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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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懶得想不上作業一會兒寧秀麗會怎樣收拾他,他把畫紙對摺,一使勁就把畫紙撕得粉碎,將上面的火柴人撕得不成樣子。
片刻後,白言把紙片一扔,紛紛揚揚的紙花從他手中撒落,被吹進教室的秋風捲了一地。
看到白言當眾撕畫,三班的學生瞠目結舌,轉瞬就是一片按捺不住的竊竊私語——
“那人瘋了吧,他敢搶王澤的畫?”
“哈哈,那個人是四班的傻子,他肯定不知道冒犯王澤的下場!正好,他死了,今天王澤就不會再殺人了!”
“幸好他選的人不是我,畫一幅畫我的血就要乾了,畫兩幅,我死了也
出這麼多血啊!”
耳邊充斥着幸災樂禍的細碎聲響,白言卻一聲也沒有聽見。
撕掉畫後,他就被一股陰冷的氣息定住,一動也不能動。
他眼睜睜地看着王澤冰冷慘白的手,牢牢扣住了他的脖子。
第27章
手指的力度逐漸收緊,白言的臉漲得通紅。
他用力想掰開這隻掐住他脖子的手,可是這隻手猶如毒蛇,死死咬住了他的脖子。
白言漸漸變得呼困難,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掐死。
回憶起前幾次死裏逃生的記憶,白言的眼睛一陣發燙。
這種覺,他曾體驗過許多次,已經無比
悉。
在過去的一個月裏,他經常多次嘗試,學會了如何運用這種不知來源的血淚。
這種血淚,能讓他在厲鬼面前有一點反抗之力,讓厲鬼忽視他的存在。
另外,這種力量不僅能降低厲鬼對他的興趣,還可以對人類使用。
在有意識的催動下,白言的雙眼留下兩行血淚,灼熱的血淚蜿蜒而下,黏稠的血珠一滴滴砸在桌上,發出沉頓的撞擊聲。
血淚一直在汩汩湧出,白言覺這次
出的淚,比上語文課,李華非要把他拖進語文書裏跟他做好朋友那次還多。
白言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暈倒,但好在血淚還是起了點作用。
不知過了多久,當課桌的半壁都被血淚打濕的時候,王澤掐住他脖子的手驟然一鬆。
從鐵箍一樣的魔爪中解,白言捂住嘴一陣咳嗽。
可是,就在他以為王澤和之前的厲鬼一樣,已經放過了自己的時候,王澤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突然伸上他的眼睛,淡淡地道:“你的眼睛,讓我到噁心。”
説罷,他挖出了白言的左眼。
他把眼球擲到地上,一腳踩爆,白言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另一隻眼睛也被挖了出來,緊接着,他的喉嚨再次被緊緊掐住。
這次,掐住他喉嚨的手一開始就用足了力道,白言能清楚地聽見,他的脖子出傳來嘎吱作響的聲音。
痛。
好痛。
眼睛和喉嚨同時傳來讓人難以忍受的劇痛,白言想大聲痛呼,但他已發不出聲音。
他的雙眼已被挖去,即使痛的想淚,也沒了可以
淚的工具。
白言的眼部只剩下兩個黑的血
,大股猩紅的
體從眼眶湧出,他的鼻腔和口腔同時嗅到一股濃重的鐵鏽味。
白言隱約意識到,這是生命逝的味道。
很快,他就會被殺死,變成一具冰涼的屍體。
接着,他會被一個或者兩個同學。運出教室,拽着胳膊,毫不留情地拖拽到他早上經過的垃圾桶。
他們會把他的屍體也拋在裏面,和其他早已死去的同學一樣,在冰冷黑暗的鐵皮裏腐爛發臭,任由惡犬和蛆蟲享用他的屍體。
過上幾天,或者幾十天,他就會變成一具看不出面目的枯骨,和同伴一起躺在垃圾堆底部,身體上方埋着新鮮的,還有皮附着的屍骨。
……
白言自己都覺得很詫異,在死亡和痛疼的雙重作用下,他還有功夫考慮這個。
微妙的異樣從心底升起,白言
到自己的靈魂在從身體裏
離。
白言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垂下的腦袋微抬,搭在身側的手也恢復了幾分力氣。
他抬起沾滿血的手,在黑暗中撫上了王澤的臉龐。
這觸讓他無比
悉,這
悉的輪廓,跟記憶中曾經擁有的
覺一模一樣。
但是,白言心裏十分清楚,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眼前的這個,或許連人也不是。
白言收回手掌,用手覆在扼住他喉嚨的手上,低低的笑了。
他揚着空的眼眶,笑得十分無奈,無奈中還摻雜了幾分遺憾:“這個世界…是假的……”
“這樣有趣的夢,真想再做一會兒啊……”
白言低咳兩聲,斷斷續續地道:“很喜歡…這是我一直期待的世界,但像他那樣的人,永遠也不會做這種事……”
“可惜……你太假了。”
説完最後一句,白言的身子徒然一輕,扼住他的喉嚨、把他壓到課桌上動彈不得的‘人’也消失不見了。
白言重新獲得了自由,同時,他的眼睛也恢復了光明。
在夢裏,白言頂着空蕩蕩的眼眶,看到夢境逐漸瓦解。
教室的地磚開始塌陷,頭頂天花板搖搖墜,很快有大塊的磚頭砸下來,尖鋭的巨石砸死了好幾個孩子。
在這天崩地裂的場景中,男老師發出了不甘的怒吼,孩子們用童稚的嗓音發出恐懼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