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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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要是跟好醫生過不去，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這票娘子軍的聲援，令這兩個挖苦阿甘的醫生頓時語。

“你們別再説了，大家和和氣氣的，不是更好？”阿甘本着和平主義的神，要大家和平相處，和樂融融。

“啐！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那兩位醫生鬥不過言語屎利的白衣天使們，敗陣而去。

“滾吧！姚猴子。”

“好醫生，對付這種人別太客氣！”

“有什麼事，我們你。”護士羣一個接一個的勉勵完阿甘，便浩浩蕩蕩的走出餐廳。

“你的人氣還旺的嘛，這麼多護士小姐當你的靠山。”翼揚打趣的説，並投以異樣的眼光。

兩人靜靜地墮兀飯後，翼揚忍不住俏聲問:“喂，你真的是走同戀啊？”阿甘用手指頂了頂他鼻樑上的眼鏡，不置可否。

“那你對小竹不就沒興趣嘍？”翼揚竊喜。又接着説:“還有，你和小竹在學校時發生的韻事，也不是真的嘍？”阿甘聽到第二個問題時，才開口説:“我和老凌的事都添加了人工甘味料，以訛傳訛渲染而成，你別誤會。”

“我不會誤會的，我是很信任小竹的。”翼揚睜着眼睛説瞎話。

“你剛剛是在為老凌傷神啊？”阿甘導回原題。

翼揚猶疑了會兒才點頭。

“她很難追。”

“比起正常女人，老凌確實是棘手了些。不過，無論他人怎麼看待她，怎麼當她是個男人，唯有你，一定要相信她是個女人，有顆極為温柔的心。你若不堅信這一點，又如何贏得她的芳心呢？”阿甘強調着。

翼揚覺得，怎麼這些話聽起來有些悉，之前有誰也這麼説過呢？

“你這個爛——好人。”翼揚捶捶阿甘的腔，決定把這位善良、百利而無害的仁兄當成朋友。

“她表面是嗜血兇狠了些，但是如果你曾看過她如何審慎細心的執起手術刀，如何認真親切的視病人之痛如己痛，如何温柔的接生每個胎兒，你必能體會、必能明瞭她的心，看到她善良柔和的一面。”

“這此天都知道，不必你多嘴。”翼揚對阿甘如此瞭解凌竹，心裏到不悦。關於凌竹的好，他早就瞭然於心，用不着旁人置喙。

“你可終於下班啦！我等了你好久。”翼揚和阿甘坐在候診區的椅子上，醫院偌大的空間裏只剩他們兩個人。

“你們？”凌竹疑惑地盯着他倆勾肩搭背的樣子。

“我不是跟你説過啦，我和他已經是朋友了。”翼揚捶捶阿甘的口，一副稱兄道弟的模樣。

阿甘只是苦笑不語。他本想趁空去幫護士們的忙，沒想到被翼揚纏了一整晚，現在終於能身。

和阿甘揮手道別後，翼揚和凌竹並肩走到停車場。翼揚指着他的休閒吉普説:“小竹，坐我的suv回去吧。我看你很累了，我車子裏的座椅可以變成牀，讓你好好睡一覺。”翼揚建議着。

凌竹的確滿疲倦的，她呵欠連連地説:“也好，先休息一下，回家洗個澡再睡到明天中午。”上車後，翼揚將副座的椅子拉平，和後座連成一張舒適柔軟的單人牀。

“你安心地睡吧，我會好好開車的，不會讓你不明不白去見閻羅王的。”

“你不會挑吉利點的話説啊！嘴賤。”凌竹躺平後，倦意卻全消了。因為翼揚的背影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從未以這種角度看過他，覺得他還滿有男人味的。

注意到他脖子上有疤痕，她不由得坐起身，伸手摸着他脖子問:“你這裏怎麼有那麼長的一道疤？”

“喔，那個啊，我也不知道，只記得很小的時候就有這道玩意了。”

“你曾經受過重創吧，怎麼會沒印象？”凌竹仔細看着他後腦勺的髮下這道橫過脖子的疤痕，彷彿能受到他受傷時的痛楚，不心生憐惜地輕撫着他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