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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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

她真的不懂。

一旦恢復記憶,那可是弊多於利,到時,他會麻煩一大堆的。

當初爺爺報案後,警方那兒已有備案,再説擄人擄了整整一個月,即使沒有做出勒贖這種舉動,基本上,這樣的行為也已算違法,即使他們鈕家人相信在那段期間他並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事,但人言可畏,消息一旦傳開,屆時,她還是得把那一整個月的事通通説明清楚。

只要警方一介入,寶物的事也會牽扯進來,林林總總的事絕對會搞得雞犬不寧,那又何必呢?

總而言之,為了長遠着想,她不能害他,一定要讓他在短時間內死了這條心,雖然這樣的決定自己也會不好受,但為了他好,她別無選擇。

“來,我們到了,這裏就是你曾住餅的地方,那一片花園,就是你每天早晨起牀打拳的地方。”車子駛進夏佩濤位於內湖的豪宅,門一開,他就迫不及待地將周遭環境為她做個介紹。

十指互扣,緊緊牽着,他很有耐心地帶着她,詳細為她解説哪棵樹下曾有她走過的足跡,告訴她她喜歡在哪個林間步道散步,並且説她有一回早上還偷溜到鄰近公園教阿公阿嬤打拳,報告之仔細,就像員工在跟老闆做簡報,一點也不馬虎。

鈕小奔邊聽邊點頭,這些場景她怎麼會不,這裏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葉,都是她和佩濤沐浴在愛河時,每天圍繞在她身邊的,哪可能忘得了?

“你有印象嗎?”他蹙緊眉心,很少看到他的臉,蒙上一層淡淡的灰。

小奔垂眸,搖搖頭道:“沒有ㄟ。”像捱了記悶,夏佩濤有些失望,但他還是不放棄,重新振作起神後説道:“外頭你可能比較沒印象,裏頭應該就會好點,沒關係,我們先進去再説。”厚,他真的不是那種輕易就放棄的人,換成別人,早就樂得可以免除刑責,逍遙自在去了,可他偏偏不是,難道説…他愛她的程度,高過讓自己失去自由嗎?

這個笨蛋,虧他有個出的外貌與聰的腦袋,怎麼會連這麼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呢?

一進到屋裏,寬敞明亮的空間,讓許多往事歷歷浮上腦海,她記起夏佩濤的父親夏百勝、百合阿姨、忠叔,還有那個討人厭的小侄女小箏。

才一踏進客廳,忠叔就笑咪咪地面而來,基本上,只要是夏佩濤不在的子,他都是選擇地來此打掃,但今天是特殊的子,他當然得早點在此standby。

“少爺,小包子小姐,歡你們回來!”忠叔親切地喊道,對於小奔的稱呼,也是夏佩濤特別叮嚀,一看到她就要這樣喊,才會造成強烈的震撼效果。

看到忠叔,儘管鈕小奔多麼想上前給他一個超級擁抱,可她卻不能這麼做,還得保持一貫的陌生態度,假裝從來沒見過他一樣。

“你…你好。”面對只有淡淡一笑的表情,讓夏佩濤情緒更是大落。怎麼會這樣,連過去天天跟她相處的忠叔她也沒印象,這下可好,事情好轉的機率可説是越來越渺茫了。

“這是忠叔,他的容貌和聲音,從沒在你腦海中出現過嗎?”他問得謹慎,而她答得心虛。

“沒…沒有啊!”忠叔看到他一臉落寞,知道主子心情低落,主動上前安

“少爺,這種事是急不來的,就讓小包子小姐在這住幾天,或許哪天一覺醒來,就把一切給記起來也説不定。”呵,真是個忠僕,連安主人的話,都這麼貼心。

“也對,我看也只有這樣了。”不忍見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打擊,她主動提道:“夏先生,你不用再白費心機了,我想…你再怎麼努力,我也想不起曾經跟你相處過的那一個月時光。”她想逃離,他卻不讓她移動半步。

“不,天底下沒有什麼不可能辦到的事,相信我,你一定可以記起來的。”他剋制不住內心昂情緒,也不管忠叔在旁,一把便將她摟在懷裏,緊緊擁抱,怕她像一片雲,隨時都會從他身邊飄走。

他的頭靠在她的肩上,小奔的耳畔,聽到隱約的啜泣聲。

天…天啊,他在哭?!這樣一位自信且人的大男人,居然會在她肩上淚,她…她該怎麼辦,得想個兩全之策,要不然,再這樣下去,雙方的心,都會一直受到折磨啊…“別擔心,你就在這好好住下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把一切都想起來的。”他狼狽地側過臉,強忍着傷心説道:“我先去洗把臉,待會我們到外頭吃飯。”看着他迅速離開的背影,鈕小奔除了心痛,也很無奈。看來,要讓他打退堂鼓完全放棄,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

在他離開後,忠叔又帶她來到廚房,還把她曾在廚房做過些什麼事,都一一詳述。

“你曾在這做過包子,少爺才吃一口,當場就讚不絕口。”摸着光潔的理台,她想起那天佩濤的家人來的情景,那個時候,她做了好多包子,正好可拿來當取悦他們家人的最好獻禮,那時的她,在以為自己是夏佩濤的真正女友下,費盡心機地希望他的家人會喜歡她,所以,在潛意識中,她早就認定自己是他的人,要不然不會那麼心悦誠服,積極主動,只為了要快點融入這個家庭…

由此看來,她…

好像也無法灑地説分就分,一旦他真的離開她,不在她身邊了,她有辦法很快跳出這情網嗎?

相信是無法做到的。

“是嗎?我曾在這裏做過包子?”她説得很無力,如走馬燈般的回憶,不停在腦海旋轉着。

“所以少爺才會叫你小包子,你做的包子真是好吃極了。”忠叔再接再厲,這時候,夏佩濤也走進廚房。

“忠叔,小包子的房間,麻煩你再幫她整理一下,從今天起,她會在這住下,她要什麼,就供應她什麼,不足的地方,隨時來跟我報告。”牽起她的手,就像自己的老婆,從今天起,他會悉心照顧,直到她好為止。

面對他的深情,鈕小奔五味雜陳地動也不動,整個人陷入空無狀態,突然,腦中一記靈光閃過,讓她想到可以解決目前這窘困的最好方法。

“怎麼了?”她狀似不經意地問:“如果我三個月還是記不起來,那該怎麼辦?”

“那麼我就三個月寸步不離在你身運,找最好的醫療團隊天天來幫你。”他早有計劃這麼做了。

“那半年呢?”

“也是一樣。”

“一年呢?”夏佩濤摸着她的臉頰,深情説道:“五年,十年,都是一樣。”有他這句話,往後的三個月,她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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