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戰國時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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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才一講完,那兩個人已向我不懷好意地衝了過來,我忙先向後退了一步。

也就在這時,我看到一扇門打開,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怎麼一回事,誰要找我?

“我向那個女人望了一眼,不了一口涼氣,那女人的臉上,簡直七彩,她的身裁極好,玲瓏浮凸,身上幾乎是不着片縷,而她顯然是中國人。

那兩個氓指着我:“這傢伙想到這裏來找麻煩,安,你認識他麼?”那位小姐向我望了一眼,搖頭道:“不認識!”我忙道:“安小姐,你認識黃博宜?我是他的朋友,我有要緊話和你説。”那位小姐呆了一呆:“好的,請進來!”我向那兩人望了一眼,那兩個人仍然對我充滿了敵意,但是我卻不再理會他們,和女小姐一起走進了她的休息室。她的休息室中,全是花花綠綠的衣服。

安小姐指着一張椅子:“請坐!”我挪開了椅上的一些雜物,坐了下來,安小姐就坐在我的對面,她身上的布片是那麼少,使我也有點侷促不安的覺,但是她卻泰然自若。

她點燃了一枝煙:“黃博宜,他是我在大學時的同學,你想不到吧,我是學考古的。”我想了一想,才道:“跳舞也很不錯,不過,這裏的環境似乎不夠高尚!”安小姐放肆地笑了起來:“先生,高尚的男人和不高尚的男人,對女人都懷有同樣的目的,對女人來説,高尚男人和不高尚男人,有甚麼分別?”安小姐的話説得那麼直率,不使我有點臉紅,我苦笑了一下:“或許你説得對。

“安小姐道:“黃博宜他怎麼了?”我皺着眉:“你不知道他已死了?”安小姐先是震動了一下,但是她立即苦澀她笑了起來,攤着手:“你看,做人有甚麼意思?他一直戰戰兢兢地做人,甚至一生之中,沒有過任何享受,忽然死了,他做人有甚麼意思?”我不準備和安小姐討論人生哲學,我只是道:“你對他知道多少?”安小姐道:“為甚麼你會那樣問,他死得很不平常?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道:“他死於汽車失事,但是,他死前,卻寄了一卷錄音帶給一位朋友,那是一卷奇怪的錄音帶,記錄的是——“我才講到這裏,安小姐已然接上了口:“是一個女子的尖叫聲。”我高興得站了起來,道:“你知道?”

“他寫信告訴過我!”安小姐回答説。

“他還説了些甚麼?”我急忙問。

“我也記不清了,但那封信還在!”那封信還在,而黃博宜又曾在那封信中,向安小姐提及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這對我來説,實在是好消息!

在那一剎間,我甚至興奮得了一口氣:“安小姐,那封信,可以給我看看?”安小姐皺了皺眉:“為甚麼?”我攤着手:“究竟是為甚麼,我也説不上來,那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黃博宜寫給你的信,或者對揭那件奇怪的事,有很大的幫助!”安小姐笑着:“我很喜歡你的坦白,信在我的家中,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我將信給你!”我毫不猶豫:“好!”安小姐順手拿起一件外套,就在我面前穿上,她在穿上外套時,將柔長的頭髮,略為理了一理,姿態十分美麗動人。

她向我一笑:“走吧!”我打開了門,和她一起走了出去,門口那兩個傢伙,還瞪着我,我們從夜總會的邊門,來到了街上,安小姐伸手召來了街車,十分鐘後,安小姐打開了她寓所的門,着亮了燈。

在我的想像之中,像安小姐那樣生活的人,她的住所一定凌亂不堪,可是出乎意料之外,她的住所,雖然不大,但是卻極其整潔,米黃和淺紅調,襯得整個房子,十分優雅高貴,和主人完全不同型。

我也沒有説甚麼,因為我來此的目的,是為了看黃博宜的那封信,並不是來欣賞安小姐的住所,而在現代社會中,一個人有雙重格,極其普遍,不值得深究。

安小姐走到一張桌子前,先點着了一支煙,然後才拉開了一個屜。

她在屜中找了一會,便找出了那封信來:“信在這裏,請你隨便看。”我走過去,拿起了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看信封,我就知道那是黃博宜的信,因為這些子來,我對他的字跡已很悉了。

黃博宜看來對安小姐十分傾心,他是一個出的考古學家,同時又是一個情書寫得最蹩腳的人,那一封信,洋洋千言,可是説的不是他工作的博物院中最近又增加了甚麼東西,便是他經過多少天來的研究,有了甚麼新發現。

我不替黃博宜可憐,因為像他那樣寫情書法,一輩子也追求不到任何女子!

安小姐似乎也猜到了我的心思:“這個人太悶了一些,是不是?”我無可奈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本不認識黃博宜,但是我認為我沒有必要向安小姐説明。

我再看下去,在那封信的最後一段,才是我要看的。

可是當我看到了這一段時,我心中的失望,實在難以形容。

那一段很短,如下:“再者,我昨天聽到了可以説是世界上最奇怪的聲音,那是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和一些歌謠的合唱,我敢説,當我確定了那些聲音的來源之後,一定會轟動整個考古學界,願你與我共享這份聲譽。”所有提及聲音的部分,就是那麼幾句話,那自然使我大失所望!

我的視線,仍然定在信紙上,思緒混亂到了極點,過了好久,我才能開始好好地想一想,而到了那時,我也開始到,我其實不必那麼失望,因為就在那寥寥百來個字中,對於那捲錄音帶上的聲音,已經有了一些代。

那就是説,這卷錄音帶上的聲音,只和考古學家有着極大的關連,而並不是我和熊逸所想像的那樣,和甚麼教、黑社會組織、謀殺有關。

照黃博宜的説法,那是“最奇怪的聲音”而他似乎也不能確定那聲音是甚麼。

黃博宜還在研究,所以他才又説,如果他確定了那些聲音的來源以後,將會震動全世界考古學家。

可是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不苦笑了起來,心中更亂了。

考古學和聲音,有甚麼關係?任何考古工作,和聲音都搭不上關係!

我抬起頭來,安小姐已換上了另一支煙,她正在望着我,我苦笑了一下:“安小姐,你也是學考古的,你明白他那樣説,是甚麼意思?”安小姐一面噴着煙,一面搖着頭:“不知道,我對考古已沒有興趣,所以也沒有再寫信去問他,想不到他卻死了!”當安小姐説到“他已死了”之際,她的語氣中,沒有一點哀傷的成分。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再得到甚麼了,我站了起來,放下信:“謝謝你的幫忙!”女小姐撳熄了煙:“我還要表演,請你送我到夜總會去!”我和她一起離開,又到了黑貓夜總會的門口,當她下車時,我忍不住問了她一句:“安小姐,你在表演的時候,也穿得那麼少?”安小姐笑着:“開始的時候是!”我不了一口涼氣:“謝謝你,我還有事,不能看你表演了!”安小姐忽然神經質地笑了起來:“你還是不要看的好,就是因為我在這裏跳舞,整個三藩市的中國人,都將我當成了怪物!”我心中嘆了一聲,卻沒有説甚麼,我和她揮着手,看她走進了夜總會,我吩咐街車司機,將我送回酒店。

當晚,我心中十分亂,我翻來覆去在想,黃博宜的話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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