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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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脩士?我?”如果説,蘇冰澈八人突然出現只是讓安莫離覺意外話,那麼此時,面對上到太上,下至小小執事,人人都説他是傳説中生來就地位崇高靈脩士,則讓安莫離心頭一萬匹草泥馬奔馳而過。

多可笑?竟然有人説他是靈脩士,想前生他歷悽苦後落得與狗奪食時候,何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錯認為靈脩士?

垂下眼簾無聲冷笑,真正靈脩士可不是他安莫離,而是被蘇冰澈捧手心裏,被慕清然寵着縱着言洛溪。

想自己一個廢物,何德何能膽敢搶奪屬於言洛溪榮耀?何況,他也不稀罕這份榮耀。

“太上,我不是靈脩士。”抬起頭,坦坦然看着高坐於大殿正中央老人,凌門太上於他來説就是陸地活神仙,前世加上今生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太上廬山真面目。

“噢?何以見得不是?”笑眯眯摸了摸長長白鬍子,凌門太上望着安莫離目光平和而慈愛,他很喜歡安莫離,就衝着小傢伙能夠不卑不亢與他直視淡然態度,他就高看了安莫離不止一分。

唔…瞧小傢伙即使面對全體凌門長輩也毫無動樣子,怕是以前凌門中生活並不如意,所以冷了心吧?

以前安莫離只是個小小記名弟子,身為太上他當然沒有閉工夫惦記一個記名弟子過好不好,只是從江百里敢明目張膽對安莫離下手來看,小傢伙怕不止是過不好而已…

想到這裏,太上皺起了眉峯,修真界各大門派都以實力來説話,凌門內也多是崇拜強者,這一點本無可厚非,但若是隻懂得盲目崇拜,連基本同門之宜也忘到了腦後話,就未免太過了些。

罷了,且不管安莫離以後會不會幫助凌門上一層樓,只衝着小傢伙合了他眼緣,他也要多方照顧照顧安莫離。

“反正我不是。”直覺太上看着自己目光不太對勁,但又半點惡意都沒有,反倒溢着淡淡縱容,安莫離心尖顫了顫,莫明,口中回答出口一瞬間少了理直氣壯味道,聽起來就像個倔強孩子不肯服軟,可愛讓人想狠狠掐掐他臉。

“呵呵…”大殿裏響起了一陣陣低笑聲,安莫離聽到之後整張臉都板了起來,嘴巴惡狠狠抿着,卻不成想,他這幅嚴肅認真樣子逗得大家越發收不住聲。

安莫離暴躁了,笑笑?以為是首座了不起嗎?以為是長老就可以嘲笑別人了嗎?你們看看人家太上,那才叫真正襟寬廣、淡然處之懂不懂?!

“呵呵…安師弟這是生氣了嗎?彆氣彆氣,師兄疼你噢。”趁着剛剛好站安莫離身邊,元學一邊憋着笑意一邊伸出爪子摸上了安莫離頭頂,嗯,和想像當中一樣柔軟順滑呢,於是,再,舒服舍不得收回爪子來。

僵硬,安莫離僵像塊石頭,眼睛呆呆看着他頭頂了個沒完沒了元學,只覺得哪怕被雷劈中也不會如此時這般麻木悚然。

上輩子他見過元學,這人不愧為一個學字,凌門藏書閣裏羣書不敢説被他全體讀透,但七七八八總是有,再加之他長相俊秀出塵,舉手投足間是儒雅書卷氣,派裏明裏暗裏喜歡他師妹們也不少數。

可就是這位對誰都儒雅翩翩男子,卻也是個極其護短和小心眼人。

就因為自己死纏着蘇冰澈犯了元學忌諱,惹得這人每一次遠遠看到他都掉頭繞路而行,用行動明明白白告訴所有人,他討厭他,然後不可避免,某些喜歡元學師妹們也開始討厭他,繼而討好師妹們師弟們就變本加厲欺負他。

他不信這些事情元學會不知道,這人本故意讓他吃苦頭,現突然間本來厭惡自己人對自己又是笑又是親暱動手動腳,他怎麼想怎麼有陰謀。

挪動腳步向後退,甩開了元學爪子之後,安莫離看向了高台上笑而不語凌門太上,至於某不到頭髮就鼓起包子臉元學…那貨他不認識!

“太上,弟子確確不是靈脩士,與戰虎好也只是個意外,小子深知做人要腳踏實地,不該是自己東西永遠別伸手去拿,所以…”深氣,直了身朗朗而淡,“放弟子回後山去吧,弟子懲罰還沒到結束時候。”什麼靈脩士,什麼瘋元學,還有古里古怪蘇冰澈和慕清然,都tm去死去死吧。

安莫離話讓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有誰能拒絕高高上地位?有誰能巨大誘惑之下還能始終保持住平常心?安莫離只是個小小記名弟子,還是個被門裏師兄們欺負了十幾年記名弟子,是差一點就無聲無息死後山記名弟子,可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記名弟子,生生愧煞了所有人。

場除了真正不理俗務,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知道安莫離凌門中到底處什麼樣尷尬地位?

這些人或因為不屑於理會記名弟子,或是看不慣安莫離自不量力,或是本想給安莫離吃些苦頭,種種原因疊加一起,生生造就了安莫離凌門裏倍受尷尬和冷落十幾年。

然而這位被所有人輕看記名弟子,卻用他淡然和豁達重重甩了眾人一記響雷,他並不如人們所看到那樣一無事處,他除了沒有高深修為,其他閃光點甚至比他們當中某些人還要耀眼,這樣一個明白‘不該是自己東西就永遠別伸手去拿’人,真看不清楚自身和蘇冰澈差距嗎?

當然不是!

他看得清楚,清清楚楚,卻還是咬牙忍下了一切冷眼和嘲笑,打擊與孤立,追蘇冰澈身後十幾年不放手,這就是人們常説,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身不由已,他們又怪安莫離何來?

安莫離身上汗唰唰豎立,幹什麼幹什麼?麻煩請別用那種粉結糾粉苦眼神看着他行不行?他肝顫。

“莫離,你沒有錯,不需要再去後山。”就安莫離小心肝亂顫,身上汗一做着起立運動時候,大刺降臨了。

緊繃着身體用看怪物目光看着靜靜望向他男子,一萬匹草泥馬再次瘋狂跑過了安莫離心。

默默垂淚,誰能來告訴告訴他,為神馬蘇冰澈會用這種…温柔?還是柔情?反正很不正常眼神看他?還莫離?他和他不,能別叫這麼讓人誤會嗎?

顯然,安莫離僵硬樣子被所有人誤會了,被痴戀了那麼久人第一次温和對待,安莫離這是甜又心酸了吧?

其實這也怪安莫離以前表現太好了,他喜、怒、哀、樂每一樣都與蘇冰澈有關,就算他自己説不關蘇冰澈事,連凌門狗狗都會嗤之以鼻。

“好了好了,莫離應該累了吧?冰澈,你先帶着莫離下去,明天我要正式收莫離為關門弟子,三長老,你可有意見?”什麼?關門弟子?

這是眾凌門高層反應,要知道太上每一個門派裏地位都是極其崇高,成為太上關門弟子,完全不亞於一步登天,但轉而想到安莫離靈脩士身份時,眾人又覺得這個決定並不算太意外。

?關門弟子?

這是完全傻掉安莫離反應。

他記得上輩子言洛溪才是太上關門弟子,因為言落洛靈脩士身份,因為言洛溪天姿聰穎俊美非凡才華橫溢氣質絕佳等等等等,總之,那是個完美少年,那是個生下來就活該被任何人寵着公子,那是個輕易就能得到別人一輩子努力也求而不得東西天之驕子,搶言洛溪飯碗?他還不想被所有人分屍好不好?

“太上,我不唔唔唔…”不願意三個字還沒等説完,安莫離就被蘇冰澈搶先一步捂住了嘴巴,瞪視着某位多管閉事傢伙,安莫離發誓,要不是他實打不過蘇冰澈,他一定!一定!踢爛蘇冰澈股!

“聽話。”自動自覺將安莫離炸樣子當成不好意思,蘇冰澈拍了拍安莫離頭,對着一眾愣愣看過來視線淡然道:“我先帶着他離開。”話落也不管別人怎麼想,拖着死不願離開安莫離直向殿外走去,一路上眾多師弟看到這一幕時或石化或風化卻換不來蘇冰澈哪怕一絲意,這人全部心神都投了安莫離張牙舞爪肢體語言上,瞧,連牙齒都變成了武器呢。

突然有點想笑,他和安莫離相識子也不算短了,這人每每面對他時候都小心翼翼,姿態卑微而執着,哪裏像現?像只被惹了豹子,別人靠近一點點都不行。

“安莫離,我們好好談談吧。”拋開以往所有,他會用認真態度看待安莫離,也希望安莫離能以平和心態面對他,等結成了金丹之後,不管自己走沒走出安莫離撒下情網,他都不想再和安莫離當悉陌生人,這個人,值得真心以待,以前,確是自己做錯了。

茫然,蘇冰澈説什麼?他想和自己好好談談?他們倆之間還有什麼好談?説實話,他現對蘇冰澈一點覺都沒有,如果硬要説有話,那也只會是厭惡。

前生自從蘇冰澈冷眼看着他被逐出師門而袖手旁觀之後,他就控制不住開始討厭起蘇冰澈,這個人明明知道錯不是他,這個人明明只需張張嘴他就能洗罪名,可是這個他默默愛着人卻眼睜睜看着他被廢掉修為逐出凌門而不管,就只是那麼看着,冷漠沒有一絲温情。

是,他承認自己犯賤,心裏明知道蘇冰澈厭惡自己卻還是死乞白賴跟人家股後頭幾十年,活該落得那般下場。

所以他不怨,即使痛苦到毫無形象般坐地上嚎啕大哭,也不怨恨任何人,自作孽不可活,他懂,從此他斷了對蘇冰澈妄想,再不愛他一分一毫。

今生重來過時,他打從一開始就擺明了態度,那天他當着蘇冰澈面吃光了送給他紫晶果,他不相信這人看不明白他那番舉動背後深意,他既然明白又何必再來招惹他?

蘇冰澈,安莫離並不欠你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蘇師兄,我和你,無——話——可——談。”一字一句慢慢説着,用力推開蘇冰澈安莫離轉身就走,突然又頓住了腳步回頭,“以前是我自不量力打擾了蘇師兄清靜,還請蘇師兄勿怪,不過你放心,安莫離此發誓,若今生再不知羞恥痴纏於你,天地不容!”安莫離聲音不高不低,卻傳遍了廊亭內外所有角落,驚得眾多悄悄看過來凌門弟子們臉發白,天地不容…這樣重誓言,是不是代表着安莫離真放下了?為什麼?

沒有理會別人目光,安莫離朝着同樣臉不太好看蘇冰澈點了點頭,然後一身輕鬆再次踏出了腳步直直往前走。

話,終於説清楚了,他相信,今後他是他,蘇冰澈是蘇冰澈,他們,再無瓜葛。

作者有話要説: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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