我的夏月凌,我動地抱住他説:“沒什麼。以後告訴你。”

“嗯,以後記得告訴我。”他的聲音如山谷裏微微地和風拂過耳際,帶來沁人心脾的輕柔。

“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眾神之王,用所謂的愛去治理世界。今天,在本尊看來你們也不過如此,不管是軒澈,還是你這號稱神界第一的戰神,抑或是那魔王地紫隕,為一個藍雪瑩竟變得如此窩囊。今天,本尊就來檢驗一下,你們所謂的愛的力量,能否拯救你。”對面地男子狂傲地大笑。電閃雷鳴在天空輪番上演。風裏裹抰着巨大的正反旋轉的撕扯力。

男子右手權杖,左手持劍。這回我看清了,那權杖是聚集靈力的法器,而那劍便是攻擊地利器。

陡然,電光火石,火星子四濺,那劍陡然通體碧綠,像一段優雅詭異的古玉,帶着濃濃的殺氣。夏月凌左手出軟劍,右手緊緊握着我的手,輕聲説:“無論時光如何改變,月凌愛的人始終是曉蓮。從未辜負過。”這句子像是遺言。我有不祥的預,狠狠回握他地手説道:“你可不能撇下我。”他握着我的手緊了緊,沒説話,緩緩劍指天空。電閃雷鳴地天空瞬間便是朗月晴空,聖潔的銀輝瀉地。

我不暗歎,他還未歸位,只得一半殘魂破魄,竟就有如此法力,怪不得被成為神界地戰神。

“倒不愧是戰神,比這為愛痴狂的紫隕要好得多。你們三去了一,軒澈那個白痴被自己女人所滅,今若在滅了你,這三界便沒有什麼本尊懼怕地了。”對面的男子曉得恐怖。

夏月凌不屑地眨了眨眼,臉上笑意醇厚,語調輕鬆地問:“是嗎?原來你懼怕的是我們三人聯手。只可惜…”夏月凌作出惋惜狀,指尖騰起一抹銀火焰,輕靈飄飛,朝着對方打過去。

“殘魂破魄就想跟本尊對抗,今本尊先滅你這半。”那男子權杖狠狠砸在自己的碧綠長劍上,長劍猛然變作深藍,他一躍而來,輕靈飄飛。

劍光如藍的閃電,劃破夏月凌的結界,夏月凌拉着我猛地往後退,軟劍擋了過去。

“嘭。”巨大的爆破聲如tnt的劇烈爆炸,氣衝擊。我被震飛跌落在遠處的樹下。

顧不得渾身塵土,一躍爬起來,看到那劍沒入夏月凌的口,血汨汩而出。

“月凌。”我覺得心撕裂開來,不住往前奔跑,卻如何也跑出動。這才現,夏月凌竟用了淡淡的結界將我困住。

“原來你這傢伙又算計我。”我哭道。

他轉頭看我,蒼白的臉水梨花的笑容,沒有一點歉疚的意思,只用語説:“真的想為你袖手天下。”我淚滿面。這個傢伙,説我一遇到危險,就一定撇開他。他又何嘗不是?原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們靜靜對視着。

“哈哈哈,沒想到死到臨頭,居然還情意綿綿。”那男人像看到了時間最好笑的笑話,大笑着。

“送她走。”突然,夏月凌凝聚所有氣息大聲説,卻不是對我。

正在此時,雲端飄然而下一個人,青衣短,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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