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你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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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彌在武光城裏沒什麼朋友,只有那個糧鋪的老闆算得上是人,收完糧會給他倒杯茶喝。

他牽着小騾子進城,準備把秋收的糧食一股腦兒地都賣了。那糧鋪的老闆一見他,眼睛就瞪的比銅鈴還大:

“呦,江彌,去哪兒發財了?怎麼捨得給自己買這麼貴的衣服?”

來他這兒買糧食的三教九都有,萬劍山上的仙官也是見過的,他這衣服的料子和那些仙官身上的差不多。這種衣服凡間的錢還買不到,非得用靈石去換才行。

江彌眉尖一揚,得意中又有些害羞,“是別人送的。”

老闆見他一副心蕩漾的樣子,嘿嘿一笑:“是姑娘送的吧?還是個漂亮姑娘!”

他沒説話,想起那位紅衣仙子的模樣,心裏似有火在燒,半晌點了點頭。

於是老闆拉他到跟前,繼續八卦:“是不是也會飛,像萬劍山上那些仙官一樣?”

他又點頭,仙子還帶他飛過。

“那你可得把握住了,對咱們這些老百姓來説,這叫仙緣!”老闆十分羨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話鋒一轉,“不過,這姑娘怎麼看上你的?”

江彌一怔,心裏突然開始打鼓:他是個窮小子,書讀的也不多,只是空有一身力氣。可仙子法力高深,叫他幫忙肯定不是需要自己這身力氣的。

老闆也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江彌長的確實俊,但除此以外,實難找出什麼過人的優點了,同城裏的公子哥都比不了,更不必説萬劍山上的修士了。思來想去,他終於開口:

“我估摸着,這姑娘應該是想跟你來段水情緣。”

聞言,江彌徹底呆住,臉上一紅,把眼睛看向別處,抿着一句話不説。

“你又沒錢又沒才的,人家看上你,可不就是圖你這張臉,圖你身子麼。”老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辦法,幫你留住這姑娘的心。”

江彌格老實,人有點悶,不太會説漂亮話,但和他做買賣從不會缺斤少兩、以次充好,所以老闆對他印象一直很好。他也有弱冠之年,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了。

青年悻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怎麼留......”

老闆立即迫不及待地給他支招:“看見對面的香鋪沒有?你呢,先去香鋪裏買那個叫陌上君子的香膏,城裏公子哥都愛用。你皮膚這麼糙,那姑娘摸着能舒服嗎?”説着又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壓低聲音道,“那香膏能美白,我聽説還有人往下面抹哩。”

下面......

他反應過來以後連脖子都紅了,不敢再聽,轉身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要走,被那老闆一把拉住——

“你急什麼,出門左轉的巷子裏還有個小書鋪,賣的都是不正經的書。你去買兩本研究研究,別到時候在牀上也跟個木頭似的。”

江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渾渾噩噩離開糧鋪的,只是回家時懷裏多了兩樣東西,被他像做賊似的捂得死緊。過往的鄉親跟他打招呼都不敢看人家眼睛,好像只要對視一眼便會讓他們發現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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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個月過去,邀月推掉星淵的邀請,把全擴張的事情給秦千雪,獨自一人前往萬劍山腳下。

自從那次宗門大比贏下星玄之後,星淵便對她格外關注,有事沒事就愛請她去星機閣閒聊,有時候還會裝出很興趣的樣子向她請教劍法。全起初在東邊的雲陌州創立,後來門下弟子越來越多,她便準備在北邊的暮仙州也設個分舵。搬運材料、轉移弟子,都少不得用到傳送陣,所以與星淵搞好關係對她來説是政治任務。

不過這些事,和她心心念唸的天星經相比,都算不得重要。

她到那人家中時已經是暮煙四起,暝蒼茫。從山角邊掛出了一盤明月,清光四,鑑人眉發。

屋內點了一盞不甚明亮的油燈,她坐在飛劍上透過窗子向裏看——

青年似乎剛沐浴過,髮絲上還沾着水汽,赤身體坐在牀榻上。隆冬時節,身上還冒着絲絲熱氣,竟像是一點不覺得冷。

邀月略掃了一眼他周身充沛的靈氣,的確是進步顯着,配合她送的那身衣服,足夠抵禦幽冥之氣了。除此以外,好像還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她又看了一陣才意識到,這人好像變白了不少,渾身從古銅變為更淺的小麥。可她不記得,那本入門冊子裏有教什麼變白的法子啊?

正想進去問問,就見男人從枕頭下拿出一盤香膏,仔仔細細地往臉上塗,然後又塗滿全身。

見狀,她噗嗤一笑,真沒想到這小子還臭美。可下一秒,又馬上笑不出來,震驚得瞪圓了眼睛——

他竟將那香膏往自己下抹去!

江彌有些魯地將香膏塗在自己孽上,那東西即便是未興奮的狀態大小也甚是可觀,兩顆卵蛋沉甸甸地垂在濃密的髮中,沾上雪白的香膏又立即被他抹勻。

她以前在合歡宗時,那些師兄弟都沒什麼廉恥之心,偶爾也會不小心看見他們那又黑又小的玩意。不過江彌這地方,倒是粉粉的......

少女臉上一熱,拍了拍臉頰好像要把這想法打出腦子似的。隨後唸了句非禮勿視,收起飛劍落到地上,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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