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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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做什麼,就在看自己寫的小説啊,倒是你…你才怎麼了,突然跑來,臉還這麼難看?”她見他神情陰鷙,不解的反問。
他一楞,半晌後面容才逐漸和緩。
“我回房時找不到你,以為你走了,才心急找來的。”他不動聲的
走她手中的手稿後對她説。
“是秋兒讓我來這的,她沒對你説嗎?”瞧他神真的很不一般,失了以往的鎮定,她驀然
覺到自己之於他好像很重要,每次他看她的眼神都飽含難分難捨的情意,由此可見,他對她當真用情很深。
“沒有。歡兒還在午睡,秋兒可能去準備歡兒醒來後要喝的米水,我剛好與她錯過了。”他回道。
“喔,是我在這待太久了,不應該讓秋兒一個人忙的。”她歉疚的説。
“那我們離開這裏吧。”他要帶她離去,順手將她的手稿放回原處收好。
“你看過我寫的東西嗎?”她瞧見他的動作後問。
秦藏竹收稿的手微微一頓。
“看過。”
“寫得如何,好看嗎?”她轉而期待的問,凡寫書的人都希望作品獲得肯定。
“尚可。”
“尚可?那是還可以的意思,不是非常出了。”她略
失望。
他寵溺的一笑,回身摸摸她的頭。
“你寫的都是些風花雪月的事兒,適合女子看,我這樣一個大男人,對這等紙上談情説愛的事兒,沒那麼入。”
“是這樣的啊,那就可惜了,你不是我的書。”她皺起眉頭。
“對了,那剛才那部『蠶淚』你可有看過,瞧首頁那幾行像是補述的文字,好似這部書寫的是我自個兒的故事呢,那裏頭可有寫到你?”想起這個,她馬上又眉飛
舞的問。
若寫的真是她的故事,那男主角肯定是他,瞧見她在書中與他談情説愛,不知他做何反應?帶着捉的心態,她等着瞧他説不定會臉紅。
可他的表情卻是毫無變化。
“我想你應該還沒細看內容吧,這寫的不是咱們的故事,你不過幻想自己是書中人,將男女主角套用咱們的名字罷了。”他淡然説。
“什麼,只是套用名字而己,並非真實故事?”
“沒錯,並非真實。”她氣的往那部“
蠶淚”的手稿望去。原來是虛構的,她原本還想可以藉此瞭解他們過去發生的事,這下,又是一個空想。
“走吧,歡兒該睡醒了,咱們瞧瞧去。”他牽她的手走出書庫。
她眸兒再瞥了一眼那迭手稿,心想雖然故事是杜撰的,但既是自己的作品,有空她還是想來翻翻的。不過這上頭怎會有別人的筆跡呢?替她寫上那段話的人又是誰?她心存疑惑想不透。
“我説秋兒,你何必躲我,大爺專程來探你,你卻這態度,真教大爺傷心!”秦在松笑咪咪道。
秦家大爺突然跑來勾欄院,秋兒正在喂離歡喝米水,見他出現立刻臉大變,花容失
。
“大爺還是請回吧,秋兒正在做事,可沒空招呼您。”她冷聲説。
“不就喂小子喝米水嘛,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倒是大爺我也口渴了,你不如也餵我幾口米水喝喝?”他不正經的説。
他與秦藏竹雖是兄弟,但外貌卻不如秦藏竹英,身材有些微胖,興許是平
花天酒地多了,年紀輕輕已有中年人的體態和老態了。
受到調戲,秋兒臉兒一紅,低斥他,“大爺您莊重點,別説這些渾話。”
“我口渴討些米水喝,哪裏渾了?還是這米水只能娃小子喝,我就喝不得?再説我討的只是米水又非
水,你臉紅個什麼勁,莫非你其實希望我討的是
水,那好,你喂大爺
水,大爺餵你別的,咱們…”
“住口,二爺馬上回來了,見您在這又會不高興的,請大爺立刻離開!”聽他越説越下,她氣憤的趕人。
“他不高興又怎地,我就是聽説近來他天天都與你窩在這小院落裏,他這是打算正式收了你不成,那小子幾個月前才徹底情傷過,莫非是把那滿腔的憤慨都發在你身上了吧?大爺我這是專程來瞧瞧,你真被他細心照顧上了嗎?女人若經男人滋潤過,大爺我這雙利眼馬上就能看出來。”
“您!”她不氣結。
“惱羞成怒嗎?二弟明明知曉我喜歡你很久了,早就想收你做我的第十一房小妾,卻還來跟我搶,老子不服氣,就來搶人怎麼樣?!”他一靠近,秋兒立刻聞到一股酒味。原來他是借酒裝瘋!
“您別過來!”怕他傷害她和孩子,她抱着離歡掩鼻往後退去。
他見了更惱,一把揪住她,將她和離歡一起圈在手臂裏讓她跑不了。
“這是怎麼了,大爺我就這麼令你厭惡嗎?還不過來伺候着,否則我讓二弟攆你出去,讓你去掃你家小姐的墳…”
“大哥,你做什麼?!”倏地,門外響起秦藏竹低冷的聲音。
秦在松登時渾身一顫,馬上鬆開圈住秋兒的手。
“二…二弟。”他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驚慌的回過身來,這會身上的酒氣全嚇散了。
秋兒一見救星到,抱着離歡趕緊跑到剛進門的秦藏竹身後,她眼角瞧見自家主子就在屋外站着。
蘇菱剛與秦藏竹由書庫那過來,就見到這氣死人的畫面,她氣憤難當的瞪向敢輕薄秋兒的人。王八蛋,居然欺負秋兒!她腳一瞪,就想衝進去教訓這一臉豬哥相的傢伙。
但秦藏竹似乎知道她會有此反應,她才跨一步,手便被他緊緊抓着,不讓她上前找秦在松算帳,並且讓她別進屋,站在門外瞧就好,示意這事他會處理。
想她的身分不方便在人前面,她只得憋怒的在門外用眼睛狂瞪人,可偏偏那秦在松沒見到,完全不知某個發大火的女人正想痛宰
胚。
“二弟,你別誤會,我只是瞧秋兒喂孩子喝米水辛苦,想幫幫她罷了。”秦在松臉上還掛着笑,恬不知恥的辯解,只是當秦藏竹冷眼朝他掃來,他立即就笑不出來了。
他這個弟弟威嚴比他盛,那股子氣勢壓得他不過氣來,令他自小就怕他,即便長大了這份畏懼還是消不去。
“大哥乾的是什麼事,我有眼睛看,秋兒不是外頭那些輕浮的女子,不是能調戲的,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叮”秦藏竹的語氣異常嚴厲。
秦在松臉一僵。
“府裏傳得正盛,説你要收了這丫頭,原來是有譜的。”他訕訕然,不是滋味的説。
先前幾個月,二弟的身子説病就病了,只肯秋兒一人在旁伺候他,那時府裏上下就議論紛紛,兩人這是養病養出情了,近來更是誇張,二弟病是好了,卻一反常態沒早出晚歸的忙生意,反倒天天在小院落裏待着,若非得出門也是匆匆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