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龍魂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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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莉正準備妥協，卻被一聲咆哮所打斷了，一個金黃的人影如旋風一般衝了進來:“我答應你的要求，雷雷閣下，我是卡西利亞斯的老師，修德米克，我以吾之名宣誓，將終生護衞雷雷閣下，直至…永遠，誓言成立！”一連串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直到修德米克完成了誓言，卡嘉莉才反應過來，她眼中頓時又氤氲起了一層水霧，而雷雷則苦笑道:“修德米克閣下，您真是個急的人…哦，不是，您是黃金聖龍，我只需要您保護我的家人和朋友不受威脅而已，您看，其實無需誓言的，現在…龍神在上，您真是讓我動！”修德米克那堅毅絕然的眼神頓時呆滯了…

已經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可是雷雷在依然在靜息調養了許久之後，覺念力已經足夠充沛了才再一次使用“轉魂移魄大法”這一次同樣順利，卡西利亞斯在夢中就完成了靈魂的對調，這個小傢伙以後估計不會再隨便跑出龍島了，外面的世界對於一頭幼龍來説實在是太危險了，縱然它是黃金聖龍也一樣。

風波到處算是基本平息了，但是對於雷雷來説，尋求神損失費的活動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同時，更大的風波還在等着他…

蒂雅一個人站立寬闊巢的一邊，一身潔白的祭祀袍讓她看起來就好像陰影下靜靜盛開的純潔百合花，幽然獨立，帶着幾分憂傷，雷雷在忙完了所有事情之後，再也無法裝傻了，他忐忑不安的走到了蒂雅身前，輕聲説道:“蒂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當時…”説到這裏，雷雷説不下去了，只看到一串串淚珠無聲的滴到地上，蒂雅的香肩不住的動，顯然是在哭泣。

“好吧！好吧！”雷雷沉默了一會之後叫道:“當時我只是一隻兔子，而且是在聖殿山上，該死地傲天涯把我帶到了那裏，然後…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懲罰我，我都願意承受，但是，請不要哭泣了，好嗎？見你哭，我心裏很難受。”當聽到雷雷説到他心裏很難受的時候。蒂雅忍不住心裏微微一暖，想起了聖殿山上那些時光，還有雷雷是如何出現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心裏越發的亂了，她其實並不恨雷雷，只是在雷雷突然變身回人形之後，蒂雅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於他相處了。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是責怪他還是説原諒的話，是永遠不理會他了，還是裝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從來沒有與男有過太多接觸，蒂雅本無法勇敢的面對一個曾經與自己同池共浴的男人，她很茫，心中幽幽嘆息道:“也許這就是命運女神的安排吧…”

“田雨閣下…”蒂雅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哽咽，雷雷忙答應道:“那個…其實我不叫田雨，我叫雷雷。請原諒。”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在騙我！”蒂雅的怒氣一下就爆發了，她抬起梨花帶雨地小臉朝雷雷叫道:“變身成兔子已經足夠可惡了。居然連名字也是假的！好吧，你叫雷雷對嗎？雷雷，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你的！”説完，蒂雅掩面朝巢外飛奔而去，雷雷抬起手想拉住她，卻又停在了空中。眼看這蒂雅掩面而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外，雷雷才長長嘆息道:“唉…其實。那也不是我要騙你的呀…”此刻巢中的每一個都是世界少有地高手，雷雷與蒂雅的對話自然瞞不過這些人的耳朵，所以，當了雷雷委靡不振的迴轉過來的時候，每一個人臉上都掛着詭異的笑容，戈登更是臉都憋紅了，一雙牛眼中滿是笑意。

“雷雷，不得不説，在追求女孩子這個方面，你真是幼稚的可憐呀！”就連七龍王也笑了起來:“你應該婉轉地表達心中的歉意，然後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説的必須是最動人的情話，要發自內心的去讚美她，接着…咳咳咳，那個，我們該去辦事了。”靶受到周圍古怪的目光，有些忘形的維恩才發現自己説了多麼不符合身份的話，忙轉移話題，雷雷卻不放過這個機會，馬上笑道:“想不到我們至高無上的龍族之王竟然也是個多情種子呀？老實説，你曾經追求過多少美女，是龍族地嗎？哦，肯定不是，看你説的那麼溜，一定欺騙過不少地女孩子，別害羞，説説嘛！”維恩再也呆不下去了，身影在空中慢慢變淡，只留下一句話音在空中飄蕩:“我先去墓地了！”雷雷頓時哈哈大笑，就連一直有些鬱悶的卡嘉莉和修德米克也不笑了起來…

龍墓前的通道中，雷雷和戈登站在黑的石碑之前，而維恩和克里斯蒂亞諾則站在一米之外，這是的最後限制距離，已經打破一次例外的雷雷當然不可能再進入龍墓中，而戈登更是不行，因此雙方的距離就正好是一米，這個距離也是克里斯蒂亞諾能達到地極限，他無法離開龍墓。

“戈登，就按照你收獸魂地方式好了。”雷雷簡單的把情況代完之後，朝戈登説道:“當然了，你可不能將克里斯蒂亞諾地靈魂給收了，我希望的是他能寄身在你的紋身中，明白了嗎？”瓣登早已經興奮的渾身發抖了，一聽到雷雷的話，馬上連連點頭，然後伸出了右手:“前輩，不需要您做什麼，只要握個手就可以了！”克里斯蒂亞諾和維恩對看了一眼，兩個龍族最崇高的存在都是苦笑連連，竟然連獸魂收者這樣萬年難得一遇的極品人才都成了雷雷的下屬，不得不説，克里斯蒂亞諾還真是有夠衰的！

“好吧…”克里斯蒂亞諾無奈的伸出了右手，兩隻有力的手掌握到一起，接着便是光華一閃。雷雷只看到克里斯蒂亞諾地臉陡然鉅變，隨即變身成龍，巨大的龍聲響徹通道…

巨大的龍聲響徹通道，克里斯蒂亞諾化成的龍形虛影在翻騰着，就好像在經受着極大的痛苦，而戈登的臉也被憋得一片通紅，雙瞳赤紅如血，褐捲髮竟然直立如針，雷雷毫不懷疑，如果再加一把子力氣。這個傢伙的頭髮瞬間就會爆出去，然後他就便成一個大光頭了。

雷雷只覺自己耳朵中如同飛進了千萬只蜂一般嗡嗡作響，連忙關閉了聽力，眼看情況不對，他馬上想阻止，卻看到克里斯蒂亞諾的龍影陡然漲大。與戈登相觸的地方一團芒爆，戈登馬上如炮彈一樣倒飛出去，雷雷忙化成一道光追了出去，將他抱在了懷中，只見戈登面慘白，口中不停噴出鮮血，眼睛竟然已經快睜不開了。奄奄一息的樣子可把雷雷給急壞了。

“戈登，你給我堅持住！聽到沒有！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死地！”説話間，雷雷已經將一縷魔鬥氣送入了戈登的體內，同時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個瓶子，他用嘴將瓶蓋咬開，將裏面的體倒進了戈登的嘴裏。

在魔鬥氣的幫助下，雷雷給戈登灌下的靈葯飛速地化開，他抱着戈登回到石碑前，只見克里斯蒂亞諾已經回到了維恩身邊。正一臉苦笑的看着自己。

“怎麼回事？”雷雷皺眉問道，戈登此刻已經穩定了下來。只是陷入到了昏中。

“他的體質還是太弱了，如果我只是靈魂狀態或許收我的靈魂，只是那些的收會抹去我的自我意識，因此我只能選擇寄身的方法，可惜我已經被你用定魂固化了，想寄身在他身上就太難了，因此只能勉強地簽訂下一個主客契約。放心好了。他死不了。”克里斯蒂亞諾苦笑着解釋道。

雷雷鬆了一口氣，若是戈登和克里斯蒂亞諾出點什麼意外。那都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仔細查看了一下戈登的身體情況，他有些擔心的朝克里斯蒂亞諾問道:“不會對他的靈魂造成什麼影響吧？”克里斯蒂亞諾搖頭:“不會有任何影響，只不過我還是無法踏出龍墓一步，依靠主客契約，他能召喚我三次，這已經是我能盡到的最大能力了，也是他能承受的最大極限，很抱歉。”

“該説抱歉的是我。”雷雷有些自責的低聲説道:“是我太過貪心了，不然也不會讓你們如此為難。”維恩深深看了看他，點頭説道:“你知道自己太過貪心了就好，依靠外力幫助對個人的修行沒有任何好處，人必須得靠自己，這個道理你得明白。”雷雷鄭重地一點頭，看着七龍王坦誠説道:“我倒不是為了自己才想讓修德米克和克里斯蒂亞諾幫忙地，一是因為聚集到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而我自己又分身乏術，難免會有疏漏，我擔心會讓身邊人因我而受到傷害，這已經有先例。”維恩微微沉，點了點頭:“你這個思慮倒是周詳，當敵人無法直接打擊到你地時候，就會利用你的弱點，你身邊的人未免有你這樣的修為，有修德米克保護自然要好的多。”雷雷一笑，接着説道:“二嘛，就是因為第一界所在之處實在是太過虛渺，你也知道，第三界存於世俗，第二界則在神靈也無法觸及的龍墓中，那麼，第一界的所在之地必然是更為神妙，我很難想像自己會遇到什麼困難，這也不光是為了我自己着想，希望你們能理解。”這一次，克里斯蒂亞諾和維恩都點頭了，對於龍帝會有什麼安排，這兩個龍族最強者也無從知曉，為了避免神靈窺視，進而破壞封印，迦樓羅地安排肯定會極其難測，第一界外會有什麼兇險，誰也説不清楚，多一些力量總是好地。

維恩想了想後説道:“我族因為恪守萬年之前的誓約。所以無法踏足珈藍，但是修德米克現在和你有契約聯繫，倒也不算違背誓言，只是龍族現身大陸之後，肯定會引來眾多猜測，你還是小心一點地好，不要輕易動用他們的力量。”

“這是自然。”雷雷連忙説道:“修德米克只需要保護好我身邊的人就好，至於克里斯蒂亞諾前輩，您就請放心吧，不會輕易打攪您地安寧。難得能睡到金幣上，還能不讓您好好睡睡？”這説一出，大家都笑了起來，克里斯蒂亞諾更是纏着維恩要金幣，把七龍王得尷尬不已:“我説克里斯蒂亞諾，你好歹也長輩。沒有道理問我要金幣吧？再説，雖然我是王，可是我也沒錢呀！”克里斯蒂亞諾眼睛一瞪，暴跳如雷的叫道:“我死的時候可是留下了山一樣高的金幣，還不是都便宜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了，現在不過是要點來睡覺，你就拖拖拉拉。敷衍了事，是不是非要我到你老爹身前哭訴你不孝？”維恩頓時傻眼了，克里斯蒂亞諾的輩分至高，不但維恩的父親，就連維恩的爺爺的爺爺都是克里斯蒂亞諾的小輩，若是這位守墓者真的去訴苦，他這張臉也就算是徹底毀了，只好連忙閃人:“那個…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忙！”看到維恩消失在原地。雷雷也哈哈大笑，抱着戈登着朝外面走去…

龍島四周是萬里碧波。巨大地魔法護罩只是隱隱可見，海天一之景非常壯觀，站在神龍王的宮殿前眺望遠方，無疑會讓人馬上心開闊，不煩憂盡去，這就是大海的魔力。

當雷雷來到大殿之前的時候，一身黑長袍的莫里雅正和修德米克站在海天之間長談。見他上來。莫里雅便是笑着朝雷雷招了招手。

“我親愛的管家，您似乎應該給我解釋了一下吧？”雷雷走到莫里雅身前。一臉嚴肅地樣子，不過隨即他就輕笑着説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先得謝您。”莫里雅微微一笑，旁邊的修德米克也含笑朝雷雷打了個招呼，同時用眼神示意他看另外一側，雷雷轉頭看去，恰好看到一神白袍的蒂雅站在神殿外，正背朝這方，那背影有些落寞蕭索，令雷雷心中不惻然，這個傻妞現在應該。

“我會去解釋清楚的，不用擔心。”雷雷轉身朝兩人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心裏其實很是擔心，這事可怎麼開口解釋呀？

“你想怎麼些什麼？”莫里雅淡淡笑着朝雷雷問道，這樣連蘭迪斯都自愧不如的九級黑魔法師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慈眉善目的鄰家老，可是雷雷心中清楚，也許珈藍大陸只怕是再也找不出幾個比面前這位老婦人更為厲害地黑魔法師了。

“其實也沒有多少想知道的，反正我問了你，你也不一定會告訴我實話，所以，您想説什麼，我聽着就好了。”雷雷想起上兩次莫里雅不盡不實的某些搪話，不有些氣餒的説道:“估計這次你不會再説自己沒有魔法能力了吧？傑西卡赫德女士。”修德米克聞言驚訝的看了老婦人一眼，沒有説什麼，朝兩人微微鞠躬致意，然後結果雷雷抱着的戈登，轉身離開了，等他走進龍王殿中，莫里雅才對雷雷説道:“我不是傑西卡，雷雷，傑西卡的靈魂早已經消散了，除了我依然保持着魔法能力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雷雷笑着點了點頭:“好吧，就算傑西卡的靈魂消散了，就算這樣吧，無所謂地，你不是傑西卡女士，我相信了這一點，好麼？”嘴上雖然説着相信，可是雷雷的樣子卻是一點相信地意思都沒有，他不理會莫里雅的嘆息，接着説道:“好了，拋開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不提，我親愛的管家，您如果願意，還是説一説您和神聖教廷以及血之夜的一戰吧，當然了，我也很想知道您和龍族又為什麼會有牽連，以及夕陽城堡中那些小秘密，尊敬的女士，您不會再次拒絕我吧？”莫里雅看了雷雷許久，一雙灰白的眸子瞬也不瞬。而雷雷則坦然回視着她，不搞清楚那些謎團，雷雷是不會安心地。

“好吧，你真是個倔強地孩子。”最終還是黑魔法師妥協了，她無奈的説道:“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會如實回答，當然，如果太過地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這一點希望你能諒解。”雷雷忙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她的難處，略略思忖了一會後才問道:“夕陽城堡中的封印是怎麼回事情？如果破開封印，拉莫斯他們能不能自由活動？”莫里雅看了他一眼，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笑意:“你想讓拉莫斯和倫特他們自由活動？只怕很難呀！”

“為什麼？”

“因為生死的法則！”莫里雅臉上的笑容消失，換了一幅異常嚴肅的表情説道:“知道為什麼當初我允許你使用定魂嗎？就是因為夕陽城堡的幽靈是特殊的存在，不會影響到生死法則。否則我寧願他們的靈魂永久消散，也不會同意。”

“哦？”雷雷微微驚訝，作為定魂地製造者，定魂的神奇作用他自然心知肚明，當時意外的讓拉莫斯和莫雷等人從幽靈轉化為鬼武者，他也很吃驚，可是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一直到遇上了克里斯蒂亞諾才被迫又用了一次，一直以來，雷雷都認為破壞生死法則不好，但是莫里雅如此嚴肅的警告，還是讓他有點意外。

“與神界中那些所謂的眾神相比，冥神哈迪斯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莫里雅眼望海天，輕聲説道:“眾神不過是比我們強大無數倍地強者而已，他們或許都是從普通生命進化成神，一樣要服從於法則的力量，但是冥神不一樣。冥神是制定法則的存在，生死之事自從天地初開便已經存在。無論任何生命，都無法逃生死法則，而哈迪斯就是死亡之神，一切死後的靈魂都歸於幽冥中，完全屬於他掌握。”聽到這裏，雷雷點了點頭，這些知識他是知道的。但是很明顯。生死的法則有時候也不會生效，比如亡靈法師就可以利用他們對靈魂的瞭解和知識。用魔法延長自己地生命，更別提拉米雷斯他們了，這些強悍的初代聖騎士近乎不死不老，當然了，這是因為他們存在於三界中。

除此之外，許多修煉者本身也能依靠強大的實力延緩衰老，如果一個魔導士級別的魔法師能敵過他的敵人，那麼他至少能活到百歲以上，而高明的武者也遠比平常人更為長壽，也就是説，某些方法能讓人一時間逃過生死的法則。

但是，只有神靈才是永生不滅的存在，他們的神魂在神界中，即便是身毀滅也依然能重生，這便是神靈與凡人最大的區別，但是鬼武者地出現可以説的極其特殊，如果能以這樣地方式長存世間，只怕許多人也是願意一試的，這明顯就破壞了生死的法則。

“我不會那樣做的，而且我想定魂對於正常死亡的靈魂也不起作用。”雷雷想了想之後，很認真的對莫里雅説道，事實上，最初他煉製定魂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把握，只是湊巧煉製了出來，現在定魂也用完了，他也不想再煉製了，而且就算想再煉製，當時也沒有清楚地記下比例，只怕成功地可能也不高，況且《詛咒之書》中也寫的清清楚楚，定魂只對鬼物起作用，也就是説，只要是正常死亡地靈魂都會回到冥界之中，有定魂也沒轍，除非採取其他手段將已經歸於冥界的靈魂又重新召回來，這樣犯忌的事情，雷雷是萬萬不會去做的。

見他一臉認真，莫里雅點點頭，一直以來，她就擔心雷雷會憑藉定魂亂來，早存了一份心思，若非辛克蘭等人在夕陽城堡出現致使她匆忙離開，只怕現在的她還是管家的身份。

“落月峽谷一戰，傑西卡借用了冥神的力量成功實施詛咒，因此教宗也借用眾神的力量將本已死去的靈魂重新召回到人世間，然後予以封印，現在百年時間已過，當時參與落月峽谷一戰的大多數人已經去見了冥神，但是其中的少部分強者依然活在世間，那個封印對於很多人來説已經失去了意義。因此才讓夕陽城堡荒廢如此，而我也才有了機會進入城堡中，揭開了一點封印。”莫里雅説到這裏幽幽一嘆，表情落寞之極，雷雷心裏也是一聲嘆息，沒有足夠的積澱而暴富，就宛似一個孩童抱着鉅額現金走在大街上一樣危險而愚蠢，赫德家族走上的本就是一條不歸路。

“為什麼不徹底揭開封印呢？”雷雷等莫里雅臉上地惆悵稍去之後，輕聲説道:“你一定有這個能力的，最起碼你可以用亡靈法術將它們帶走呀。”

“沒有用。”莫里雅搖頭説道:“即便封印解開。他們也回不到冥界了，最後都會相互噬，直至成為一個兇殘的怨魂，因此我才會同意讓你使用定魂，説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呢。”雷雷淡淡一笑:“不客氣。以你九級黑魔法師的實力，我在你面前不過是螻蟻一般，我倒是奇怪當時你為什麼不殺我和安吉拉，也不覬覦定魂，還處處委屈自己，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莫里雅聽他這樣説，看着他困惑的樣子不由得輕笑起來:“呵呵。你覺得黑魔法師就一定是惡的嗎？”雷雷老實的一點頭:“與黑暗魔法道多了，難免會被惡的黑暗力量所引，一般來説，高級的黑魔法師都是惡的，這應該不假吧？”

“你覺得黑暗地力量就是一定是惡的？”莫里雅眨了眨眼睛，指着陽光下的宮殿説道:“看看那裏，陽光之下不同樣有陰影麼？這個世界有白天就有黑夜，有光明就有黑暗，任何事物不過是正反兩個方面，如神靈宣揚的惡是黑夜。那麼陽光下的罪過又是什麼？”雷雷轉身看了看陽光燦爛下的巨大陰影一眼，心中一動。不外是力量而已，惡與否完全是心意，詛咒術不正是如此？自己常常以此為言，此刻倒是落了下乘了。

“您説地很對。”雷雷轉過頭來，很認真朝莫里雅説道:“那麼，為什麼大多數魔法師都抗拒黑暗魔法呢？”

“因為神聖教廷的存在。”莫里雅毫不猶豫的説道:“黑魔法這個説法其實並不準確，正確的稱呼應該是靈魂魔法。黑魔法師最早出現是因為魔法師對於靈魂力量的研究。而這顯然是忌，因此手段難免讓人覺得詭異。更有一部分黑魔法師為了追求更為強大的力量使用普通人的靈魂進行研究，這樣一來，黑魔法師便成了眾矢之地，而亡靈法師的出現更是加深了人們對於黑魔法師的誤解，畢竟，人們往往對於那些看似可怕的東西懷有深深的畏懼。”雷雷呵呵一笑，事情確實是這樣，那些從地面鑽出來的骨頭架子肯定會讓任何人都到骨悚然。

事情説到這裏，後面的話題就比較容易談下去了，雷雷心中的疑惑被一一解開，當時莫里雅正是覺到了辛克蘭等人的出現才離開了，而她與龍族早就相識了，具體的過程讓雷雷很是驚訝了一番，這裏就不細提了。

最讓雷雷關心地問題則是莫里雅以後的去留，當他邀請黑魔法師再去夕陽城堡，莫里雅拒絕了，只説還不是時候，雷雷馬上表示了理解，雖然莫里雅是一個高明地黑魔法師，但是依然很難瞞過辛克蘭那種級數的人物的雙眼，讓雷雷到擔心的問題一一找到了答案，而拉莫斯他們很顯然以後還是出不了夕陽城堡。

談話到此就再無繼續的必要了，雷雷禮貌的朝莫里雅微微鞠躬，然後朝龍王殿中走去，當他從大殿中出來的時候，黑魔法師早已經人蹤飄渺…

與眾多地人類宮殿相比，龍王殿是雷雷見過地氣勢最為恢弘的宮殿建築，為了能容納下龍族巨大地身體，大殿的空間被設計到了一個令人驚歎的高度，置身其中馬上讓雷雷到了自身的渺小。

“很壯觀的宮殿。”雷雷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久久不能平息，以至於他只好等待了一會後才又説下一句話:“可是實在是太空曠了一點，您不覺得呆在這裏會很寂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