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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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黑暗中她看不見任何東西,但寧秀麗還是緊盯着廁所的門。
門沒有打開,只是“嘀嗒、嘀嗒”的聲音持續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寧秀麗的眼眶烏黑,眼中佈滿了血絲,神極度憔悴。
白天,她抓來一個學生他打開了廁所的門。
然而結果和白言説的一樣,洗手池裏什麼也沒有。那隻慘白的鬼手,彷彿是她的幻覺,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
短短十天,所有人都改變了許多。
孩子是最脆弱的生物,但也是適應力最強的生物。
在經歷了數天的恐怖磨礪,大部分孩子已經不再哭了,他們接受了被父母拋棄的事實,挑食的也改掉了自己的病,每天中午都把噁心的午餐吃的乾乾淨淨。
但是,儘管孩子們的進步很明顯,在這些子裏,他們還是又死去了幾個人。
死去的孩子,都是在晚上聽了鬼的蠱惑,答應跟他玩遊戲,最後在遊戲的途中死去的,死相一個比一個詭異恐怖。
因為被淘汰的人太多,所以當拉屍體的平板車出現的時候,很多孩子都視無睹,習慣了有人死去屍體就會被拖走這件事。
不過,成果還是有的。
在第七天的時候,孩子們終於意識到晚上會有鬼混入他們中間,假扮成他們的同學。夜裏,鬼會引誘他們跟它打賭、玩遊戲,而答應它的人,往往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很快,‘晚上不要跟任何人説話’這條消息就傳遍了。
孩子們的求生旺盛,在知曉了這條極為重要的消息之後,晚上寢室裏再也沒有死過人。
一連三天,班裏一個人也沒有死。
雖然每天的午飯裏還是摻了沙子和頭髮,還是那樣難吃。但周圍的同伴沒死,就給了孩子們勇氣和希望。
有了生了希望,孩子們就能忍受無休無止的打罵和體罰。
甚至在寧秀麗不在的時候,他們在玩耍時還能偷偷笑出聲,一切都彷彿正在變好,‘特區’的生活,好像也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可怕……
大家都覺得生活有了盼頭——除了白言。
一夕之間,一張張生無可戀的小臉就充滿了希望,這讓他極為不。
與同伴們慢慢恢復神彩的眼睛比起來,白言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神漸漸灰暗,開始變得生無可戀了。
大家一起擠坐一團哭哭啼啼的多好,不過兩天,怎麼突然都變了呢?
白言不地繞過‘叛變革命’的同學,看到寧秀麗的時候,心裏才
到一絲寬
。
和神頭明顯好起來的同學不同,寧秀麗的眼中佈滿了血絲,眼白幾乎完全被血絲蓋成了紅
。
她的眼圈烏黑,頭髮蓬亂,神也很差勁。
寧秀麗頂着這幅瘋癲的樣子,只要一出現在教室裏,就讓白言覺得空氣都好像變得清新了。
唯一讓他覺得不妙的是,寧秀麗最近打人更狠了,而且打完別人,順手也會在他身上掐兩下,擰得他滿身青紫。
另外,寧秀麗讓他在辦公室裏打掃衞生的時間也變長了。
即使他打掃完了房間,寧秀麗也會故意把他留到很晚,明顯不懷好意。
對於寧秀麗的打算,白言心知肚明。
夜晚的學校是極其危險的。
每晚九點,當他穿過走廊回寢室的時候,女校長就會轉頭盯他一路,看他的眼神愈發詭異。
而且女校長的脖子也越來越長,有從畫作中伸出來的趨勢。
白言到很不妙,雖然他對寧秀麗的新造型頗為欣賞,但他明白,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死。
不是被寧秀麗打死,就是在夜歸的路上,被女校長給死。
被鬼死,白言還可以接受。
但一想到被寧秀麗死,白言就打心底不甘心。
他有種這樣死了太虧了的覺,而且,他總覺得寧秀麗這種貨
不配要他的命。
他這條小命,應該留給更有意思的人才對……
誒?要留給誰?
白言甩甩頭,把奇怪的念頭甩掉,不去想記不起來的事。
思緒又回到寧秀麗害他這件事上,白言實在不想死在她的手裏。
既然不想死,那就只能先下手為強。
……
白言耐心等了兩天。
第十二天,當寧秀麗再次抓白言去打掃房間,白言和往常一樣,本沒有反抗,十分聽話的去了。
因為白言一直非常乖巧聽話的表現,寧秀麗沒有多想,繼續把衞生撂給他,自己舒舒服服地煮麪吃飯。
不過,這天晚上她吃完飯後,需要跟其他老師開個碰頭會,吃完麪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望着寧秀麗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確定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白言直接把掃帚扔到了地上。
他邁着小短腿,跑到寧秀麗煮麪的地方,找到了通氣的管道。
此時,他想到了一首應景的歌,似乎是一首深受小學生喜愛的歌——大意是太陽當空照,我去炸學校……堪稱童年金曲,幾乎每個討厭上學的小學生都暗的唱過。
可是,他才剛上小學,他的同學們沒有一個有心思唱歌的,那這首歌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一想到這個,白言就有些頭疼。
就像某些事情、某個人一樣,他明明到很
悉,但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