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君子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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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瀟兒是很不擅長喝酒的,剛剛一杯酒下肚,她就已經嗆得臉通紅,不停地咳嗽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口,猛了幾口氣,這才恢復了常態。

墨非明見此,嚇了一跳,連忙問道:“瀟兒姑娘,你沒事吧。”瀟兒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墨非明的臉,只是如蚊子一般小聲説道;“沒事。”她的眼中似乎有着晶瑩,她覺得自己沒用極了,墨非明身邊的女子,先説她的那個師妹,可是仙派之人,武藝高強和他又是同門師兄妹,她可以與墨非明並肩作戰,而另一位九黎姑娘,擅長法術、醫術,長相還那般漂亮。

瀟兒想着,若有一天,墨非明真的受了傷,她的悉心照料,或許終不及那九黎姑娘的隨手一個法術,拂動間拭去傷痕…

而她呢,就連陪墨非明喝口酒都很難做到,不過她還是咬牙撐了下來,她低下了頭,不再説話。

墨非明看着面前的瀟兒,見她有些難過,卻又不知是為何?他問道:“瀟兒姑娘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若在下能幫忙,定然不會推。”瀟兒紅着眼,抬頭看向了墨非明,她點了點頭,説道:“墨公子…可有心儀的佳人?”

“啊?”聽瀟兒這麼一説,墨非明當即便愣住了,他一直在青雲仙派修煉,所謂清心寡慾,何曾想過男女之情?今瀟兒突然一提起,還真是把他問住了,墨非明搖了搖頭。

見墨非明搖頭,瀟兒的心底便是一喜,低着頭帶了些羞澀的説道:“不瞞墨公子,小女子正是為此事煩憂。”墨非明一邊聽着,一邊喝了杯酒,而瀟兒為了壯壯膽氣,也喝了一杯酒,整個臉都變得醉紅了。

“咳咳。”瀟兒猛的咳了幾聲,之前的禮節可是少了很多,她説道:“我愛上了一個人。”瀟兒説着,偷偷看了一眼墨非明的表情,見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才放心的繼續説道:“可那個人的身份很高,我怕我高攀不起。”

“這…這男女之情,我也不是很懂。”墨非明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説道:“不過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論貴賤,都是一樣的。”聽了墨非明的話,瀟兒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他,一時説不出話來。

墨非明看着天空中那一輪殘月,想起的卻是左師兄與師姐,他們應該就是男女之情吧…可卻是沒有什麼好結果,到了最後,墨非明甚至不知道左清明究竟是否愛過師姐,直到如今,左清明也從未表達過他的態度。

“我覺得…還是要看那人的心意了。”墨非明又看向了瀟兒,問道:“若是對方也對瀟兒姑娘有着愛慕之心的話,身份如何倒顯得不是很重要了。”瀟兒搖了搖頭,看着墨非明的眼眶微紅,説道:“我不知道…他沒有説過。”墨非明想着,或許很多時候,兩個本該走到一起的人,就因為相互都不曾表達過心意,便擦肩而過了,而在多年以後,徒留當年的遺憾,左師兄和師姐不就是麼?

看着墨非明的樣子,瀟兒真的很想大聲説出來,我説的那個人就是你,她想問一問墨非明是否對自己有着哪怕一絲的愛慕之情,可話到嘴邊它就是出不來。

她的話總是會繞開,於是二人這便成了閒聊,瀟兒一杯又一杯的飲酒,每一次都會把自己嗆得直咳,想要壯壯自己的膽子,把這句話給説出來,可喝的她頭都有些暈了,話依舊是沒有説出口。

墨非明見此連忙勸她不要喝了,不過瀟兒倒是倔強,又喝了兩杯,終於,不勝酒力的她一頭睡了過去,看來是徹底醉了。

多虧一旁的墨非明扶住了她,最後,墨非明的月下懷緬,就這樣變成了二人把酒言歡,墨非明只得把已經睡的很沉的瀟兒攙回了房間,而自己卻是沒在房間睡下,自從見了左清明之後,他總想着之前的事,他實在是睡不着,又來到了院子裏。

這次可真就是他一個人了,墨非明想到之前左清明説的那句話:“沒有實力,就算你把膝蓋跪破也不會有人給你代,而若是你有了實力,你不在需要任何人的代。”墨非明取來了左清明留下的寶劍,“啷啷”一聲,把他拔出了劍鞘,在它出鞘一半之時,那寒光在月下閃爍,十分刺眼,可當墨非明將其全部出來之後,所能看見的只是個斷劍。

劍尖被折去了,墨非明仔細看着它,這是左清明親手毀去的,這是掌門師尊送給左清明的,這也是左清明留下的唯一一件物品了。

“呼…”墨非明呼出了口氣,他站在院子的正中央,閉上了雙眼,就好似入定的老僧一般,許久後,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手中拿着的劍鞘狠狠地往地下一扔,“噗”的一聲,劍鞘直接入了土地中,之後墨非明便開始舞劍了,上下翻飛。

雖然他練得是青雲劍法,可卻有些雜亂,從這劍法中不難看出他的心情是很亂的。…次

墨非明一夜未曾回房,就在這外面練了一夜的青雲劍法,可從頭到尾,墨非明的劍法都是很雜亂的。

清晨天剛剛亮起,眾人之中第一個起的便是青雲女弟子陸秋晴了,她知道每天墨非明都起得很早,特地要了些早點,準備去給墨非明送去。

可到了墨非明的屋子中,她敲了許久的門都沒有人回應,陸秋晴有些奇怪又敲了好半天,但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陸秋晴推了推門,發現門竟然只是虛掩着的,她連忙走了進去,聞到了很大的酒味,她皺了皺眉頭,心説哪來這麼大酒味呢?

很快他走到了牀邊,驚訝的一幕使她手中的早點都掉在了地上,她愣愣的看着牀上的那人,竟然不是墨非明,而是瀟兒,那個王鐵匠的女兒。

説來也是,昨天瀟兒喝的不省人事,墨非明不知道她在客棧是定了房間的,只得把她回了自己的屋子裏,之後又覺得男女共處一室有些不妥,若是傳出去了,那豈不是毀了人家女子的清白?

墨非明就自己出了去。

“啪”的一聲,碗筷掉在了地上,瀟兒聽的一個靈,微微轉醒了,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向了陸秋晴:“陸姑娘…你怎麼來了。”她説着話,只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自己的腦袋。

“墨師兄呢?”陸秋晴倒是沒在意其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墨非明人呢。

“墨公子…”瀟兒搖了搖頭,使勁想了想昨天的事,這才説道:“我記得…昨天我與墨公子在院中喝了些酒…後來就不知道了。”她自然是不能把自己跟墨非明説的那些話告訴她。

“喝酒?”陸秋晴盯着瀟兒看了好一會兒,“瀟兒姑娘,你不是在家中麼,為何會來到這裏?”陸秋晴一邊説着,一邊去收拾剛才掉在地上了的碗筷。

她是不怕墨非明與這瀟兒姑娘發生點什麼的,墨非明這個人她太瞭解了,絕對不會趁人之危,更何況他也沒有那麼多心思,想必他最近見到了左清明,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這個上了吧。

瀟兒自然又是把之前的託詞説了一遍,陸秋晴也點了點頭,勉強接受了,於是便出了屋子去找墨非明去了,在此之前還給瀟兒要了一碗醒酒湯。

等陸秋晴走後,瀟兒再次回想之前的事情,很多事她都已經記不得了,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就連衣服都沒被換去。

瀟兒的心中是一陣喜悦,自己沒有看錯人,仙師…墨公子果然是正人君子,同時她卻又有一些失落,或許正因為這樣,她才覺得墨公子好像真的對她一點兒覺都沒有。

再説陸秋晴,陸秋晴在客棧上下找了好幾圈,最後聽見了舞劍的聲音,這才去了後院。

她看着上下翻飛的墨非明,看着他的劍法,陸秋晴“唉”的嘆了口氣,或許這件事對墨非明的打擊太大了。

正在此時,陸秋晴突然想到了什麼,手中的寶劍突然出鞘,向着墨非明衝了過去。

墨非明覺到了危險,連忙敵,二人就這般打鬥在了一起,若是平常時候,陸秋晴絕不是墨非明的對手,可現在情況不一樣,墨非明的心事很重,劍法也是十分亂,他的步伐甚至比起楚浩歌都要笨拙。

應該就是因為墨非明的心境被破壞了,二人的寶劍接觸在了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不久多時,有了些圍觀的人,而楚浩歌等人也都起來了,包括其他三位青雲弟子也都醒了,來到了院子裏,圍着觀看二人比鬥了。

看着二人打的一時間不相上下,楚浩歌十分驚奇的問道:“這位陸姑娘原來這麼厲害,居然能和墨兄打的平分秋。”聽了楚浩歌的話,一旁的大鬍子譚千尺搖了搖頭説道:“師兄的心思不在劍上,他有心事。”這不難看出,譚千尺從劍法就能看出來。

楚浩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事實上,青雲仙派之所以最基本的是要先修煉凝神決,就是要讓人靜下心來,而靜下了心,不論是劍法還是術法的修煉都會很快,在比鬥中也是一樣,若是有人心不靜,劍法的威力自然也就小了,心越不靜,劍法就越亂。

情緒是人的弱點,劍法毀於動,不論是喜怒哀樂哪種情緒,都會影響一個人的實力,所以有些人在比鬥之前會刻意的惹怒對方。

這也就是為什麼是有別人實力要比你高出太多,你卻能夠戰勝對方的原因。

或許當時左清明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敗他,並不是因為他左清明的實力足以到了碾壓他的程度,更不可或缺的原因便是墨非明的動了,他的怒氣,他的那些情大大的削弱了他的實力。

墨非明的劍法很凌亂,只有最基本的擋,刺,砍,甚至墨非明都不曾看向陸秋晴的招式。

終於,陸秋晴找了個機會,一劍便刺向了墨非明的身子,墨非明揮劍便去擋,可墨非明忘記了,他用的是斷劍,若是他的劍完好無損,這麼一擋之下,定能將其撥擋開,但此時的狀況可不相同了。

墨非明這一撥之間,竟是從斷掉的劍尖處漏掉了,陸秋晴這一劍便刺向了墨非明的口,不過她倒是拿得準分寸,便就在墨非明口前的一寸停了下來。

“嗯?”墨非明這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他不由得一陣無奈,自己竟然輸給了陸秋晴師妹,墨非明搖了搖頭,自嘲的苦笑道:“唉,看來我的實力真的是倒退了。”陸秋晴收了劍,説道:“師兄,是你的心倒退了。”

“…”墨非明看向了自己的這一把斷劍,點了點頭説道:“你説得對。”説着,墨非明閉上了雙眼,就這般調整起了自己的呼,楚浩歌能看出來,這是墨非明曾經教他的‘凝神決’的呼法門,看來墨非明是暗自運起了凝神決。

等到墨非明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中恢復了清明,説道:“陸師妹,謝謝你。”陸秋晴沒説話,只是嫣然一笑,説道:“師兄,方才是我贏了吧。”

“嗯…”墨非明想着,剛才倒真是陸秋晴趁着自己劍法雜亂之時,打敗了自己,不過他不好推,輸了就是輸了,他不會找理由,“你贏了。”

“那,墨師兄不會賴賬吧。”陸秋晴將寶劍歸入劍鞘之中。

“賴賬?自然不會。”墨非明沒明白她説的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比鬥輸了一次麼?他犯得上不承認麼?

“那按照之前我們的約定,你欠我一件事。”陸秋晴喜出望外的説道。

“啊?”墨非明猛地愣住了,他這回可算是想起來了,之前在青雲宗,那是幾年前了,他剛當上大師兄沒多久,對於陸秋晴還是頗為照顧的,為了讓陸秋晴好好的練習劍法,墨非明與他許下了個約定,若是有一天,她陸秋晴能夠以劍法勝過墨非明,那他就答應陸秋晴一個要求。

之後陸秋晴練習劍法倒是勤快了不少,不過一直都沒有勝過他,沒想到今天倒是應了那個約定。

已經幾年了,若是陸秋晴不提,墨非明都快忘了,不過今他確實是輸了,按照約定,説道:“好吧,那你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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