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做朕的皇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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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漓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只叮囑她道:“你自己看着安排,但必須確保分舵一切運作如常。”虞千機喜道:“多謝聖女。千機告退。”紫的婀娜身姿消失在門外,項離方才若有所思地收回眼光,冷不防身後秦恆揶揄的聲音傳來:“怎麼?看人家名花有主,你後悔了不成?”
“胡説八道!”項離嗤聲笑道“我對她從沒那心思。只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會跟林天正看對了眼。”説着,那一雙桃花媚眼有意無意地往挽心身上瞟去。
“哦——”秦恆拖長了尾音“對她沒那心思,那你對誰有心思啊?”他一邊問,雙眼不住地在項離和挽心之間巡視,笑得別有深意。
項離仿若不見,身子就勢一歪,倚在秦恆肩上,不懷好意地笑道:“我自然…是對你有心思。你還不知道吧,本公子可是男女通吃,像你這樣的美人兒,以後可要小心着點…”説着,手中的扇子不正經地挑向秦恆的下巴,竟公然調戲起他來!
明知他在説笑,秦恆仍然一陣惡寒“呸”了一聲,一掌拍開伸來的狼爪,飛起一腳,直踢向項離腿彎。
項離眼疾手快,迅速閃身躲了開去,二人就此在院子裏地起手來。江元無奈地嘆息一聲,這兩人只要在一起,有哪一天不鬥嘴,那真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挽心白了他二人一眼,只當聽不出秦恆的弦外之音,低聲對蘇漓問道:“小姐,距新皇登基大典還有一陣子,咱們是留在汴都城,還是先回總壇?”蘇漓一時怔住,似乎被這問題難住了。
回去,還是留下?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也從來沒有仔細地想過這個問題。聖女教從來都不是她久留之地,可眼下,除了總壇,暫時也沒有別處可去。留在汴都嗎?雖説這裏是母妃的生身之地,卻不是她悉的環境,難免有人在異鄉的悵然。而晟國…卻是她此刻最不願去想的。
忽然間一股酸澀衝進了眼眶,她的家,究竟在哪裏?
蘇漓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地站起身“忙了這些天,你們也去休息吧。我出去走走。”街道上人來人往,汴都城內一派寧靜的喜悦與祥和,似乎前不久那一場戰役,全然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生活。皇室貴族之間你死我活的權利爭鬥,又與他們有多大關係呢?只要家人平安無事,再多的苦難,也終將會遠去。
蘇漓漫無目的走,路邊一間衣飾店裏,一名年紀與她相仿的少女,正扯着父親的衣袖撒嬌,想要買下一套心儀的漂亮衣衫。
父親滿臉無奈,眼中滿是慈愛的目光,嘆息着掏出錢袋,乖乖付錢,滿足女兒的心願。
那少女當即一聲歡叫,笑得如花般燦爛。
這尋常的一幕情景,刺痛了蘇漓的眼。她連忙加快了步伐。
家。如今對她來説,竟是遙不可及。
蘇漓站在街口許久,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深秋時節的風,一陣緊似一陣,已然有了蕭瑟的寒意。忽然間,街上的行人奔跑起來。豆大的雨點重重地打在臉上,砸得臉頰生疼,蘇漓一怔,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頃刻之間,疾風驟雨,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她不及多想,徑直衝進了街道右前方不遠處的門廊。看樣子,這雨應該很快會停。
無聊地四下打量,這大門修得很是威嚴氣派,不似尋常人家。檐下高掛兩盞紅豔豔的燈籠,映出上面兩個大大的字,驛館。蘇漓微微一滯,原來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已經走來了晟國使節入住的地方,只是,硃紅的大門卻緊緊關閉。驛館專用以接待各國使節,平時無人入住之時,才會關閉。而東方澤一行人還沒有離開汴都,為何這門卻關了?
她遲疑一瞬,伸手扣了幾下門環。不多時,大門便開了一條縫,探出一年輕男子的頭,口中不耐煩的叫道:“誰啊?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啊?”看到蘇漓的臉時,他不略略一呆,顯然沒想到來人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上下打量了幾眼,見她氣度高華,衣飾不凡,稍稍收斂姿態,謹慎地問道:“姑娘你有什麼事嗎?”蘇漓道:“請問晟國使節團的林天正林大人在不在?”男子道:“你來晚啦,今兒下午他們已經走了。”蘇漓一愣,追問道:“走了?走去哪裏?”男子道:“我只是個下人,使節大人要去哪兒,咱們哪裏敢問?如今汴都城解了困,怕是趕緊回晟國去了吧!”東方澤走了?為何走得這樣突然?難怪那虞千機暫不回去碎月舵,原來是林天正要走了…
那男子見她只顧出神不答話,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問道:“姑娘你還有事嗎?”蘇漓忽地回過神來“哦,沒事了,多謝。”
“哐當”一聲,那門,再度合上了。
此刻滂沱大雨已經轉為綿綿細雨,輕柔的雨絲落在地上,發出沙沙地聲響。蘇漓怔了半晌,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他走了,不正是自己所盼望的嗎?為何還要苦苦去想個中的原因?
她壓下所有念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快步走下台階,向着來路,頭也不回地走,腳步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彷彿要將一切煩惱拋諸身後…
剛回到駐點,挽心便了上來“小姐回來了?”
“有客?”蘇漓似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方才進門之時,門外停了一輛馬車,緻典雅,卻看不出來人是誰。
挽心低聲道:“汴皇已經在此等候多時。”原來是他。蘇漓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門口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陽驍大步走了走來。他一身玄長袍,平
裏滿頭飛揚的小辮子,也已梳成髮髻,整齊束在發冠之中。蘇漓暗歎一聲,如今他登基為帝,人看上去也沉穩許多。
“你怎麼來了?”蘇漓淡淡問道,自松山回到汴都後,各有各忙,一直沒再見面。
陽驍微微不滿道:“我為何不能來?”上前來拉住了她,只覺蘇漓的手觸手冰涼,心微微一疼,皺眉道:“汴都的氣候不比晟都,你出門要多加件衣服。”説着,執起她雙手,放到邊呵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