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營地生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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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重向靳光提出申請,要求將知識課和部分技能課停課,用來完成體能訓練和加罰訓練,以保證能夠按時就餐並減少佔用休息時間。而學習上除了少部分技能課跟堂外其餘的都是擠出時間自學。他的理由是自己體力差,技能低,訓練總是達不到要求,已經沒有辦法不缺課,而加罰佔用就餐和休息時間已使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他不想在訓練結束之前被拖垮。

蕭重提出的理由無可厚非,靳光要他寫了一份保證書之後同意了。保證書裏説,他是自願放棄合理培訓計劃的,‮試考‬不合格的責任自負,他必須在所有規定課程‮試考‬合格後才能拿到結業證書。

蕭重知道,這樣做正中靳光下懷,因為靳光正想阻止他按時結業以難為楊將軍。

本來,蕭重來此是非正式特訓,不像別人要正規訓練一年。他沒有訓練基礎,特訓時間只有四個月,課程又沒有減少很多,營地完全不應該在體能訓練中加罰太多而佔用他有限的學習時間。但營地卻每天數罰,使他基本上沒有時間上課。他是被的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明白了靳光的意圖,他將計就計,故意寫下保證書鑽進圈套,以減少干擾和壓力。他的要求似乎對自己很不利,但是,卻可以確保不能自學的課程和就餐休息時間不被加罰所佔用。

蕭重新的訓練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從這時起,蕭重自由了許多,被敵視目光注視的壓力減小了,他可以在完成正常訓練和加罰訓練後,一個人呆在電腦和機械裝置中間惡補缺課部分。除了必須參加的技能課——包括擊、追蹤、野外求生、車船駕駛、裝備和武器運用等——和每星期的野外實踐課跟大家一起外,他都是一個人在孤獨地練和學習。而在別人眼裏,沒有基礎又不聽課,按時結業是不可能的。

在每天的訓練中,蕭重絕大多數時間都用在進行體能訓練上。他最差的是體能,即便是有軟晶幫助也無法和別人相比。每天正常的訓練量有負重20裏跑加爬山攀巖,回來還有引體向上和伏卧撐各一千個。他因為不能在規定的時間裏完成,需要做加罰,所以訓練量是別人的兩倍。此外,一些課程的缺席也轉換成了體能加罰。

以上的活動還只是基礎,還有其他體力活動需要做,如器械作、格鬥、游泳等。

器械作消耗體力主要在拆卸機械裝置上,車輛火炮有些大零件動輒就上百斤,搬抬十分吃力。這類的技術課蕭重不敢缺席,每一次都是咬牙堅持,以至於有幾次因體力不支被砸了腳。

格鬥更消耗體力,每一擊都要全力施為,否則,很容易被對方打倒。蕭重只上了兩次格鬥課就再也不去了。一次是徒手格鬥,一次是器械格鬥。在這兩次訓練中,他無力打別人,就只能成為別人的沙包。因此,他只能用軟晶護體任由別人打個夠。

既然沒有體力和別人周旋,又沒有令他興趣的招式,所以後來他乾脆放棄了格鬥練習,去改練擊和加罰。

游泳是蕭重比較喜歡的項目。游泳要到營地以南近一百公里的一個山中水庫,那水庫東西北三面環山,水面寬闊,冬天不凍,是營地冬天水訓的基地。蕭重不懼寒冷,還能用軟晶減少阻力,因此他的體力消耗要比別人小得多。這也是他唯一沒有受到加罰的項目。

蕭重就在自己設定的訓練目標中苦熬了三個月。

三個月時間裏,蕭重吃了數不清的苦頭,受盡了折磨,但艱苦訓練卻使他的體能大幅度提高。到滿三個月時,他幾乎不再有加罰,已能靠自己的力量完成各種訓練項目而不必投機取巧。無論是負重跑步、攀巖還是做引體向上和伏卧撐,他都能在規定的時間裏完成,並且在完成體能訓練之外還有餘力進行其他訓練。奴兒給他改造的身體在磨練中顯現出了好處,他在短時間裏迅速增長的體力令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三個月時間,蕭重掌握了楊將軍規定的課程,包括常規武器的運用和車船駕駛,特工通訊和網絡黑客技術,情報的獲取與分析,罪犯的識別監視和追蹤,人員的保衞和傷害防護,還有野外求生和工具製造等等。其中一些課程的學習,他已走在其他學員前面。

三個月時間裏,他的全部力都用在訓練和學習上,為了能完成特訓任務,儘早回去,他甚至捨棄了給奴兒干活的時間。蕭重本來想熬滿四個月的,但一件事使他下決心提前結業,離開營地。那件事是連雨的來訪。

那一天,蕭重正在電子教室做一份情報數據處理的作業,忽然黃海來找他,説:“十三號,你出來一下,有人來看你。”蕭重以為是譚勇來了,連忙放下手頭的事跟黃海來到外面。

黃海一邊走一邊歪頭瞥着他用奇怪的語氣説:“你的背景還複雜,看來你不那麼簡單!”蕭重不明白黃海的意思,沒有説話。

走到場中間,就看到從指揮部裏飄出一個苗條的的身影,合體的軍衣,玲瓏的身段,漂亮的軍帽,嬌豔的臉蛋,明媚的笑容,在寒風中着他輕盈地走來。

連雨!蕭重神一振,只覺得一股熱衝進腦際,沉悶的心情頓時被巨大的喜悦所代替。

他叫了聲“姐姐!”奔過去,忘情地一把抱住,叫道:“姐姐!我好想你!”連雨也抱住他,眼中情,説:“蟲兒,姐姐也想你呀!”之後,她伸出白的柔荑摸了摸他的臉,心痛地説:“蟲兒,你瘦了,也黑了。是不是吃了很多苦?”蕭重看着連雨美麗的臉龐樂得合不上嘴,喜道:“看到姐姐,什麼苦都沒有了。”連雨從蕭重懷裏掙出來,叫道:“蟲兒,快問姐姐過年好!”

“過年?哪個年?哦,是節!”蕭重抓抓頭髮。

緊張的培訓使他們早已忘了子,要不是理過三次發,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難道前些天吃得特別好的子就是節?

“快問啊!”連雨在催他。

“姐姐過年好!”蕭重忙道。

連雨一邊應着“蟲兒也過年好!”一邊掏出一個紅紙包,進蕭重手裏。

蕭重不解地問:“姐姐,這是什麼?”連雨眨着一雙美目,調皮地望着他:“壓歲錢啊!你問姐姐好,姐姐應當給你壓歲錢。”見蕭重在發愣,又笑道:“你家大人不是這樣嗎?”蕭重心裏一暖。

過去爺爺在世時,每次過年都給他五錢壓歲錢,姑姑給他二塊錢壓歲錢。壓歲錢反映了長輩的愛。而他每當拿到壓歲錢總是那麼高興。現在,雖然不會再為壓歲錢興奮了,但姐姐玩笑般的壓歲錢卻顯示了對他的愛。這麼冷的天,這麼遠的路,她千里迢迢跑來看他,姐姐這份情,真令人動。

連雨忽然推了他一下,説:“我們到屋裏説吧!”蕭重這才發現,那些學員都跑到教室外面看着他倆,而教導員黃海也站在一側聽着不肯離開。蕭重一陣厭惡,拉着連雨就走。

蕭重邊走邊問:“姐姐,今天初幾?”連雨任他牽着手,笑嘻嘻地説:“看你們忙的,連過年都不知道!今天是正月十三,姐姐來看你晚了,你怪不怪姐姐?”

“不怪!姐姐來看我,我好高興,怎能怪姐姐?”連雨笑道:“姐姐來,給你帶了點吃的,有姐姐自己做的,也有你小妹和姨媽做的,不要嫌不好哦!”

“真的?”蕭重一陣興奮。能吃到姐姐做的食品可是夢寐以求的!

“你見到小妹和姨媽了?”

“過年期間我們見了一面,我們還都罵你呢!説你過年也不打個電話。看來真是冤枉你了。我回去給你解釋一下。”

“小妹和姨媽好嗎?”蕭重心裏湧起温情,關切地問。

“看看!還是你們兄妹情深啊!過年前,你小妹想你都想病了,又鼻涕,又打噴嚏,還發燒。”

“那不是冒嗎?”

“你小妹發燒説胡話全是叫你,你説是不是想你?”蕭重無語,抓了抓腦袋才説:“小妹要是和姐姐一樣寬心就好了。”

“傻蟲兒…”連雨白了他一眼,幽幽地説:“姐姐怎能放寬心?放寬心的話又怎能不遠千里來看你?你怎樣才能明白你小妹的心?”説話間已到達指揮部門前。蕭重覺得指揮部裏説話不方便,便拉着連雨來到教官宿舍與醫務室之間的背風處。看到連雨穿得單薄,便下棉衣披在她身上,又把她雙手放到自己膛上。

連雨沒有推拒,摸了摸蕭重膛上單薄的衣衫,仰頭看着他笑道:“你小妹説的沒有錯,你真的不怕冷。”説完,她貼近蕭重,做出要取暖的樣子,臉上現出俏皮的笑容。

“蟲兒,訓練很苦是嗎?説給我聽聽。”蕭重不想令她和姨媽小妹擔心,便道:“是很苦,不過現在好了,我已經適應了。等我回去,再講給你們聽。”又好奇地問:“姐姐,你怎麼找到這兒的?”連雨望着他,驕傲地笑着“姐姐還是有點追蹤才能的。這個地方我早就查到了,可是不許我來。過年期間,託了幾個人,找到一位靳將軍,才搞到一張來這裏的通行證。”

“姐姐為我費了不少心哪!”蕭重慨道。

連雨瞥了他一眼,低聲説:“你明白姐姐的心就好。”這時候,靳光大聲嚷嚷着走來,黃海跟在後面。

靳光邊走邊喊:“喂!別凍壞我們的軍花!你們跑在這裏,好像我這個指揮官不接待客人似的。走吧!到屋裏坐!”又向蕭重喝道:“十三號!帶你姐姐到屋裏去!”他把你姐姐三字説的很重,像是對蕭重的諷刺。

連雨臉上綻開笑容,向靳光説:“靳指揮,我想參觀一下你們這裏可以嗎?”靳光痴的目光一閃,叫着“可以”做了個請的手勢,和黃海一左一右陪着連雨當先走去。

蕭重只能跟在後面。看着靳光趾高氣揚和黃海大獻殷勤的樣子,蕭重一陣心煩。可看看連雨卻似乎毫不在意,一路上與兩人説説笑笑。

參觀了營地以後,連雨見沒有機會和蕭重單獨説話,便提出要走。靳光和黃海假惺惺地挽留吃飯,連雨以還有任務為由婉拒。

連雨把蕭重拉到一邊,下棉衣給他穿上,關切地囑咐道:“蟲兒,看到你還好,姐姐也放心了。後面的子,你要保重身體,好好訓練,爭取早結業。”説完,嫣然一笑,擺了擺手上了車。

蕭重依依不捨一直送到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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