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到營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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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教官姓冷,人如其姓,冷冰冰一張臉,沒有笑容,眼光是挑剔的,打量蕭重就像是在找病。蕭重覺得自己就像是評委面前的模特。

雖然冷教官面容冷肅,但説話還較親切,一邊走一邊介紹營地的情況。

營地兩排房子,北面一排中間是指揮所,兩邊一共有三間教官辦公室和五間教官宿舍,西北角像是西廂房的那間是醫務室。南面房子中間一間是學員宿舍,兩邊分佈着六間教室兩間儲物室和食堂。蕭重注意到有四間教室像是生產車間,放滿了電子儀器和各種設備。

冷教官把蕭重領到儲物室,找出一套內外衣褲和鞋襪,叫他當場光換下。

蕭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看到冷教官的板櫈面孔,只得乖乖換了。

冷教官叫他把換下的衣服裝進一個袋子,鎖到一個櫃子裏,又找出被褥枕頭暖瓶臉盆杯碗等物,讓蕭重抱着,跟他進了宿舍。

宿舍是個大間,由兩間房打通而成,就像指揮所那樣。屋裏排着兩溜兒木板牀,南面放七張,北面放六張。十三張牀除了正對門的那張外,都有被褥枕頭,而且疊得整整齊齊。大概對門那張牀冷,沒有人睡。

蕭重沒有選擇,只能用這張牀。他按了按牀板,冷冷硬硬的,木板上只有一張薄草蓆,被褥也很薄,外面滴水成冰,屋裏沒有暖氣火爐,在這樣的牀上睡覺,真夠人受的。好在自己有軟晶防護。

冷教官看着蕭重的神,冷笑道:“怕冷怕硬?到夏天就換軟牀墊,保證又暖又軟。”蕭重愕然。原來是用這個方法鍛鍊學員的。

冷教官又説:“每天起牀到集合只有五分鐘,被褥要疊成這樣。”他指着旁邊方方正正稜角分明的被子“小心,不合格要受罰!”蕭重連忙叫道:“我不會呀!怎麼辦?”冷教官沒有理睬他,走出宿舍。蕭重摸摸後腦勺尷尬地跟出來。

這時候,下課了,十二個學員走出教室,一字排開,齊聲大喝:“奮勇爭先!頑強拼搏!學好本領!保衞祖國!”然後解散了。

看到蕭重,眾人圍上來,一個個帶着嘲的神情像是看傻瓜似的瞅着他。

蕭重發現這羣人都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個個身高體壯氣宇軒昂,自己與他們相比,顯得有點瘦小,只是他們的目光似乎並不友好。

蕭重不知道別人為什麼這樣看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向面前的方臉大個子伸出手:“您好!我叫蕭重。您貴姓?”對方沒有和他握手,而是和其他人一起哈哈大笑。蕭重莫名其妙,臉都紅了。

大個子笑夠了,説:“這裏不許叫名字,只叫代號。我是一號,你是十三號。我是你的班長,你要聽我的安排。”説完,向眾人揮揮手“來!你們都報報自己的號,讓他看清楚,免得給你們打錯水!”這羣人嘻嘻哈哈地報了號。蕭重發現,裏面缺十號。一號看出他的疑問,指着遠處站崗的人説:“那是十號。”這時候,尖下巴的十二號靠近他,一本正經地説:“你來了,我就解放囉!到時候給我打洗腳水要熱一點!”蕭重不明所以,問:“幹什麼要給你打洗腳水?”十二號拍拍他的肩膀“這裏的規矩,小弟每天晚上要給兄長們打洗腳水。”説着,卻朝別人擠眉眼。

蕭重奇道:“你是説我每天都要給你們打洗腳水?”

“是啊!不光打,還要倒。”十二號點頭,一副輕鬆樣。

“你們十二個人?那誰來給我打洗腳水?”

“也許營地指揮給你打吧!”説話的是一臉壞相的三號。

眾人轟然大笑。

蕭重尷尬地説不出話來。這些人明顯是在捉他,瞅準了他是新生什麼也不懂。難道真要每天給十二個人打洗腳水?可是他剛來又不能和他們爭辯,只能忍耐。

“馬上要開飯了,熱水也就現在有。我們的暖瓶在牀下,快去吧!”瘦削的十一號閃着狡黠的眼光説。

蕭重不能説什麼,只好乖乖地去給他們打熱水。

吃飯的時候,是按號排隊,蕭重自然排在最後。

飯菜分別放在幾個盆子裏,每個盆裏都有一把勺子,飯菜要自己盛。菜很豐盛,魚都有,比一中的伙食好的多。

等到十二號盛飯時,不知怎麼勺子就剩下一把了。臨到蕭重,十二號卻把勺子給了已吃了一碗的三號,而三號盛完又把勺子給了重新上來的其他人。

蕭重目瞪口呆。心想這些人怎麼沒有一點謙讓神,沒看到還有人沒吃到嘛!好容易等到別人又都盛了一遍,有勺子用了,有的盆已經底朝天。

蕭重忍着不快盛了些飯菜,剛吃了幾口,一號來叫他:“十三號!你去站崗,換十號來吃飯。你值上半夜,十一號值下半夜。”蕭重只好放下飯碗來到門口的哨位。

這時鐵絲網大門已經關上,周圍漆黑一片,藉着遠處的燈光,能勉強看清眼前的人。蕭重對仍然站得筆的紅臉膛魁梧漢子説:“十號,我來換崗,一號叫你去吃飯。”十號這才放鬆身體,笑道:“你是十三號吧!你來接班可太好了!我早餓扁了!十一號呢?”

“他接下半夜。”

“哦?”十號頓了頓,靠近蕭重小聲説:“他接你的班你可不要上火。”

“怎麼回事?”十號言又止,停了一下才説:“他可能晚點。”蕭重奇道:“晚點不挨批評嗎?”十號笑笑説:“你不能考慮這個。有心理準備就行。”

“這個,十號大哥,我剛來,什麼也不懂,您多教教我!”十號拍拍蕭重的肩膀,笑道:“看得出你是學生,沒站過崗。站崗不穿大衣會凍壞的。”説着,下自己的大衣,不容推辭給蕭重穿上。

蕭重對十號好大增,懇切地説:“十號大哥,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請告訴我一聲。”十號趕快阻止蕭重的話“營地裏不許稱兄道弟,也不許發展私人關係,被知道要受罰的。營地裏有一些事情不能用常理來看,你千萬要沉住氣。有事我會提醒你,但注意不要被人看出我們親密。”他把槍到蕭重手中,看着蕭重生疏的拿槍姿勢,笑道:“你知道怎麼打槍嗎?”蕭重難為情地搖搖頭。

“我教你一遍吧!”十號接過槍,拉開槍栓説:“這槍裏有三顆子彈。看!這是保險,打開後勾扳機就響了。千萬小心,不要隨便開槍!”説完,把用槍要領和站崗注意的事項説了一遍。

十號走了。蕭重望着他的背影,心裏熱乎乎的。十號告訴他的事應當是班長説的,可是班長卻沒有,似乎是故意不去了解他的情況以躲避傳授的責任。十號這人不錯,不像那些人只想捉他。

蕭重哪裏知道,他要來的消息兩天前就被指揮官透給學員。對於他這樣的特培生,學員們有一種排斥心理,別人都是經過艱苦訓練和嚴格選拔考進來的,每個人都是千里挑一,而他卻不必吃苦,通過關係從後門進來,而且要在四個月裏完成別人一年的學業。這種特殊加狂妄,連指揮官都看着不順眼,更別説學員。有幾個人已在等着給他苦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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