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身價堪可千金~至寶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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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足蛙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瞪着她:“喂,你一個小黃丫頭,跑那兒幹嘛,害我
身之後,還要一遍一遍的去樓裏找你,東找西找找不到,才想你是不是先回來了…”哦…怪不得耽擱了這麼久…蝶澈笑眯眯的看他,忽然開口道:“小六,對不起。”
“嗯?”六足蛙嘮叨被擾,側頭看了她一眼,對不起?耍賴撒嬌不是小姑娘的特權麼?可是她説對不起…
蝶澈微側了頭凝神,又續道:“小六,當時你在那兒,是不是也害怕的?”害怕?六足蛙差點兒點了頭,幸好及時收住,跳了起來:“害怕!開甚麼玩笑!我會害怕,我堂堂的神仙會怕這些人…”義憤填膺。
蝶澈一臉笑眯眯,似乎只是自説自話:“小六,下次就算有八百兩,我也一定不做這種事了,…
不合算的。”一邊説着,便打了個吹欠,躺下來閉上眼睛,拉過被子來蓋好。
六足蛙沉默了一息,笑道:“八千兩呢?”
“八千兩?八千兩…”蝶澈心中顯然在權衡,猶豫的道:“你有可能值八千兩麼?”六足蛙睜圓了眼睛,蝶澈趕緊揮手道:“等有人出八千兩的時候再考慮這個問題吧,現在睡覺。”六足蛙哼了一聲,在她足邊縮起來,一邊道:“你不怕那個院的人來追殺我們啊!”蝶澈軟軟的笑道:“放心吧,這種事,她們哪敢聲張啊,這不是砸招牌麼…不過她們肯定會找就是了,我們速度慢,這會兒逃,正好撞正,不如在這兒先躲兩天,她們指定耗不過咱們…”兩晚沒好好睡,聲音晦澀,説了一半,已經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又是一天一夜,起身之後又在客棧中貓了兩天。通常青樓最耽擱不起的,就是時間,所以三天一過,想必就該自認倒黴撤兵了。不過縱是如此,安全起見,也還是儘快離開,另尋下手之處為好。所以蝶澈趕了個大清早,扮了個不起眼的小姑娘,仍把六足蛙藏在身上,便動身出發。
清晨霧氣茫,偶爾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擦肩而過。通常夏天極少有霧,卻也給逃跑做了極好的掩飾。蝶澈悠然的自市井中穿過,慢條斯理的向城外走。身後有個淡
衣袍的男子腳步匆匆而過,微微低着頭,蝶澈正在路中東走西晃,兩人險些撞正,他立刻向旁錯開幾步,目光飛快的在她身上打了一轉,加快腳步去了。
蝶澈起初並沒留意,直到鼻端飄過一陣清香。那香氣淡的幾乎若有若無,似乎是一種奇異的花香,卻帶着沁人心脾的涼意,只有一絲一縷,卻是水香縈繞,觸之暑氣盡消,説不出的遍身舒泰。
這種俗不可耐的男人身上,怎麼會有這般清新的香氣?蝶澈忍不住偏頭看了過去,這男子衣衫樣貌毫不起眼,走路的姿勢似乎也甚隨意,可是細看之下,他的右手小臂卻微帶緊張,似乎有點痙攣的捏緊了袖口。
哇咧咧,有門道…那袖中,一定有門道…
蝶澈不由自主的隨了他幾步,卻聽耳邊六足蛙的聲音急切的道:“雪域冰顏丸!”蝶澈不能轉頭,也不好發聲,幸好六足蛙並不遲疑的續道:“雪域的至寶!雪域冰顏丸!天下最珍異的良藥,療百疾,解千毒,幾能生死人,白骨的好東西!天下至寶!知道不,小丫頭,你聽説過沒!”説的跟仙丹似的,蝶澈無語,悄悄對天空翻個白眼,六足蛙見她不以為然,哼了一聲,老氣橫秋的道:“蝶丫頭,你行走江湖,咳咳…又是乾的這種危險的行當,一定要常備一枚靈藥來防身,到時就算不幸被人家打的半死不活,也能勉強保住一條小命…”説的也有道理啊…蝶澈並不在意他的措辭,仍是遙遙綴着,一邊趁人不備,悄聲道:“你説的這個,真有這麼神麼,在那個人身上?”
“對!”
“你怎麼知道?”六足蛙只恨不能跳腳:“我當然知道!你聞不到那香啊!那種香只有雪域冰顏丸才有!”蝶澈頓時來了興致:“好,我們去來。”六足蛙笑道:“你可小心,這種至寶,他一定看的死緊…”
“嗯…”説的也是,可是既然知道了,哪裏能眼睜睜坐失良機:“…總得試試才知道嘛。”兩人方向本就是同一的,那人又是刻意悠閒,不快不慢,蝶澈蹦蹦跳跳的趕上來,倒也並不顯得突兀,兩人距離本就不遠,幾步就追了上去,那人顯然聽到了腳步聲,想要回頭,又怕太過刻意。蝶澈卻大大方方的哼着歌,同時大大方方的細細看他。
那人袖裏,似乎籠着一個盒子,大約有寸半長,寸許寬,寸許高,似乎便是市面上常見的,用來盛放佩在身上的那種薰香金丸的盒子。若不是那香氣實在不同,六足蛙又説的篤定,幾乎便要以為那是一種新鮮的薰香。那人的手指,正扣緊在那盒子上,手腕都帶着用力的微勾,他不會是要一直緊緊的捏着吧?那怎麼偷?要不要打個悶明搶?
蝶澈心念急轉,口裏的小曲卻哼的順暢,忽然微微一怔,那人淡的衣袖上,不知何時,被人用炭筆畫了一個小小的圈兒,大約只有手指肚大小,卻畫的
緻滾圓,便似是衣衫上
心鑄好的花樣兒一般。蝶澈不能算是科班出身,自然不知這是偷兒中的潛規則,畫個圈兒畫個叉叉或者別的什麼,都表示這貨有人看中了自覺迴避…蝶澈不知道,所以毫不在意,仍是毫不遲疑的跟了上去。從他右手邊擦身而過。
本想以六足蛙的神出鬼沒,總不會全無機會,沒想到兩人尚距離三步,那人便忽然蹲下身,似乎要整理鞋子,蝶澈有點發愣,卻只能保持原速,跳跳蹦蹦的走了過去,後背上,清晰的覺到他灼灼的注視…
他未必就此生疑,卻當真是小心備至,如此一來,再要難了…難道這甚麼雪域冰顏丸,當真有這麼寶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