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奧德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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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字數肯定不在收費範圍內,拱手,再次謝謝大家)圍繞在湖邊的城市就是聖德蘭帝國的帝都,有聖城美譽的水城尼斯,十六條大大小小的河匯聚於此,在神之平原上形成了縱橫
錯的水網,所以傲天涯走的並非陸地,而是在河面上踏波而行。
尼斯城身處聖殿山之下,民眾對於縱橫來去的高手早已經見得多了,傲天涯帶着雷雷在水面上行走雖然也引了一些好奇的目光,但卻不至於引起騒動,只是其中不乏眼光
鋭的修行者,便看出了這一對組合的奇異之處,不免心中暗自猜測。
雷雷的雙足離水一寸,如扯線風箏一樣身不由己的飄飛在傲天涯身後,隨着他穿過尼斯城,踏波而行,轉瞬間已經到了大湖之上。
到了這個時候,雷雷便覺全身都不舒服起來,從聖殿山上傳下來的陣陣聖光讓他極其難受,聖光中藴含的霸道意志無孔不入,正在侵襲着他的意識海,就好像正有無數只觸手想鑽進去一樣,雷雷不得不暫時關閉意識海,斷絕了任何念力的聯繫,即便是這樣。聖光還“依依不捨”的在他的身體中穿梭着,不肯離去。
“該死地!懊死的!懊死的聖殿山!懊死的聖力!”雷雷暗暗在心中發狠:“老子總有一天要拆了這個破地方!”越到近處,聖歌聲越是清晰起來,那是無數人共同合唱地奇怪聲音。並不嘹亮,也不整齊,卻藴含無盡的神聖意味,不由自主的便會讓人心生崇敬,若是換成普通的芸芸大眾,只怕此刻早已經心懷畏懼的匍匐在地虔心祈禱了。
真到了聖殿山腳下,雷雷才發現這座奇峯本不像遠遠看去那麼細長如劍。山峯圓融如柱。怕是比其他的山峯更為廣闊,只是它太高了。
一條盤山路徑在玉石般的山壁上纏繞而上,無數地神殿便點綴其間,如同中國古代許多奇雄險峻地山崖上常常出現的懸空寺一樣,只是數量上多了許多。
雷雷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偌大的湖面上竟然連一艘船都沒有,來去的人都是踏波而行,大部分身上都穿着神聖教廷制式的袍子,少部分人則穿這威武的全身鎧甲,這些路過的人對於傲天涯和雷雷的到來都充滿了驚訝。但也只是匆匆一瞥。便離去了,並沒有上前打攪。
雷雷暗自奇怪,為什麼他們都貼着水面飛行呢,如此遼闊的天空中竟然連一隻鳥都沒有。
似乎是明白雷雷此刻心中地疑惑,傲天涯背對這他説道:“沒有人能凌駕於神靈之上,所以任何人飛行地高度都不能超過第一個神殿的高度。”雷雷這才恍然,心中同時又泛起一個新的疑惑。如果超過這個高度會怎麼樣呢?
“會引動無窮量的聖光劍。人力無法抵擋。”傲天涯的話音落到雷雷耳中,就好像能聽到他的心聲一樣。
雷雷暗自腹誹了一陣。同時心頭也是一陣凜然,連傲天涯也尚且説人力不可抵擋,想來那聖光劍的威力就真是不凡了,想想也對,這裏是神聖教廷地老巢,若是沒有一點威力極大地玩意那才叫奇怪了。
命運最讓人無奈的地方便在於,你不想要什麼,它就給你什麼,而你想要什麼,它就越是不給你什麼,無論雷雷如何地不樂意,聖殿山終於還是到了…
聖殿山上無一花一草,一樹一木,更無蛇蟲鼠蟻,由於沒有任何風雨能達到這裏,這裏甚至連灰塵都沒有,放眼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光禿禿的山崖,處處的石壁都晶瑩如玉,泛着柔和的微光,整個聖殿山倒是像用一塊完美的白玉雕刻出的一般。寬敞的石階沿着山勢而建,每一階彷彿都是相同的尺寸和弧度,便這樣順着一個圓融的弧度朝上延伸而去,傲天涯順着這漫長的石階拾階而上,不再如平時一般須臾天涯,而是腳踏實地的一步步向上走去,雷雷倒是無須費力,如殭屍一般飄在傲天涯身後,這一刻,雷雷明顯覺到了傲天涯身上的變化。
毫無疑問,傲天涯經過一夜的休整,已經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巔峯,他此刻的步伐雖然緩慢,卻有着一種內在的力量,這種力量是內斂的,不張揚,不囂張,與他以往的凌厲形成了鮮明對比,雷雷可以斷定,傲天涯到聖殿山來絕對是為了戰鬥。
但是,他戰鬥的對象是誰呢?
雷雷心中暗自惑,神聖教廷的高手不知凡幾,傲天涯的目標是誰呢?
神聖教廷通常都以仁慈神聖的一面展示向世人,但是無可否認,他們很多時候也會亮出鋒利的爪子,讓其恐怖的武力聞名於世,其中最為著名的一支利爪自然首推神聖教廷旗下的神聖騎士團,而神聖騎士團的團長正是敗在傲天涯劍下的九級聖騎士弗蘭貝爾。
難道是挑戰教宗?
雷雷心中暗自猜想,就連弗蘭貝爾這樣的高手都曾經敗在傲天涯的劍下,那麼以傲天涯的格來説,他肯定會挑戰更強對手,神聖教廷上下如果説還有比弗蘭貝爾更強的高手,那麼毫無疑問,宗教陛下肯定算一個。
一想到傲天涯的對手或許會是教宗烏拉諾,雷雷無論如何都振奮不起來了,當一個人的身後站着諸神的時候。你能説贏就贏嗎?
傲天涯不知道雷雷心中地念頭,他只是專心的爬着階梯,一步步堅定的向上走,當第一座神殿已經在目的時候。他卻沿着一條不起眼地岔路朝另一側走去,雷雷隨着他穿行在半壁山崖中,走到了一處山前,在那裏有一個小小的亭子和一塊小小的平台,平台下就是微波盪漾的湖水。
“你來了。”一個悠悠的聲音響起,直到此刻,雷雷才發現亭子中一個人背朝自己。他肯定已經在那裏站了許久了。雷雷也早已經看到這處小亭,但是竟然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直到他説話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原來那風景中竟然還有一個人!
這覺很奇怪,就好像那人便是風景,風景便是那人,他早已經融入到了湖天一
中,與那蔚藍長天已成一體,與那盪漾湖水共成一
。明明眼中有他。卻已經失去了他,他便是天地一角,水地一波,無分彼此。
這等悟讓雷雷渾身一震,如電
通過全身,渾身發麻之餘,心中震撼之極。這是何等境界!這是何等人物!
“我來了。”傲天涯點頭輕嘆。一步步的朝小亭走去,慢之又慢的走過那不足二十來米的平台。而雷雷就直的站在了平台外的石階上。
當傲天涯的腳落到小亭中的一剎那,那個背身站立的人影轉過了身來,以雷雷站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地正面,這是一個張平淡無奇地臉,與大多數西方的中年男人一樣,既不英俊,也不醜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他身上的灰麻布衣袍也是最為普通的樣式,全身上下連一點飾物都沒有,雷雷可以肯定的説,如果現在將這個人放到人堆裏,過兩天之後,即便是面對面的看到對方,雷雷也絕對不會認出他來,他便是普通到了如此地步!
然後,當雷雷看到他地眼睛地時候,雷雷便已經將這個人深深地的映入了腦海中,再也無法忘記。
那是一雙怎麼樣地眼睛啊!
它蔚藍如海,也深邃如海,它燦爛的如同寶石,卻沒有任何寶石能像這雙眼睛一樣明亮純潔,便是初生的孩子也不曾擁有過如此清澈的眼神,它彷彿不含一絲雜質,清澈卻不冰冷,明亮而不惑人,如大海般深沉,能包容萬物,卻又如利劍般鋒鋭,直刺人心。
當那人的目光落到雷雷身上的一剎那,雷雷覺自己在這雙似乎能
察一切的眼睛下徹底的透明瞭,就連內心最深處的陰暗也無所遁形…
就在雷雷驚懼加之際,傲天涯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那雙令人膽戰心驚的眼睛頓時變得有些模糊,雷雷渾身繃緊的肌
這才放鬆了下來,與此同時,一種疲憊無力的
覺從全身各處湧出,就連內心中都無比疲憊,就好像轉瞬間經歷了百世人生,只覺了無生趣一般,心灰意冷之極。
“何必。”傲天涯又嘆了一口氣,這輕輕一嘆在雷雷耳中卻如暮鼓晨鐘一般響亮悠遠,剛剛還死意沉沉的心靈馬上奮然,雷雷渾身上下馬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無比悚然,便是那簡簡單單的一眼,便差點讓自己意志崩潰,陷入萬劫不復之境,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進步了許多。”那人不再看雷雷,轉而看向傲天涯,那眼神依然如海一般深邃,他平靜的説道:“這個孩子很有趣,是你的弟子?”
“我不配當他的老師。”傲天涯背對着雷雷微微搖頭:“他的老師是辛克蘭。”
“哦?”那人微微動容,臉上出一個微笑,輕聲道:“就是連你也敗在他手中的辛克蘭?”傲天涯點了點頭,並不説話,那人又笑了笑,才説道:“我對他很是好奇,想來他也就快邁出那一步了,那等詛咒之術確實有趣,若不是我出不去,真想去會會他,有機會你就幫我帶個話吧,讓他來這裏坐坐。”這人與傲天涯説話就宛似在拉家常一般。語氣温和寬厚,不緊不慢,雷雷心中不
奇怪,這二人倒好像多年好友似的。難道傲天涯要與之一戰的對手不是眼前這個人?
“我會的。”傲天涯平靜的答道:“不過他不一定會來。”那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是啊,魔法師總是不喜歡聖殿山地,那就等以後我去找吧。”那人把話説完,雷雷看到傲天涯背上的長劍微不可覺的一抖,接着他便説道:“奧德賽,你就快出來了嗎?”雷雷直到此刻才知道。面前這個人的名字叫奧德賽。不心中略略驚訝,雷雷從看到過地大陸通史瞭解到,這個姓氏在西方世界也極其稀少,相傳源於古代巨人族,寓意是力大無窮,眼前這人怎麼會擁有如此奇怪的姓氏呢?
就在雷雷心中驚訝的時候,奧德賽開口説道:“出來?我何時出不來?只是不想去受那委屈而已!”即便是雷雷,也聽出了奧德賽話中的憤怒與不平,那壓抑着的怒火便如火山之下的無窮熔岩,雷雷心中更是奇怪。以奧德賽這樣的修為難道有人能困住他不成。更何況,他此刻就好好地站在這裏,何曾有半分束縛?
奧德賽説完之後便不再言語,而傲天涯也是一陣沉默,小亭不大,兩人只隔兩三米遠,俱都沉默。聖殿山中又無風。氣氛便如凝固了一般,雷雷倒是想張口問話。卻連一絲肌都無法牽扯,何談説話,只能乾瞪眼。
沉默中,雷雷看到奧德賽身邊地空氣也如沸騰了一般,然後慢慢歸於平靜,直到此刻,傲天涯才開口説道:“開始吧。”奧德賽微微一笑,輕輕點頭,於是雷雷眼中的情景再次模糊,那小亭內外便如產生了一個無形漩渦,所有的一切都扭曲變形,而漩渦的中心便是傲天涯與奧德賽兩人。
兩人於漩渦中絲毫不動,即便是氣旋轉也無法將兩人的身影稍作模糊,就在雷雷以為他們兩人會繼續靜立下去的時候,傲天涯動了,他的右手緩緩拔出背後的長劍,每一個動作都無比清晰的展現在雷雷眼前,劍一寸寸被
出,速度恆定的如同鐘錶,這是雷雷第一次看到傲天涯出劍,他地劍並無任何出奇之處,就好像這劍地外表一樣普通,劍身上有的地方甚至還有斑斑鏽跡!
傲天涯拔劍,出劍,長劍在空中畫出一個緩緩的圓弧,朝奧德賽頭頂落去,在雷雷眼中,這一劍之慢簡直就如同老牛拉破車一般,慢且不説,還軟綿無力,就算一個小孩子揮舞出的劍法也比他高明百倍!
當劍緩緩落下,奧德賽也動了,他的身影在瞬間模糊,無數個奧德賽出現在空地中,每一個奧德賽都在做着不同的動作,或者腳踢,或者出掌,遠近高低俱是不同,偏偏他的每一擊都會落到傲天涯地劍上,就好像長劍是由磁鐵做成地,而奧德賽的拳腳就是那被引過來地鐵片一般。
雷雷看得心中煩悶,因為奧德賽的每一擊落到普拉達拳頭上的時候,都會變得奇慢無比,然後倏然消失,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一絲響動,天地俱籟。
此刻的雷雷就如同在看兩部完全不同的無聲電影,一個在用超高的速度快進,而一個則是用最慢的慢放鏡頭,兩種極度相反的覺卻又無比和諧的融合到了一起,這種奇怪的
覺讓他簡直難受的要死,喉嚨中翻騰着,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一劍無功,傲天涯的劍勢已盡,他的手臂伸直,整個人朝後一倒,雙腳凌空飛踢,速度依然奇慢無比,他整個人懸於地上,雙腳朝兩側踢出,而奧德賽則已經飛到半空中,從上向下狂轟,與之前一樣,他的每一擊還是都落到了傲天涯的腿雙之上。
雷雷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有所悟,被囚
住的魔鬥氣如同被引領這一般重開傲天涯佈下的重重枷鎖,一路飛奔,迅速完成了一個循環,這一刻,雷雷眼中,兩人的動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奇慢無比的傲天涯此刻變成出無數的身影,他就是一團連續飛舞的虛影,而奧德賽倒像是長了三頭六臂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只是由於傲天涯太快了,快到他的動作連影子都沒有能留下,而是重合到一起,所以才會出現奇慢無比的效果。
兩人的手,沒有任何的風聲,也沒有一絲能量波動,所有的動作似乎都只是靠着
體的能量在進行。
雷雷心中震駭,僅僅依靠體的力量,人類竟然能達到這樣的動作速率,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