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踏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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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之涯?”玄皇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略作沉思。
楚浩歌:“皇叔父,這蒼茫之涯難道是指極荒之地的蒼茫涯?”楚浩歌沉半晌,又自語道:“但父親他為何要囑咐不可觸碰一説,難道父親的離開是與這蒼茫之涯有關?”玄皇:“朕曾聽人提起過這蒼茫之涯,既然楚王兄囑咐不可觸碰,朕便不再追查此事。”這句話應是玄皇自言自語,接着又對楚浩歌説:“浩歌,既然你父親已經囑咐了這蒼茫之涯不可觸碰,想必這其中一定大有兇險,叔父要你答應叔父,千萬不可貿然前去,魯莽行事。”楚浩歌:“這…,我答應叔父。”楚浩歌本想暗地裏去調查,但沒想到這小心思終究是瞞不過人老成
的皇帝。
玄皇用餘光看了一眼楚浩歌,表情有些奇怪地説:“咱們回宮吧。”楚浩歌:“皇叔父…這…我想,父親既然代我要我去江陵…”楚浩歌有些不知該怎麼説,他斷然是不能再回皇宮,當什麼大少爺了,父親出走只留下兩個線索,一是江陵,二是蒼茫之涯,他準備先去江陵一探,若是沒有父親的線索再暗中打探蒼茫之涯的事情。
玄皇:“唉,朕知道了,對外朕便公佈派你去辦些事。”玄皇轉過身去皺了皺眉頭,望着上方,説:“出門在外,事事要小心,雖然你有些小聰明,但畢竟沒經歷過人世險惡…歷練一番也是有好處的。”説着,掏出了些銀票、銀子和一塊令牌,給了楚浩歌。
楚浩歌接過這令牌便是一愣,小聲嘀咕:“皇叔父,怎麼這次出宮會想起帶銀子?”玄皇:“我太瞭解王兄了,你現在也十七了,他定然是不會讓你再待在皇宮的,雖然我不知道王兄會讓你去哪,但趕路定然是需要盤纏的,而這塊令牌可以幫你免除些官府的麻煩。”二人相敍許久,期間楚浩歌也把父親留給他的星芒翻了出來,最終與玄皇告別在楚府門口,已經是這個時辰,若是要啓程也是不可,畢竟城門已經關了,想必楚浩歌得明啓程,玄皇特意
代,萬不可留宿楚府。
楚浩歌與玄皇分別後,楚浩歌便來到了【一家客棧】(客棧名字叫一家),這家客棧在京城裏也算是有些名氣。
客棧很大,有兩層樓高,一樓是一些桌椅,是供客人用餐的,二樓是住宿,楚浩歌走進時一樓除了櫃枱處有一人外,這一樓內是半個人沒有。
那掌櫃的見了楚浩歌走進來,連忙出來上去,一臉諂媚的説:“這位公公,您這邊請,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然而當他看見楚浩歌后邊揹着的星芒巨劍,不由得又是一愣,這年頭太監出宮都要帶武器的麼?
楚浩歌一聽這掌櫃的叫他公公,差點沒噴出火來,居然拿他當太監,這不是**的侮辱麼,但轉過頭一想,哎呀,現在自己不正是穿着太監服麼。
楚浩歌:“住店。”沒好氣地吐出兩個字。
“快給公公準備一個上好的客房!”
“公公,這邊請。”
“公公,這是我們最好的房間。”
“公公,您要是餓了,我們這有大廚給您做好,我讓小二給您送到房裏。”轉彎抹角間,掌櫃的已經把他待到了客房門口楚浩歌:“我姓楚,你一會給我端點酒菜,還有,你去給我買一套正常人的衣服。”楚浩歌臉都黑了,心説:“我特麼知道我穿的太監服,但你一定要一口一個公公來提醒我麼?!”説着掏出十兩銀子,便要給掌櫃的。
掌櫃的連忙雙手去接:“謝謝楚公公,謝謝楚公公。”這夥計兩句話一出,楚浩歌心裏這個氣啊,我告訴你我姓楚,是想讓你叫我楚公子,你居然叫我楚公公…心裏將這掌櫃的罵了個八輩子祖宗。
楚浩歌拿着兩銀子,晃了一圈,卻沒有給到他手上,説道:“這銀子,等你辦完事再給你。”説着,又把銀子揣回了口袋裏。
也不管掌櫃的鬱悶的表情,自己便走進了客房,這客房不愧是最好的客房,就連這房間的大小便不是普通客房可以比擬的,裏面的配備也是應有盡有,甚至連沐浴用的浴桶也有。
浴桶裏有熱水,顯然是有夥計事先準備好了的,楚浩歌點了點頭:“別説,雖然這客棧掌櫃的是個二傻子,但這服務倒是周到的,連洗澡水都準備好了。”楚浩歌
下太監服,將它隨手一扔,只穿着一件白
的裏衣“這太監服我是再也不想穿了。”不一會,夥計把飯菜和衣服送來了,將飯菜放到桌子上,把衣褲放到一個椅子上,楚浩歌看着這衣服倒還
像個公子大少,但這
帶倒是從來沒見過,竟不像
帶,活像一條鞭子。
楚浩歌也沒什麼胃口,畢竟自己也算要背井離鄉的人了,只吃了幾口,就要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養蓄鋭,明
好有
神出發。
楚浩歌摸了摸浴桶裏的水,温度剛好,便了衣服跳進去了。
“嗯…小時候老聽説有妖害人之説,這一次我離開長安,會不會碰見…我還沒見過妖
呢…”楚浩歌越想越困,幾乎快要睡着了。
隱約間聽外面有些嘈雜,似乎是在做夢一樣,外面隱隱約約聽一女子聲音:“你們這客人一定偷了我的東西!我能覺到,它就在這客棧裏!”
“我們這真沒有小偷啊,都是貴客,怎麼會拿姑娘您的東西呢?”
“那是你們拿的?快還給我,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
“我們客棧怎麼會拿客官的東西啊。”
“別,前面是皇宮裏來的公公的房間,可開罪不起啊…”
“這是最後一間了,我管他是公公還是婆婆。”楚浩歌聽着吵鬧聲越來越大,居然到了自己的門前,睡意去了一些,眼睛,心道:“多虧外面有聲音把我吵醒,不然準得着涼…”
“彭”還沒等他多想,房間的門便被一腳踢開,這可給剛剛醒來的浩歌嚇了一跳,“噌”的一下從浴桶裏站了起來。
這時那女子已經把門踹開,然後站在門前,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楚浩歌,楚浩歌從小在皇宮生活,禮數自然是不會少,躬身説道:“這位姑娘,小可在此客棧留宿,不知哪裏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海涵。”這一低頭不要,正好看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瞬間便愣在了那裏。
女子:“這…我…”
“啊!”她剛剛説道一半,反映過來的楚浩歌便鬼叫了起來,給那女子嚇得一個機靈,轉身便跑了出去,也顧不得要找什麼東西了:“抱歉,打擾了。”楚浩歌趕緊一股坐在浴盆裏大喊道:“小二!你們這這麼回事!”夥計來了之後連連賠不是,楚浩歌説道:“想我楚浩歌一表人才,卻被一個瘋婆娘看光了,你這客棧還想不想開了!”
“公公恕罪…”
“我不是太監!”
“老爺饒命。”
“我很老?”
“公子饒命…我們真的已經攔着了,但是這女人拳腳厲害,我們攔不住啊。”楚浩歌心説:“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啊。”對着那夥計喊道:“行了,出去吧。”等人走光了,楚浩歌從木盆裏出來,穿上裏衣,便睡覺了,準備明早些離開這破客棧。
次“這
帶怎麼繫上這麼不舒服啊,難道是新的款式?”楚浩歌費了好大勁才把這不像
帶的
帶給繫上,早上給櫃枱那扔了十兩銀子就啓程出發了,路上買了些乾糧,地圖,又從客棧拿了葫水,便出城,往南郊奔去。
再説客棧裏,那女子是一宿沒睡着,昨天晚上丟了東西不説,還貿然衝突了一男子洗澡,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昨天羞得窩在房間裏都不敢出去,今天一起來,便偷偷出去報了官,説自己的東西丟了,官府派人來了客棧。
找來了掌櫃的和夥計等人,準備當面對質。
捕快問那女子:“你叫什麼?”
“慕容曉煙”捕快又問:“你那東西什麼時候丟的?”慕容曉煙:“昨天晚上,如廁回來後就不見了。”捕快問:“那你丟的是什麼東西?”慕容曉煙:“是一條鞭子。”慕容曉煙這一説,倒是一個夥計被説的一個機靈“鞭子?”慕容曉煙注意到了他的反映,連忙前一步,問道:“你見過?”夥計點點頭,説:“你是住左樓梯第二間房?”慕容曉煙:“對啊,你快説,我的鞭子呢?”夥計:“我知道,它在哪,但你得聽我説話啊。”夥計看着慕容曉煙一臉要殺人的樣子不由得嚥了口口水:“昨天晚上,我們掌櫃的讓我去買衣服,那時已經是很晚了,天很黑,很靜,幾乎沒有一個人…”慕容曉煙:“你能不能説重點!”慕容曉煙打斷他説的話。
夥計一臉無奈的看着慕容曉煙:“這就是重點!”
“那你快點説!”
“天很黑,很靜,幾乎沒有一個人,掌櫃的讓我去買一套衣服,要男式的,而且一定要好的,我到了布店的時候那已經關門了,我就敲門,布店老闆給我開門,我花了三兩銀子買了一套有錢公子少爺穿的衣服就往回走,路上陰風陣陣,我覺有什麼跟着我,風越來越大,我
覺越來越冷,我就快走兩步,
覺還是有什麼跟着我,我就又加快速度,但
覺還是有東西盯着我,我就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後來,就飛奔了起來…”慕容曉煙:“你能不能説重點,你在給我講鬼故事麼?!”夥計看了她一眼,説:“你聽我把話説完。”夥計接着説:“當我回到客棧時,卻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説到這裏,他聲音有些顫抖,就好像現在他正面對着那恐怖的事一樣。
“怎麼了?”有幾個人先後問他,聲音參差不齊。
“我買的衣服…帶不見了。”
“…”
“我想,這該怎麼辦啊,如果這要是讓掌櫃的知道了,肯定是要扣我工錢的,但這時候,掌櫃的又吹催我去給那客人送去衣服,我就只好硬着頭皮去了。當我走到二樓第二個房間的時候,我看見這個房間門是大敞開的,客棧裏只有沒人住的客房才會敞開房門,而這房間裏的桌子上有一條帶,這
帶特別硬,還不好看,前面還有個像木頭一樣硬的東西,我還以為因為這
帶不好,客人就扔在這了,就直接把它和衣服一起給了那客人。”慕容曉煙:“那客人住在哪?”夥計:“天字一號房。”慕容曉煙:“天字一號房?”摸了摸頭,一臉沉思狀。
另一個夥計:“姑娘,就是昨天您誤闖的那個公公…”聽到夥計説是他,慕容曉煙臉一下子就紅了,恨不得把臉擋上,趕緊像天字一號房跑去,不過心中卻在嘀咕:“他們都説那人是個公公,這麼説來,是太監,那也就不算是男人了,那我看到他也沒什麼關係了。”想到這裏,慕容曉煙的臉緩和了許多,雖然有些彆扭,但想開了似乎也沒什麼。
慕容曉煙在前面跑,後面眾人也跟了上去,到了這裏才發現,這已然空了,地上只隨意丟着一套太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