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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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豫?”唐清濤一看見那個在小紅樓跑堂的人就大喊。他與詠梅才南遊回來，詠梅便吵着要回小紅樓會會妹妹們，他也只好陪她同行了，不料就見着了兩年未見的好兄弟正在小紅樓端盤跑堂。

“班豫?不就是那時的…”詠梅也愣住了。

“大哥啊，我終於盼到你回來了。”班豫一見等待多時的人終於出現，開心地上去。

“你怎麼會在這兒?”唐清濤喜見從前的好兄弟，開心地與他握。

“為點事兒來。原本想拜訪你的，誰知陰錯陽差淪落在小紅樓裏當打雜的；總算是等到你了。”原來班豫是唐清濤從前在黑風寨當強盜時的好兄弟，但唐清濤離開黑風寨後他們便失去了聯絡，而黑風寨也漸漸沒落，讓唐清濤想尋人也不知從何找起。

“你們認識?”嫣菊一臉驚訝。

“是啊！你還記不記得姊夫被當作是黑老大被捕時，是他代替姊夫當黑老大的?”沁竹輕聲地説。她記起班豫這個人了，當初唐清濤落難時，還是靠班豫的幫忙才罪的，他也算是她們一家的恩人。

“啊！我記起來了，可是…怎麼差這麼多?”嫣菊上上下下打量他，“什麼阿牛，原來是你騙我們的啊！”

“不想被你們認出來，也只好這麼辦了。”班豫笑嘻嘻地説。

“怕被我們認出來?我們是會吃了你還是怎的?”嫣菊不滿他的欺騙，又想起馥蘭還不知道這件事，連忙往後頭奔去，“我要去告訴馥蘭！”馥蘭被嫣菊拉了出來，聽清楚事情原委後，她一臉不信地瞪着阿牛——不，該稱他班豫才是。

“你真是那時的班豫?可怎麼看都不像啊！”馥蘭皺着秀眉。

“是啊！瞧你活像個漢，難怪她們認不出了，連我恐怕一時也發覺不了。”詠梅接口。她曾經被唐清濤綁上黑風寨，與班豫多了些相處的時，自然識得他。

“唉，現在不比在山上。現在的我漂泊四方，哪需要講究什麼門面呢?只要不被人當乞丐就成啦！”班豫倒是樂天知命。

“我聽説黑風寨給官府剷平了，怎麼回事?”唐清濤怕被外人聽見，只得輕聲問。

“什麼官府?是給自己人垮的。你走後大家都想爭老大的位子，亂成一團，最後就給官府乘機打下了。還好我逃得快。”班豫將唐清濤離開黑風寨後的事情一一道來。

“你…有回去嗎?”唐清濤言又止。

班豫卻在眾人面前沉下了臉，默默地搖搖頭。

“我去拜訪過他們，他們都很開心知道你一切安好，也希望你能回去。”唐清濤猜想班豫心結未解，但受人之託，他總是得勸他幾句。

班豫一呆，然後神情一轉，“我不會回去的。”

“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你還記恨?”唐清濤問。班豫一向朗。卻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我不是記恨，而是…為了她啊！”班豫臉上雜着難以理解的神情，讓人看了好詫異。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們都聽不懂。”嫣菊忍不住話。

“小娃兒別吵，大人在説話。”唐清濤用手指推了她的額頭一下。

“什麼小娃兒，就阿牛可也叫我一聲小姊姊的。你説對不對啊?阿牛。”嫣菊看向班豫。

“是啊是啊，嫣菊小姊姊。”班豫順着話討她歡心。

“但是以後不可以了。班豫是我的拜把兄弟，和我同年。年歲比你們四姊妹長多了，不可沒大沒小的。”唐清濤見班豫化名阿牛在此落腳，料想他沒將自己的身世背景讓這幾個娃兒知道，所以只簡單提點他的身份。

“什麼?阿牛和大姊夫同年?可是他怎麼活蹦亂跳像只猴子似的?而且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這樣叫她們也都這樣叫地啊！”嫣菊無辜地指着兩位雙生姊姊。

“以後改口便是。”沁竹微笑地説。

“只有你改，我可不改。”魏千雲雙手抱，不將班豫當自家人。

馥蘭見他難得使子，眉眼一揚、嘴角一抬，傾慕之情無意之間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