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武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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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天。

武當山的三清官前,步履從容瀟灑的來了位白衣少年美書生。

白衣美書生才到三清宮門前,四名背長劍的黑衣道士擋了駕。

其中一位年約四十左右的道士稽首為禮道:“請問施主何來?”白衣書生道:“遠道來!”中年道士道:“施主是來朝山進香的?”白衣書生道:“道長以為小生是來做什麼的?”中年道士道:“貧道怎知?”白衣書生道:“若非朝山進香,我跑來做什?”中年道士淡笑了笑道:“但是施主似乎不是來朝山進香的!”白衣書生道:“何以見得?”中年道士道:“貧道有着預。”白衣書生道:“什麼預,憑的是什麼?”中年道士道:“因為施主未帶香囊。”白衣書生霎霎眼睛道:“進香一定耍帶香囊麼?”中年道士道:“施主讀書人,應該比貧道明白這個道理。”白衣書生微微一笑道:“那麼,我如果是來找人的呢?”中年道士道:“施主這是真實來意?”白衣書生道:“道長還不相信?”中年道士道:“貧道相信了,請問施主找誰?”白衣書生道:“貴掌教!”中年道士目光突然深注,問道:“施主認識敝掌教?”白衣書生點頭道:“見過兩面。”中年道士道:“請問施主貴姓大名?”白衣書生道:“姓莫。”中年道士臉一變,道:“施主是莫…”白衣書生陡然截口道:“速去通報。”中年道士頭一低,躬身道:“貧道遵命,施主請客殿待茶。”白衣書生道:“不用,我就在這裏等着見他,你快去通報吧!”中年道士躬身應“是”轉身疾步入宮而去。

三清宮中疾步走出了武當掌教,一見白衣書生,立刻搶前一步,稽首施禮,恭敬地道:“武當清虛參見…”白衣書生適時一擺手,阻止住武當掌門對他的稱呼,道:“你知道我的來意麼?”武當掌門道:“貧道明白。”白衣書生道:“你怎麼説?”武當掌門微一沉,道:“請再寬限一月。”白衣書生神一冷,道:“你想等待時機?”武當掌門道:“貧道不是這個意思!”白衣書生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武當掌門道:“貧道另有苦衷!”白衣書生道:“什麼苦衷?”武當掌門道:“到時施主自能明白!”白衣書生道:“現在還不便説?”武當掌門道:“懇請施主原諒。”白衣書生道:“如果我一定要你現在就説呢?”武當掌門道:“貧道寧冒萬死!”白衣書生道:“你以死威脅我?”武當掌門道:“貧道不敢!”白衣書生驀地一聲冷哼,道:“我希望你放明白點,我並不是不敢殺你,只是不想殺你。”語聲一頓,沉聲道:“殺你,等於殺一隻雞那麼的容易簡單,但願你別怒我!”武當掌門身軀微微一顫,道:“貧道明白,貧道也決無這個意思,再説螻蟻尚且貪生,貧道又怎會怒施主,若非…”白衣書生不耐煩地一擺手,道:“你明白就好,我也懶得管你的苦衷。”語聲一頓,雙目陡冷芒地道:“現在我答應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月之後若如再不給我滿意的答覆,那時可就體怪我無情!”武當掌門躬身道:“多謝施主。”白衣書生話鋒忽地一轉,問道:“據報,三天前,曾有兩位青衣少年前來三清宮中,迄今未見離去,是麼?”武當掌門知道隱瞞不過,點點頭道:“是的,現在仍住宮中客室內。”白衣書生問道:“他兩個是做什麼的?”武當掌門道:“唸書相公。”白衣書生道:“來此做什麼?”武當掌門道:“朝山。”白衣書生道:“怎還不走?”武當掌門道:“一個病了。”白衣書生微一沉,道:“他兩個姓什麼?”武當掌門道:“一個姓餘,一個姓楊。”白衣書生突然一聲笑道:“據報他倆個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是麼?”武當掌門心中暗暗一震!道:“這個貧道就不知道了。”白衣書生目光有如利箭般地注視着武當掌門,語冷如冰地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麼?”武當掌門強作鎮定地搖頭道:“貧道實在不知。”白衣書生語聲倏轉温和地道:“那個未病的姓什麼?”武當掌門道:“姓餘。”白衣書生道:“我想見見他,派人去叫他出來。”武當掌門遲疑地道:“這個…”白衣書生叱道:“怎麼樣?你怕什麼?”武當掌門心念電轉地道:“讀書人,酸裏酸氣的,不知天高地厚,不懂世事,貧道怕他言語傲慢,得罪施主。”白衣書生笑了笑,道:“這沒有關係,我不怪他就是,你放心去叫他出來吧。”武當掌門在這等情形下,知道不去叫那姓餘的書生出來一見是絕對不行,於是,只有一點頭道:“如此,貧道去叫他出來便是。”話落,便待轉身入內。

白衣書生陡地沉聲喝道:“你站住。”武當掌門身軀一震,停步站住,問道:“施主還有什麼吩咐?”白衣書生冷冷地道:“這種事情,何須你自己去,隨便叫一個人去叫他出來就是了。”武當掌門無可奈何,只得轉朝一名中年道人,吩咐地道:“你去請那位姓餘的相公出來。”那中年道士在掌門人的眼示意下,會意地一點頭,躬身道:“弟子領諭。”轉身舉步入宮而去。

一位俊美無倫的青衣書生,隨在那中年道士身後,瀟灑地自三清宮內走了出來。

朝武當掌門拱手為禮地道:“道長有事要見小生?”武當掌門道:“是那位施主要見施主。”青衣書生目光瞥視了白衣書生一眼,故意一“哦”道:“道長,你太沒有道理了!”武當掌門一怔,道:“施主這話怎麼説?”青衣書生道:“你太多事。”武當道長道:“是那位施主一定要見施主的。”青衣書生道:“可是小生和他並不相識,他…”白衣書生突然一笑,接口道:“閣下,好多人都是從不相識而成為朋友的呢!”青衣書生目光倏然望着白衣書生道:“閣下,你這話似乎有點道理。”語聲一頓,問道:“閣下要見小生何事?”白衣書生笑道:“想和閣下談談。”青衣書生眉頭忽地一皺,道:“你我素不相識,有什麼好談的?”白衣書生一笑道:“好談的可多着呢,比如山水、書畫、詩詞歌賦,都是我們讀書人閒談的好題材,對不?”青衣書生忽然笑了笑道:“閣下,你這個人看來倒是有意思的嘛!”白衣書生笑道:“我認為你閣下比我有意思!”青衣書生眨眨眼睛道:“你這話我不懂?”白衣書生輕聲一笑道:“你心裏應該明白!”青衣書生道:“你這話我更不懂了。”白衣書生道:“你何必故裝糊塗!”青衣書生道:“真是我裝糊塗了麼?”白衣書生冷冷地道:“閣下,裝糊塗也該造可而止!”青衣書生霎了霎眼睛,忽然朗聲哈哈一笑,道:“閣下,我明白了。”白衣書生道:“那麼我料的也沒有錯了?”青衣書生道:“你是怎麼料的?”白衣書生道:“你是在等我的,是不?”青衣書生一怔,滿臉奇異不解地道:“等你,為什麼要等你,我們從未見過,又不相識,我等你做什麼?”白衣書生眨眨眼睛,道:“這麼説,倒是我料錯了。”青衣書生道:“你本來就料錯了。”白衣書生問道:“那麼你明白了,是明白什麼了呢?”青衣書生道:“你以為呢?”白衣書生忽然一笑道:“閣下,你心智倒是很高明呢!”青衣書生道:“你心智也不差。”白衣書生哈哈一笑,道:“看來今天我倒碰上對手了。”青衣書生搖頭道:“你又料錯了。”白衣書生愕然道:“這有説法麼?”青衣書生道:“自然有。”白衣書生道:“怎麼説?”青衣書生笑了笑,道:“説法很簡單,我們不是對手,你明白麼?”白衣書生突然哈哈一笑道:“閣下,你何必那麼小家子氣。”青衣書生忽然一聲冷哼,道:“看來衣冠楚楚,倒也像個人樣子,説話怎地如此沒有禮貌,像個無賴!”白衣書生臉一變,道:“閣下,你不敢承認麼?”青衣書生道:“你要我承認什麼?”白衣書生道:“你身懷武功,焉能瞞得過我去!”青衣書生道:“我不否認,我跟舍下護院教師學過幾天,但是,那也只是為的防身!”白衣書生冷笑道:“閣下,依我看你不止學過幾天呢?”青衣書生道:“你不信,我就莫可如何了。”白衣書生道:“我要試試你!”青衣書生道:“你會武功?”白衣書生道:“閣下,話已經説得很明白,你實在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青衣書生道:“我是在裝什麼了?”白衣書生冷笑道:“閣下,我得告訴你,希望你少管閒事,武當的閒事你管不了!”青衣書生突地朗聲大笑道:“閣下,我也要告訴你,你最好別太過分人,否則…”語聲一頓,接道:“有句俗話你可知道?”白衣書生道:“什麼俗話?”青衣書生語聲忽轉冷凝地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白衣書生目中寒電一閃,道:“你要我放過武當?”青衣書生冷哼一聲道:“武當的事情我管定了!”白衣書生道:“你自信管得了?”青衣書生道:“那就要試試了,不過我還不相信這天下武林中有我管不了的事情,反正我是管定了。”白衣書生大笑道:“閣下豪氣干雲,令人欽佩…”語聲微微一頓,目光突然深注,問道:“你可敢和我做三招之搏,然後再談其他?”青衣書生淡笑了笑,道:“你是想先試試我,然後再決定今之事的結束與否,是不?”白衣書生心頭微微一震!道:“閣下,你才智實在令我佩服,很想你這個朋友,不知你閣下願意不?”青衣書生突然朗聲大笑道:“閣下,對於朋友我沒有説不願意的,不過,我得考慮考慮你的為人心地,是不是個可之人?你明白這道理麼?”白衣書生道:“那倒需要相處一段時間了!”青衣書生冷笑了笑,話鋒忽地一特,道:“閣下,你如肯聽我勸告,放過武當立刻離去,我可以考慮考慮!”白衣書生道:“如果我不肯呢?”青衣書生冷冷地道:“那你就別想我這個朋友,並且…”語聲倏然一頓而止,不再接説下去。

白衣書生道:“並且怎樣?”青衣書生冷哼一聲,道:“到時你自能知道。”白衣書生陡地哈哈一聲大笑道:“其實我已經知道了。”青衣書生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何必還要多問。”白衣書生道:“我只是想從你口中獲得證實.我的猜想!”青衣書生道:“你猜想得一點沒有錯。”白衣書生道:“如此,你是真要管武當時這場事非了!”青衣書生道:“不錯,管定了。”白衣書生一笑道:“你自信有把握管得了麼?”青衣書生道:“我不信管不了!”白衣書生忽然笑了笑,道:“閣下,我們打個賭如何?”青衣書生搖頭道:“我沒有興趣。”白衣書生道:“別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你曉得我要和你賭什麼?”青衣書生星目一轉,道:“你想賭什麼?”白衣書生大笑道:“閣下,你有興趣了麼?”青衣書生冷冷地道:“別廢話,説你想賭什麼吧!”白衣書生道:“賭武當派!”青衣書生一怔,道:“賭武當派?”白衣書生點點頭笑道:“怎麼樣?你敢賭不?”青衣書生霎霎眼睛,問道:“如何賭法?”白衣書生道:“由你我放手一搏!如何?”青衣書生笑道:“我勝,你就放過武當?”白衣書生道:“不錯,正是如此。”青衣書生有點懷疑地道:“你能做得了主?”白衣書生道:“不能做主,我怎敢和你做賭!”青衣書生目光電,道:“你在‘萬乘門’中是什麼身份?”白衣書生忽然一搖頭,道:“閣下,你錯了。”青衣書生一怔!道:“怎麼錯了?”白衣書生道:“我不是‘萬乘門’中人!”青衣書生道:“那麼你是?

”白衣書生道:“我來自另一個地方!”青衣書生道:“什麼地方?”白衣書生話鋒忽地一轉,道:“閣下,話説得太遠了,我請問,你敗了,你打算怎樣?”青衣書生道:“從此我不再管你的事!”白衣書生搖頭一笑道:“這不合我理想。”青衣書生道:“你的意思怎樣?”白衣書生道:“我對你頗有好,我想你答應我跟着我走!”青衣書生心頭一震!暗忖道:“難道他已經看出了我…”頭底暗忖,口裏卻已問道:“跟你去何處?”白衣書生道:“到我住的地方。”青衣書生星目一轉,道:“你住在什麼地方?”白衣書生道:“到了那裏你就知道了。”青衣書生道:“你想要我成為你手下的一員?”白衣書生搖頭道:“不是,那太委曲你這樣時人材,我將視你如兄弟手足!”青衣書生道:“閣下,我不答應。”白衣書生一笑道:“你怕落敗?”青衣書生雙眉倏挑,道:“誰説的?”白衣書生道:“那你為何不敢答應?”青衣書生不由語,啞口無詞以答。

白衣書生笑了笑,接着又道:“閣下,你應該是位豪氣凌雲的人物,不應該是個畏畏怯怯之輩!”青衣書生心念電轉,陡地毅然一點頭,道:“閣下,你休要我,我答應你了!”武當掌門突然接道:“餘少俠,不可!”白衣書生陡地大笑道:“道長,你這話説慢了,大丈夫言出如山!”語鋒一頓又起,轉對青衣書生道:“閣下,你果然不愧是位人物,令我好生欽佩!”青衣書生冷哼一聲,道:“少廢話,你劃道吧,如何動手?”白衣書生微微一笑道:“彼此無怨無仇,我想我們在拳掌上一較高下,並且點到為止,如何?”青衣書生笑道:“你是在為自己留退路麼?”白衣書生哈哈一笑,道:“閣下,你要這麼説,我不想反駁,分出勝負後你就明白了!”語聲一頓,接道:“閣下,請進招吧!”青衣書生也不做客套一聲:“有僭!”身形倏然電飄欺進,揮掌直朝白衣書生攻出,白衣書生不由讚道:“好掌法!”身影雲飄,避攻出掌還擊。

這二人一動上手似是功力悉敵,剎那之間,二人已互搏了十多招,卻只是個平手局面。

青衣書生心中不暗驚,這白衣書生的武功身手,實非等閒。

然而,白衣書生心中則是更為驚詫不已,因為青衣書生的武功實在高出了他的意外意外。

突然,一聲長嘯劃空傳來,一條白影有若天馬行空般地電而至。

落地現身,竟是那侯天翔。

侯天翔目光一掃鬥場,立時朗喝道:“住手!”場中二人雖在搏,耳目可全都靈得很!

侯天翔一現身,兩人心中全都升起了不同的味道。

青衣書生是喜,白衣書生則是驚!

隨着侯天翔的喝聲,二人同時虛攻一招,各自飄身後退。

侯天翔跨前一步,和青衣書生站了個並肩,目注白衣書生道:“閣下…”白衣書生倏然截口道:“侯天翔,你少管閒事!”侯天翔一怔!注目問道:“閣下認得在下?”白衣書生哈哈一笑道:“侯天翔名動江湖,你這一身打扮,相貌,江湖中早已傳説得非常明白。”侯天翔恍然一哦,道:“原來如此。”語聲一頓,問道:“閣下尊姓大名?”白衣書生道:“姓莫。”侯天翔道:“不能告訴大名麼?”白衣書生道:“後你自會知道。”侯天翔笑了笑道:“莫兄師承何人?”白衣書生道:“未便奉告。”侯天翔劍眉一皺道:“莫兄既然不肯見告,那麼,你請吧!”白衣書生冷然一笑,道:“莫某到時自然會走!”語聲一頓,轉向青衣書生道:“閣下,我們的賭約怎麼説?”青衣書生道:“隨你!”白衣書生大笑道:“閣下實在令我欽佩。”侯天翔目視青衣書生問道:“什麼賭約?”青衣書生笑了笑,便把賭約對侯天翔説一遍。

侯天翔聽得眉頭一皺,道:“你上了他的當了。”青衣書生一怔!道:“何以見得?”侯天翔道:“他答應你放過武當,但是別人呢?”青衣書生霎霎眼睛道:“你是説他…”侯天翔點頭道:“他可以另派他人前來武當,武當依然難逃他的掌握之下!”白衣書生突然大笑道:“侯天翔,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侯天翔突然沉聲道:“閣下,你這種花槍瞞不過在下的!”白衣書生大笑道:“侯天翔,你要一定認為我是在玩花槍,不相信我,我也就無可奈何了!”語聲一頓,倏地轉向青衣書生道:“閣下,看來你我的這場賭約只好就此…”青衣書生星目霎了霎,望着侯天翔道:“侯兄,依兄弟看,不管他怎樣,還是由兄弟和他動手一搏如何?”侯天翔微微搖頭道:“不必,你還是省些力氣算了。”話鋒忽地一轉,目注白衣書生問道:“閣下,你真是姓莫麼?”白衣書生心中微微一震!道:“你認為我該姓什麼?”侯天翔冷聲一笑道:“閣下,我認為你應該姓‘公孫’才對!”白衣書生忽然哈哈大笑道:“侯天翔,你也太自作聰的過甚了。”侯天翔劍眉微軒,旋忽笑了笑,冷冷地道:“閣下,是麼?”白衣書生冷哼了一聲,道:“侯天翔,是與不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現在我還另有事情要辦,無空和你閒話,再見!”抱拳一拱,轉身舉步。

侯天翔倏揚輕喝聲:“閣下,請暫留步!”白衣書生腳步一停,但是,並未轉過身軀,冷冷地道:“你還有什麼見教?”侯天翔道:“閣下,我想看你的廬山真面目。”白衣書生身軀微微一震!道:“你以為我易了容,化了裝?”侯天翔道:“閣下,我看的出來,你並未易容,也未化裝,但是…”白衣書生接口道:“如此,你還有什麼可懷疑的!”侯天翔淡然一笑道:“閣下,這你瞞不過我的一雙眼睛,你臉上戴了一張極其巧的人皮面具。”白衣書生身軀再次微微一震!旋忽哈哈一聲大笑道:“侯天翔,你真會異想天開!”侯天翔一聲冷笑道:“閣下,別那麼小家子氣,讓人笑話你。”白衣書生淡然一哂,道:“真是我很小家子氣麼?”侯天翔冷冷地道:“你要自認為還是須眉男子漢,便轉過身來,揭下你臉上的人皮面具,讓我瞻仰一下你的真面目。”白衣書生一聲冷笑,道:“侯天翔,你別想拿這種話來我,那沒有用,再説…”話聲一頓,忽地搖了搖頭,道:“算了,我不願多説了,隨你怎麼想吧!”聲落,突然長身電,飛掠前去!

侯天翔本想騰身追截,但是,他心念電轉之間,卻忍住未追,任由那白衣書生飛掠下山走了。

突然,三清官內飛出一條紫人影,夾着一聲嬌喊,道:“翔哥哥,你怎麼也趕來了!”聲落人已經掠在青衣書生身旁,並肩站立,是一位美秀絕倫的紫衣書生。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真妹,你和鳳妹兩人來此,你想我能放心麼!”原來這紫衣書生,竟是那“紫電公主”梁婉真所喬裝。那麼那位青衣書生是誰?從侯天翔的那句“鳳妹”中,已是不言可知,他定然是那葛玉鳳姑娘了。

“你想我能放心麼。”這句話,充滿着關懷與深情,聽得兩位姑娘芳心裏全都十分甜的,美目中含着無限深情,同朝侯天翔嬌媚地嫣然一笑。

但,一笑之後,梁婉真小嘴兒倏地一噘,道:“翔哥哥,你好沒道理。”侯天翔微微一怔!道:“我怎麼沒有道理了?”梁婉真道:“你實在不該放過那個姓莫的惡賊的!”侯天翔恍然一“哦”地笑了笑,道:“真妹,你的意思是説應該留下他!”梁婉真道:“難道不該!”侯天翔點點頭道:“該是該,不過…”語聲微微一頓,接道:“現在還沒有到時候!”梁婉真霎了霎美目,她檀口方張話還未出,旁邊的葛玉鳳姑娘已經搶先開了口,目注侯天翔問道:“翔哥,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麼?”侯天翔笑笑道:“我也只是猜,不過,事情未經完全證實之前,我還不敢十分斷定!”接着又道:“你猜猜他可能是誰?”葛玉鳳眨眨美目,輕搖螓首道:“我看不可能是,他年紀那麼青,怎會是…”侯天翔笑笑道:“我也只是那麼猜想,也許他並不是…”微頓,接道:“很可能就是那位神秘莫測的‘萬乘門主’。”葛玉鳳想了想道:“翔哥,你既做如是猜想,那必定是有着什麼道理據的了!”侯天翔淡然一笑,道:“道理據十分簡單,也就是他那一身高絕驚人的功力!”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除此之外,我還想到了另一個人。”葛玉鳳道:“另一個什麼人?”侯天翔倏然注目問道:“鳳妹,你還記得黃山天都峯頭上的那個‘送信使者’麼?”葛玉鳳神一愕,美目倏然大睜地道:“你説他就是那個‘送信使者’?”侯天翔點點頭道:“也許就是那‘送信使者’口中所説的主上…”葛玉鳳道:“那個號稱什麼‘三聖七絕書生’?”侯天翔道:“應該是他不會有錯。”葛玉鳳霎了霎美目道:“如此,他該就是那個老魔的傳人,決不會得是那‘萬乘門主’了!”

“不!”侯天翔搖頭道:“我猜想這可能是三而一,本就是…”話鋒忽地一頓,道:“算了,我們現在別談這些了,真相如何?反正到了赴約‘觀峯’之,總會明白一切的!”這話不錯,到時自能明白一切真相,此刻光憑臆測空談無益,豈會有所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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