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妾擬將身嫁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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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是奉命行事的宮上,站在皇宮外的高樓上,遠眺了相國府的火勢好一會兒.靜心等待着那些匆忙進宮,準備向宮中之人傳達相國府被燒燬的消息的人到來。
莫約過了半刻鐘,皇宮深院裏的三大殿,紛紛打亮了燈光,人們忙進忙出的,這讓苦候已久的宮上心神一振。
他緊盯着太極殿內的一舉一動,和來來去去的人影,終於在那些人影中,找到了他的目標。雖然他一點也不明白戰堯修為什麼要派他來殺那個向來不問朝事的亮王,可是戰堯修既已下令了,他也只好照辦。
一鎖定了亮王的身影后,宮上立即搭弓上箭,奮力拉開長弓,準備一箭直取亮王的心房,可是就在這時,一隻潔白似若無骨的柔夷卻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一手緊握住他的長箭,讓他不得發箭而出。
爆上迅即轉首,不可恩議她看着那名在夜
裏看不清面孔的女子,對她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旁,
到訝異萬分。
紅衣女子輕輕對他開口“宮大人,在你想殺亮王之前,你不認為該先問問我?”
“你是誰?”宮上甩去手中的長箭,改
出
間的琅牙劍握在手上。
紅衣女子卻沒搭理他,反而轉過頭看着遠處火勢盛大的相國府,自言自語他説着“沒想到那個封貞觀居然會去相國府縱火?這大不像他的風格了。”對於這個行徑怪異的紅衣女子,宮上直覺就認為她是敵不是友;尤其在她的兩手手腕上,還各戴着一個紅澈似火,像是腕環的東西,就在他看得更仔細時,卻發現它是一具手銬。他當機立斷,迅即運起丹田內火,準備速速打發她時,赫然發現她竟也自身後取出一把通體紅豔的劍來。
他瞪大雙眼“女媧劍?”那柄就連雲掠空也無法打造出來,傳説消失已久的神劍,居然會在她的手上?
“不過那把火燒得倒好的,還真像五百年前的赤壁之火。”紅衣女子邊欣賞着遠處的火勢,邊舉劍朝宮上
進攻,後邊還泛着淺淺的笑意喃聲自語“燒呀燒的,燒出了一團亂子,也燒出了另一個新局勢。”
“你…”被她那種無影無形的劍法攻擊的宮上,光是避開她的劍就已經很辛苦了,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在與他開打時和他閒聊。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他從來不知道在這京城裏,會有這一名功夫深不可測的女人存在?
紅衣女子輕鬆地以一劍將他震開了老遠,抬手扳扳纖細的頸項,像是才剛做完暖身動作而已,但她的對手官上卻早已是滿頭大汗。
“宮大人。”紅衣女子忽地轉過頭來朝他婷婷婉笑“我不管你是奉了何人之命而來的,但我告訴你,你若是想殺亮王,那你可要先過我這一關。”爆上心頭猛然一震“你究竟是誰?”紅衣女子緩緩地揮舞着豔麗的女媧劍,在此時,她手上的劍身就着遠處的火光,映照出她那張清麗似印的容顏。
她乾脆回答那困在他心頭的問題,並且將女媧劍直指向他的頸項,朝他漾出絕麗的笑容。
“奔戰將軍,恪一一一未一一一央!”***被兩個朋友用力架回戰堯修府邸的段凌波,在一回到府邸時,不再像只火爆獅子,已然全部清醒,可是就在他一清醒過來後,他那顆因為似印而緊扯的心,又使得他慌亂不已。
不顧雲掠空的反對,他才踏入府內就急急忙忙地衝入廳後的廂房裏。去尋找那個幾乎快讓他發狂的似印。
風指柔愣愣地看着廂房的大門,像被道強風般地使勁開啓,而後那個把她和似印嚇了一大跳的段凌波,就只是睜大了兩眼,目不轉睛地看着躺在牀榻上,用那雙水盈盈的眼眸看着他的似印。
見她又再度睜開了雙眼,段凌波幾乎忘了呼。
“似印…”她活着,她還活在這世間,沒有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拋下來。
“她沒事了,不過要休養數。”累了一晚,總算是大功告成的風指柔,不負她神醫的美名,和閻王老爺硬搶人也是把似印的小命給搶了回來。
段凌波壓就沒聽見風指柔説了什麼,兩眼只是遊移在似印的身上,過了好長的一陣子。他才不確定地朝她走去。
“你先等等。”雲掠空一把拉住他,並且回頭對風指柔代“指柔,先幫他把身上的傷治一治。”這隻又變得像只大貓的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身上受了多少的刀傷?
雖然説都是些小傷,但他就不能先把那個女人擱下,先來看看自己的傷勢嗎?
“他…”風指柔看了那個心思早就飛到似印身旁的段凌波一眼,朝雲掠空微微一笑“我看不必了,他好得很。”
“算了。我們先出去。”雲掠空沒好氣地翻着白眼,將辛苦了一晚的愛摟至懷裏,帶着她一同走向廂房外。
在其它的人都己離去後,段凌波艱辛地踩着腳步;惶惶若失地靠近那個原本還面無血,無論怎麼呼喚她都不理的似印,此刻她小臉上又有了光彩,伸出小手將仍不能安心的他拉至牀畔坐下。
“看你,一身的傷。”似印帶笑地瞅着他的面容,訓斥地輕敲着他的額“你這只不乖的大貓又上哪兒去野了?”
“似印…”失而復得的段凌波,小心翼翼地輕喚,碰觸她的指尖忍不住地顫抖。
“怎麼了?”似印必懷地看進他的眼底,輕握住他抖顫的雙手,用自己的體温讓他冰涼的手心温熱起來。
段凌波伏身在她的身上,緊緊捉住她的肢不放“我害怕。”要不是因為她的體温暖和了他,他還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是在作夢還是己心碎至最深處,所看見的幻象。
“怕什麼?”似印柔柔軟軟地在他的耳邊輕問,邊拍撫着他極需要她撫的背脊。
他絲毫藏不住眼中的悸怕“怕你一聲不響就丟下我走了。”世界之大,若是無她,這世間就像是早調的杏花,轉瞬間就會失去了顏。而他若是無她,他這顆空曠卻又因她而填滿的心,又要遺落在人間,四處飄零。因此他害怕,他過於害怕失心的痛楚,害怕那令人痛不
生的哀悽會重演一回。
“我怎麼捨得走呢?”似印不捨地撫着他的臉龐,微笑地提醒他“我還要和你一起變成老公公和老婆婆。”回憶像水般猛然倒灌進段凌波的腦海,他想起在她允諾他的這個希望後,她也對他許下了一個希望。
他還記得,她在他懷中閉上眼時,一直想問他的一句話。
“記得嗎?我還沒回答你的問題。”段凌波埋首在她的髮際“在我回答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似印的心不緊縮起來,有些害怕去面對,但又好想知道。
“你的回答是什麼?”她幽幽的問,聲音裏充滿了期待。
段凌波掬起她的手心,款款地告訴她“我願捨棄生命、捨棄一切,只求能愛你一生。”似印的眼眶中淌出熱淚,第一次,她覺這淚是如此的温柔,沖刷掉了她心頭所有遮蔽她的黑暗,為她帶來了明亮的光芒,而那光源,就是段凌波。
她謝地
着他的臉龐,淚濕了他的衣衫“謝謝你”
“不要再為我挨刀,不要再把我的心割。”覺自己像是已經死過一次的段凌波,拉着她的手貼近他的
膛,殷切地向她請求。
“不會了…”她頻頻對他搖首,淚眼模糊地向他保證,”我不會再讓你傷心。”
“留在我身邊好嗎?”他在她的身邊躺下,拉她入懷,與她心貼心地攬抱在一起,並且在她的耳邊請求。
“好。”她含笑地應允“我哪兒都不會去了。”得到了她落實的答案後,段凌彼覺從未有過的舒適
緩緩地充斥着他的全身,他緩緩地將那顆屬於他的心擁至懷裏,讓似印再一次地回到他的身邊,讓他再次地因她而完整。
似印輕輕拍撫着因為疲累而漸漸睡去的他,在他温暖微燻的體温下,她意識也逐漸變得朦朧,隨着他逐漸往睡海里沉去。但在她睡去之前,她彷佛又聽見了那已降臨在她身上的希望歌謠,又在她的耳邊依稀響起。
遊,有花吹滿頭。
誰家陌上年少,足風。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