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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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夏的黃昏，在夕陽的映照下，大海似乎披上了一層淡淡地嫵媚之，寧靜而優雅。

沙子俯卧在海的身邊，任海侵蝕它的全身，依然與海如影隨形。偶爾有幾隻不知名的海鳥掠過，在天海之際，嬉鬧玩耍。

不時有海風吹過尖，沾了水珠的鳥兒，彷彿受了驚嚇一般，快速地向高空飛去，翱翔藍天。不一會兒，海鳥卻又從高空疾馳而下，似乎不要命般地撞進大海中。待翅膀沾到海水之前，它卻忽地掉頭而躍，矯健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

間或有人提着衣裙和鞋襪，在海灘邊翩翩起舞，像極了舞動的靈，在夕陽下生着光輝。

海時而如害羞地小女孩般躲在大海深處隱藏起來，靜如處子，謐如止水，時而如開朗的小夥子般咆哮着面襲來，情動湧，呼嘯而至。

我只是靜靜地看着伊人在海灘的正中央歡快地跑動着，那長髮靈一般地隨風飛揚，裙襬也不知不覺地滑落下來，赤着腳丫踏着波，在天地中心旋轉，跳動。

隨手拾起一個鵝卵石，卻看見遠方更有一個漂亮的海星，好看的海螺也填滿雙手，不時有東西被拾起，又被扔下，蕩起的漣漪被腳丫扭動地不成規則，在夕陽下映動生巧。

夕陽愈發地莊重起來，海如純潔的天使般，被披上了一層銀的面紗。

我是愛海的，海的顏會讓人心豁然開朗，會讓一天的鬱悶豁然掃去，會讓人聯想到美好的東西，海能給人包容、親密的覺。

即便是下雨，在海邊也能讓人高興起來，淋去一身的憂愁，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事實上，我獨自去觀海的時候並不多。我並不喜歡人湧動的覺，去外灘不如去一個陌生的海灘，假使有香車美女相伴，那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所以，當眼前的美麗女子邀我看海，而李琦又不在身邊時，我不假思索地便答應了。

當我沉醉在這種如夢如幻的場景時，女子卻喚我去幫她拾貝殼，我下鞋子，饒有興致地跑到女子身邊，卻不防備女子低下身子拾起花向我砸來，我摒棄了“好男不跟女鬥”的好男人作風，順手捧起幾片漣漪向女子揮去。

女子也是玩的起興，卻不料全身衣裙早已盡顯，好不嬌羞，將手中的寶貝盡數丟了過來，我正笑個不停，卻被砸個正着。

看我的狼狽不堪，女子笑的前仰後合，一不小心，正被一個波襲擊，女子重心不穩，趔趄啷噹。我正上前扶起，卻見伊人回眸，最是那一眼嬌羞，恰似海水為枕為被的温柔。

正是羞怒之餘，我還是上前安撫，勸説女子不要閃了肢，免得被人佔了便宜。

女子卻撥開我的雙手抱鶴，更是帶着女神的餘威喝道，登徒子休要猖狂，看我拈花指。

話未説完，我只覺耳邊一股勁風襲來，只見幾玉葱般的手指，做梅花狀向我襲來。

我暗道這廝果然不是凡人之輩，話未完招先發，我邊思量今是要和這百難得一見的女俠過上幾招還是就此收招且聽風，邊準備接這含百之功力的拈花指。

未等我想個明白，這指法卻陡然生變，雙手化拳，分別貼向百花和天機，我只好使出道家掌法，破了這志在必得的一招。

且在這機要關頭，女子卻陡然以密語傳音，公子且看這萬里無雲人在其中，四下無影鴛鴦相會，不若今就海做牀榻做枕，來個華山論道如何？

我道這女子心思竟如此毒辣，才思如此捷，不知何時竟然練成了遺失千年的心神攻擊，這讓我一時深受其禍，直接吃了一記峨眉拳法。

女子見一招得逞，巧笑連連，竟然連連使出難得一見的美腿抱牆，生生將我部箍地不能動彈，讓我更加被動。

沒想到我這才藝雙絕的俠士今竟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連如此女子也要和我一決高下。可我又念及俠士之名聲，不好與此手，萬一落下個欺弱女之輩不甚好聽，雖有鴛鴦早相會，今心境卻悲涼。

我説道今這搏命鴛鴦還是少做的好，卻見這位女子頗有俠士風範，竟使出一記温柔的間風，不曾防備的我直接被捲入大招中去。奈何我也有往威名，竟生生擋住玉門，使得香舌半寸不得進，卻見俠女仍不失鬥志，使出無數上古功法在我面門來回侵襲。

如此這般，即便我功力受阻，依然要全力接招，卻不料這俠女果然資質過人，竟然在酣戰之餘，還能使出一記猴子偷桃，我只好使出雙手撈月，以期能佔得上風，不料面門又受重襲，終於千年芳香擠進我這八卦大陣。

這女子見又佔上風，便眉間含笑道，沒想到公子往威風凜凜，今卻總是躲閃想讓，莫不是以為道姑從來吃素？

我只當是俠女，竟沒猜到此乃道姑化身，只好説道，我雖無聖名，今卻不能與道姑論劍。

道姑煞是不解，依然擺出一副進攻的姿態，哦，那是為何？莫非公子今有金盆洗手之意？

我依然不能絲毫放鬆，稍一疏忽，今亦是有口難言，那也未必，只是我若這般，小師妹遲早是不開心的…

我並未説完，道姑的攻勢凌厲直上，口中有詞，道姑我在工子眼裏竟如此不中用？

道姑自是道法高強，只是我終究是登徒子之類，我邊説邊化解了這道姑的武當劍法。

道姑聽我這麼一説，手上的攻勢竟然弱了許多，今我不在峨眉你不在華山，為何如此般拘謹，大失昔風采？看來這海牀之上枕之下唯我能眠…

説罷，道姑竟然悵然若思，這夕陽也落下許多，海黯淡了不少。道姑説的是，原本我們也是如此般過法，看着道姑如此落寞我的心突然很痛，原本這是我們，今後卻無這般。只因我突然覺得小師妹不可被忽視，我的今後不可能永遠是這般。

劇情突然轉換，道姑的攻勢竟也突然變為守勢，主動待我去攻擊那至高的峨眉峯。

峨眉雖高，卻是很美，當我無限留戀這峨眉聖地之時，卻突然發覺華山後院的一柱擎天峯上早已失守，原來這道姑在修煉的同時竟研讀了三十六計。

我不甘心再度落入下風，只好使出絕招乾坤大挪移秘籍，由峨眉轉入桃林源，直衝道姑修煉聖地，若她一個道心不穩，怕是會就此落敗。

誰知她竟然再度使出峨眉秘笈，在一柱擎天峯上來回佈陣，終於迫我的長矛出世面，終究不能小瞧了這玉女秘笈。

一見我使出終極武器，道姑開始退守峨眉，又在桃園聖地架起防護盾來，讓矛無處下手。

我不想一身武功無用武之地，便強佔桃林，誰知道姑卻突然以攻代守，一個不小心，長矛依然深入腹地之中。

道姑依然又佔了上風，我已不顧俠士英名，開始和道姑深入手，你來我往，終於，越過峨眉峯，道姑翻起雲來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