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媚眼如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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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自然科學的,大多還是那些窮人家子弟,而那種修路造船、治水建屋的工作,世家子弟大多是不屑於去學習的。

尤其是像徐綸這樣已經有生員功名,卻放棄了聖人之道的,更是異類。大概也只有他父親這樣本身作為武王一黨魁首的,才會開明地同意他棄儒學而改入大學吧。

徐綸在談話中也漸漸發現這個陸世兄也算是有些才學的人,只是大約由於年歲長了些,所以觀念也很保守。

二人都説服不了對方,便閉口不談這些價值觀上的差異,轉而聊起行走四方的見聞。

“不知如今去南洋諸國貿易,可還順利麼?小弟聽説南海常有海盜出沒,不知如今可還太平?”

“呵呵,賢弟有所不知。數年前武王親自督造北洋、東海、南洋三大水師,分別負責朝鮮、本、南洋諸國的靖海事宜,如今幾夥大的海盜降的降,剿的剿,已經遇不到什麼大的匪患了,”

“是嗎?建水師之事我倒是有所耳聞,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平定了四海。”徐綸暗暗吃驚,自明末天下大亂,東海倭寇、南海鄭家、連北邊朝鮮居然也有水盜趁火打劫,攪得四海不安。

沒想到幾年工夫就被平定,心中對武王的手段更加欽佩不已,想到武王與娖姐姐曾經有過的關係,也許今後遲早要和這樣一個天下無雙的人發生衝突,他有些心悸,希望這一天來得越晚越好。

娖姐姐受到徐綸帶着憂慮的視線,她愣了愣,還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怕什麼,娖姐姐可是我的孃親和…媽媽,她不會離我而去的,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把她從我身邊搶走!”徐綸收到了她的眼神,心中湧起豪情萬丈,這時候陸秉青開口道“這麼説來,賢弟是帶着學院的任務回鄉去的?不知這位小姐又是何人?”繞了半天總算還是回到了娖姐姐身上…看着陸秉青那難以抑制的痴眼神,徐綸心中暗暗嘟囔道。

“她是…”該怎樣介紹娖姐姐呢?説實話肯定不行,閣老之怎麼做江湖女子打扮。

“我是他姐姐,隨他一起回鄉的。”娖姐姐大大方方地開口説道。

“是,正是家姐。”話已出口,徐綸也只能順着説了。

“哦?我怎麼沒有聽説過閣老有女啊?”

“這是我族姐。”徐綸隨口解釋了一句,暗想你也管的太寬了吧?

“那不知小姐該如何稱呼啊?”陸秉青順着話茬,乾脆繞過徐綸直接問朱媺娖。

“叫我徐小姐就行了,”娖姐姐倒是不以為意,隨意地揮揮手説道。

“呵呵。”陸秉青看他們“姐弟”二人都是一副帶着些不耐煩的神,知道速則不達的道理,便止住了話頭,開始隨意地聊着些天南地北的見聞。説話間,船也起錨航行起來,大船果然穩當,船上之人都覺不到半點顛簸。

時已至午後,陸秉青請他們共進午餐,地點就在船上的上層閣樓。看着一桌葷素合宜,香味俱全的盛宴,居高臨下地觀賞着窗外微波粼粼的水面,徐綸心中暗想“真是個會享受的主,出海跑生意還帶着廚子。”不止是廚子,還有女子。在徐綸略顯驚訝的目光中,陸秉青拍拍手,得意地請出了一位輕紗罩體,體態妖嬈的嫵媚女子“清憐,今徐公子可是貴客登門,為他歌舞一曲吧。”

“是。”那女子盈盈一福,對着身後跟隨的另一個抱琴的小丫頭一點頭,便在她清弦獨奏中翩翩起舞。作為首輔之子,世家子弟,徐綸雖然不喜奢靡排場,但推杯換盞的應酬場面也沒少經歷過。

一般的歌舞場面也不會讓他有什麼特殊的覺,但這個女子輕歌曼舞,嗓音清泠,體態輕盈,渾身軟若無骨,嫺的舞蹈動作就像一汪水,柔到了極點。

看起來真像一條美女蛇,讓人不幻想被這樣一副柔軟的嬌軀纏在身體上是怎樣的香豔和暢快。徐綸不帶着兩分欣賞的目光多看了兩眼,便覺得桌下的腳被狠狠地踩了一下。

“唔…”他回過頭來,果然看到娖姐姐抿着小嘴的不滿神情。他連忙尷尬一笑,收斂神情,眼觀鼻鼻觀心,惹得娖姐姐一聲輕笑。歌舞已畢,陸秉青得意地介紹道“清憐自小在我陸家養大,是我最寵愛的舞姬。賢弟覺得如何?”

“輕歌曼舞,餘音繞樑。陸家之人,果非凡品。”徐綸輕輕一笑,中肯地評價道。

“哈哈,賢弟也是懂得風月之人啊。清憐,服侍徐公子飲酒吧,誒,不要推,不然就是瞧不起哥哥我,也是瞧不起陸家了,”陸秉青不由分説,便阻止了徐綸的推辭之語。

“徐公子請飲這杯。”佳人依言入懷,便是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她媚眼如絲,聲音糯糯的十分動聽。徐綸看了看一旁悶頭吃菜的娖姐姐,有心想推開她,但陸世兄把話説得很重,再加上懷中美人的吳儂軟語,他也有些下意識地不忍拒絕。

於是硬着頭皮受了一杯,清憐又親暱地給他佈菜,送到嘴邊,徐綸也就順勢下。

“你們慢慢吃,我先退席了,”娖姐姐輕輕地落筷,笑了一笑,不容兩個男人説話,她就頭也不回地走出船艙。

“姐姐…”徐綸看着娖姐姐的背影,下意識便準備起身追去,卻不想被陸秉青一把攔下。

“誒,令姐既去,咱們兄弟二人正好暢所言吶。”陸秉青也有些上頭,藉着酒勁問道“不知令姐今年芳齡幾何,可許了夫家啊?”從第一眼看到朱媺娖他就心癢難耐,都有些後悔自己娶太早。朱媺娖之美貌實乃平生僅見,舉手投足間不帶一絲世俗之氣,更是讓人心生仰慕。

聽到徐綸説是他徐家的女子,既然能夠陪她弟弟走南闖北想是尚未婚配,大户人家哪有為人婦者還拋頭面的道理。

現在她既然離去,正好藉此機會探問一番,如果真是尚未許婚,自己回家就把那原配給休了,上門提親。見他們姐弟情甚篤,他不存了幾分刻意討好的心思,這才請出自己最寵愛的憐兒,這可是一般時候都捨不得動用的王牌。

“你…”徐綸聽到這裏就有些火了,這傢伙真的想覬覦娖姐姐?但他無法暴他們的真實關係,也只有強壓怒火“家姐早已許了婆家。”

“啊?不會吧?呃,我是説,所配何許人啊?”陸秉青繼續問道。

“這…這是我徐家之事,陸兄未免管的寬了點。”徐綸淡淡地説道,面現愠

“呵呵,是為兄的不是,喝酒,喝酒。”陸秉青呵呵一笑,便揭過不提。

但心中暗想,怕不是這小子的託詞吧,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能就此放棄,回去一定要派人好好調查一番。

徐綸推不過,也只有在清憐的服侍下再飲一輪,因為心中實在擔心娖姐姐,他抬手告辭。

“誒,賢弟千里回鄉,一路辛苦,怕也寂寞得很吧?不如今晚就讓憐兒侍奉枕蓆,賢弟意下如何啊?”陸秉青笑呵呵地説道,心中雖然痛不已,但吃了人家的最短,睡了人家的渾身軟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如果能換得他口吐真言從旁襄助,最終抱得美人歸,這點投資他還是捨得的。

“不…不用了…”徐綸看了看伏在他前的美人,凹凸有致曲線窈窕,面容嬌媚,那雙桃花眼含羞帶怯的模樣更是讓他心頭狂跳。從昨天開始被娖姐姐挑逗起來的火氣就一直無處發,正是氣血旺盛的少年又怎堪這樣一個妖媚的女子的挑逗?

他偷偷地嚥着口水,任清憐的纖纖玉指在他膛上輕劃,有些不忍起身。

“唔,公子好壞…”清憐部壓住了一個硬物。

正在不屈不撓地向上頂起。她雖是陸秉青的家養歌姬,但並不常被他命令去服侍男人,侍奉枕蓆的事情就更是罕有。這種事情雖然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做,可是終究比青樓中的職業女要矜持得多。

聽主人的意思,看來今天自己免不了要侍奉這個年輕公子。看起來他還白淨耐看,頗有兩分俊秀之氣,相貌柔和得如果化上妝扮起女子來一定似模似樣。

和這樣的俊俏公子云雨一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看起來他對自己也有些意思,想到這裏,清憐放下心思,勾起他的頸項,在他耳邊低聲軟語道“妾身蒲柳之姿,可還入得公子之眼?”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把住清憐的翹,微微一捏,佳人便配合地嚶嚀一聲,媚眼如絲“公子你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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