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吐啊吐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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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天蓋地而來的鵝大雪將大地完全掩蓋在了純淨的白之下，大戰遺留下的斑斑血跡和來不及打掃的戰場都完全被這場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雪所掩蓋了，暴風軍團已經撤回到了自己的營地中，大雪一下就是數，雪堆積最深的地方已經有三米多厚了，別説打仗了，便是維護營地不別大雪淹沒已是不易，除了照看傷員外，士兵們每天的任務就是清雪。

雖然大戰連場，外加大雪封山，但是糧草倒是還足夠，主要原因是暴風軍團中的半數人長眠在了這場血戰之中，而聖德蘭一方的糧草也被擄一空。

雪依然在下，營地中的氣氛卻是歡快之極，雖然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但是畢竟勝利是屬於派格帝國，是屬於暴風軍團。

作為三大主力軍團，暴風軍團中的士兵們雖然不能説身經百戰，但是也不是初上戰場的菜鳥，身為暴風軍團的一員，他們早就看淡了生死，沙場之上，不是敵死便是我亡，與其去傷戰友的犧牲，不如慶賀自己還能從這屍山血海中爬出來。

前世在電影中看到的血腥場面已經足夠震撼了，但是當雷雷真正處身其中才明白什麼叫血腥！

以往雷雷覺得血成河、屍山血海這些形容詞不過是誇張而已，但是當他看到戰場上一個個血水匯聚成的淺淺紅池塘，以及城牆下堆積如山的屍身之後，他才知道這些詞語有多麼貼遍地屍骸，滿目瘡痍，當最初的戰鬥興奮過後，這樣的景象便讓雷雷狂吐不休，白的腦漿，紅的鮮血，泛着淡綠的慘白腸胃。當這些東西堆積到一起的時候。對人的胃部會形成極其強烈地挑戰。

相比這些對生死已經幾乎麻木地士兵，雷雷顯得很不適應，在看到滿地殘肢，聞着空氣中濃重到幾乎要凝固的血腥味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嘔吐！

當初雷雷接到羅綺用同心卷軸傳來的消息之時，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面對如此境地，那時候他剛剛從昏中醒來。七龍王正一臉平靜的看着他…

“你醒了，覺怎麼樣？”這是維恩的第一句話，雷雷用神識在自己體內探察了一下，除了意識海中地念力虛弱了許多以外。其他並無任何異常，便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沒事。”説完之後，雷雷發現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有悉的魔力波動，便取出同心卷軸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戰局極危，巨獸肆，月內連失四關，君之親友恩師恐有危難，若…

很顯然。同心卷軸的所限字數已經耗盡，羅綺無法再描述戰局之危急。但是短短几十字已經可以看出她地憂慮了，雷雷心中頓時焦急起來，自己一家可是都在暴風軍團中，此時戰局不利，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雖然不忿於雷天怒的態度，可是雷魂和雷龍卻是對雷雷極好的，這份兄弟情誼。即便是雷家三少的靈魂逝去之時也留戀不已。融合了他的記憶碎片之後，雷雷怎麼也不會坐視自己兩個哥哥短命的。更何況辛克蘭也在前線。

眼見雷雷臉上神情變幻，維恩淡淡問道:“你可是遇到麻煩了？”

“沒錯，事情有些棘手…”雷雷很坦白的將自己掌握的情況大致説一遍，維恩聽完之後，只是一笑:“這有何難？底比斯巨獸雖然是遠古兇獸，不過，對於我們龍族來説並不算什麼，既然修德米克已經和你簽下契約，自然要保護好你的家人和朋友，你無需擔心。”

“話不是這樣説的，黃金聖龍地實力我不懷疑，但是那千軍萬馬的場面，只怕光憑修德米克也無法扭轉頹勢呀！”雷雷憂心忡忡地説道:“更何況，聖德蘭帝國的神法師軍團並不易於，更別提對方還有不少強者了。”

“呵呵，那是你沒有參加過戰爭。”維恩輕笑一下，接着説道:“戰爭確實不某一個實力超絕的個體可以扭轉的，但是當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一個強有力的強者也許就能打破平衡，扭轉戰局。”雷雷張嘴想説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説出口，維恩看着他繼續説道:“在萬年之前的神話之戰中，我們龍族扮演地就是是打破僵局地角，而不是像獸人一樣去衝鋒陷陣，只不過當時你們人類的強者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一些，雖然個體上沒有多少人比上我們龍族，但是數量地優勢卻能彌補力量上的微弱差距，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種族聯軍被人類打的節節敗退的原因，如今這場戰鬥不過數十萬人而已，地形又是無法佈置奇兵的峽谷中，正面對決的情況下，大家都已經拼上了最後的砝碼，只要修德米克參戰，局勢肯定會有變化。”戰局果然如維恩所預料的一樣發生了變化，若是神法師軍團中能分出三分之一的人手出來，即便修德米克如何了得也無計可施，但正如底比斯巨獸讓派格帝國的魔法師軍團無法可施一樣，雙方最強的攻擊力量糾纏成團，誰也無法騰出多餘的力量來了，於是戰鬥便成了遠古巨獸與頂級龍族之間的較量。

雷雷永遠也忘不了那天的戰況，底比斯巨獸渾身光華閃動，那些鑲嵌它身上的玄妙異常的防禦法陣讓這個龐然大物的戰鬥力增強了至少一倍，而修德米克變身龍形之後，身長也在兩百米左右，這樣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較量馬上拋起了更為狂暴的血雨腥風！數千能飛行的武士升空戰，以兩頭巨獸為中心，各鬥氣縱橫天幕，魔法光華更是讓人目不暇接，修德米克在半空盤旋，龍聲震天，威力龐大的龍語魔法層出不窮，夾雜着能燒燬一切的灼熱龍炎從天而降，底比斯巨獸則揮舞着巨大的星錘予以反擊。

神法師軍團拼命的唱聖歌。頻頻使用出威力恐怖的聖光法術來襲擊修德米克。奈何巨大龍影非常靈活，而魔法師軍團也不停施予壓力，辛克蘭更是直接用“換取詛咒術”將自己與貝克曼一起困死。

底比斯巨獸無法飛行這個弱點是極其致命地，在雷雷連續使用了幾個衰弱詛咒術之後，這個龐然大物的行動能力急劇下降，本無法對天空中的修德米克造成太大威脅，修德米克連續地魔法和龍炎攻擊下。它身上地防禦魔法終於不堪重負，被徹底摧毀，失去了魔法陣的保護，底比斯巨獸更加不是黃金聖龍的對手。被龍炎活活燒死。

在死亡之前，發狂的底比斯巨獸完全擺了貝克曼的束縛，它本能的朝風之峽谷的另一端逃去，將無數聖德蘭帝國地士兵和騎士踩成了泥，而在龍威的侵襲下，聖德蘭的士兵更是軍心渙散，在神法師軍團半數陣亡的情況下，慘敗已經不可逆轉，潰逃地的亂軍將聖德蘭一方的預備隊都衝散了。

風之峽谷的兩壁都是陡峭山崖，那些不會飛行的騎士和普通士兵本無路可逃。只能不停的向後退去，即便是這樣潰不成軍的情況下。他們依然組織起了幾次有效的反擊，不停用壁虎戰術拖延派格帝國士兵的衝鋒，而實力大損的暴風軍團縱然士氣大盛，但是也無力全殲對方，當連破聖德蘭一方地邊關之後，一場罕見的暴風雪突降，暴風軍團不得不收兵。戰爭至此實際上已經宣告結束。即便要再戰，也是明年四月之後地事情了。

“嘔…”眼見桌子上燉的軟軟的塊。雷雷臉上一白，衝出帳篷外就開始吐，帳中諸人一愣，隨即便是一陣爆笑。

“吐啊吐的，你就習慣了。”雷龍一臉寵溺笑容的站在雷雷背後，一邊輕輕在他背上拍着，一邊説道:“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還不如你呢，當時我嚇得連鬥氣都無法運用了，雙腳直打顫，三天沒有吃東西，也是一直在吐，告訴你個小秘密，當時我還哭了，這事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呀！”雷雷腹中早就吐空了，此刻吐出的不過是些酸水而已，他知道雷龍是在寬他，只是這話聽着真是耳地讓人哭笑不得。

吐啊吐地就習慣了…這是前世那部電影中無比經典的台詞呀！我沒事地，大哥。”雷雷抹了抹嘴角，抬頭朝雷龍了個笑臉，心中暗自慨，軍中的生活果然鍛鍊人，眼前的大哥雖然臉上含笑，可是儼然已經有了些威嚴。

“走吧，我們進去説話，我讓人給你點清淡的菜蔬吧。”雷龍拉着雷雷的手走進了大帳中。

大帳寬闊，但是卻沒有多少人，除了雷家的四個男人之外，只有修德米克和戈登，還有辛克蘭等一眾九級高手以及幾個暴風軍團的高層人物，他們見雷雷進來，臉上雖然還掛着笑意，卻也不再打趣他了，雷雷一股坐到雷魂身邊，兄弟三人坐在一起，小聲説起話來。

雷天怒臉上也有淡淡笑意，他舉起杯子朝修德米克一禮，朗聲説道:“修德米克閣下，萬分謝您的相助，小小薄酒不成敬意，我就代表暴風軍團十萬子弟敬閣下一杯吧！”修德米克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輕聲説道:“雷將軍客氣了，雷雷先生對我們龍族有莫大恩惠，在下所做的只是應盡之責，無須介懷。”這話在場的眾人臉上都是一驚，雖然他們已經知道修德米克聽命於雷雷，卻不知何故，上報給軍部的軍報也只是含含糊糊的説雷雷攜一頭黃金聖龍前來助戰，倒沒有提及具體詳情，帝都中的大臣們一番誤會，反倒是接近於事實真相，只是雷雷從來沒有把修德米克看成龍寵就是了。

此刻聽聞雷雷對龍族有大恩，眾人無不心中奇怪，以雷雷的小小年紀，這一身修為雖然着實不凡，但是也沒有到九級，能和龍族打上情已經是天下奇聞了，竟然還對整個龍族有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辛克蘭看了看正和雷魂頭接耳的雷雷一眼，站起身來朝修德米克一禮。説道:“尊敬的黃金聖龍。修德米克閣下，在下是雷雷的老師辛克蘭，不知道在下這個頑皮的弟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能得強大至高的龍族垂青，真是讓我好奇的很呀。”

“呵呵，其中詳情很難説得清楚，諸位就別為難我了。”修德米克早得了雷雷提點。怎麼也不肯再説，只是不停喝酒吃，旁人也不好在追問，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雷雷。希望他能以實相告，卻見這個傢伙拉着雷魂一直説話，本不理會，心知雷雷是不會説地了，只好強忍心中好奇，一一向修德米克敬酒，而修德米克也來者不拒，氣氛十分熱烈。

雷雷與雷魂説着話，耳朵一直在聽着，眼見相互間氣氛融洽。心中也是慨，萬年之後。龍族終於第一次開始與人類接觸了，這個開局説不上好壞，但願結果是好地。

等高級軍官的隨軍伙伕將好的菜蔬端上來，雷雷才開始吃飯，不一會，那些高級軍官便端着酒杯過來勸酒了，雷雷倒也豪。每人幹了一杯。最後還向辛克蘭等人都敬了酒，惟獨沒有敬雷天怒。旁人還以為雷雷是遵循上下尊卑，也不在意，誰也不知道兩父子之間的糾葛。

雷天怒臉上笑意不斷，眼中卻掠過一絲苦意，雷龍和雷魂都是心中一嘆，臉上閃過一絲苦笑，隨即便掩蓋在了滿臉的笑容下。

酒足飯飽，大家都有了幾分醉意，便各自散去，辛克蘭走到雷雷面前，用眼神示意他，雷雷心領神會的站起身來，師徒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大帳。

狂風席捲着雪花鋪天蓋地地落下來，營地中的士兵們不停的從營帳上將積雪鏟下來，然後用推車運走，竟是一刻也不能停歇，關外的積雪已經厚達兩米多了，而暴風雪還在繼續，雷雷有些憂心地看了看天空，心中暗想，這雪若是一直下，只怕輜重補給要成問題了。

師徒兩人走在營地中，身外有着淡淡光華，片雪不能沾身，見到他們的士兵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異常崇拜的深深鞠躬行禮，直到兩人走的不見了蹤影才肯起身，那份崇敬之情完全是發自肺腑，雷雷初始還有些不習慣，但是辛克蘭淡淡的一句話就讓他輕鬆了不少。若是沒有你和修德米克的出現，只怕現在這些士兵已經成了這鵝大雪覆蓋下的一具冰冷屍體，所以，這是你應該獲得的尊敬。”雷雷隨着辛克蘭一直走到了城關之上，那裏已經被積雪所掩蓋，不過對於這對師徒來説卻不是問題，兩人腳下虛踩着，就這樣站到了城關上，四下裏白茫茫一片，本看不到任何景象。

“自我離開之後，似乎發生了許多事情呀。”辛克蘭隨手佈下一個結界，然後説道:“你的實力一下提升到這等境地，實在是很奇怪，偏偏還和龍族扯上了關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雷雷苦笑着嘆息了一聲，將辛克蘭離開之後地種種説了出來，當聽到傲天涯在半路上攔截蘭迪斯一事的時候，辛克蘭點了點頭:“那是我請傲天涯照顧你，只是這個傢伙做事有些不知輕重，不想卻成就了你一番奇遇，世事果然難料。”

“啊？”雷雷一驚，不叫道:“原來是老師您安排地，可是傲天涯口口聲聲要殺我，這又是為何？”辛克蘭捻鬚一笑，回答道:“若是他不這樣説，蘭迪斯萬一用你做人質，即便是他也無法可想，所以才會出現後來的事情，你不想一想，當時那等情況下，傲天涯要殺你豈不是易如反掌，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不在事前阻攔蘭迪斯，只怕他也想找個藉口和蘭迪斯手，才故意放任蘭迪斯去找你麻煩的。”雷雷頓時鬱悶了，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他搖頭苦笑道:“這個傲天涯可真是個怪物，當時那殺意可是實實在在的想至我於死地，若不是我運氣好，只怕當時就被雷霆電成灰燼了。”

“話不是這樣説的。”辛克蘭微微搖頭:“蘭迪斯的一身修為委實驚人，當時估計傲天涯也是全力以赴了，別以為他不出劍就如何，那其實不過是心理戰而已。對於傲天涯來説。那把破劍出鞘不出鞘都是一樣的威力，雷霆之事是個意外，誰也無法算到你竟然會被雷霆劈中。”仔細想想當初地情形，雷雷不得不承認辛克蘭説地實情，只是還有些憤憤不平，便將之後在聖殿山的事情説了出來，當聽完奧德賽和傲天涯地驚世一戰之後。辛克蘭也不聳然動容:“想不到傲天涯進步地如此之快！當時他當真用出水之力？”雷雷點頭説道:“那是當然的，老頭，你不知道，當時傲天涯那個傢伙完全是拼命了。可是奧德賽太厲害了，不但將他擊飛，還故意留了一絲劍氣襲擊我，若不是我急中生智選擇了變形詛咒術，恐怕也沒有我這個人了，奧德賽只怕就是你説的領域級高手，而傲天涯也摸到了門檻。”辛克蘭默然不語，沉思了許久之後才説道:“奧德賽也許是領域級的高手，但是傲天涯還不是，他和我一樣。只是掌握了一點法則的力量，不。應該説，和我一樣，能借用一點法則的力量，距離領域還有很長的道路。”雷雷一呆，這兩者有什麼區別？

辛克蘭仿似看穿了雷雷心中地疑惑，看着他説道:“就拿修德米克來説吧，作為黃金聖龍。他的戰鬥力無疑比我和傲天涯都強。但是如果我和傲天涯聯手，修德米克也不會是對手。因為我們一樣只是借用法則的力量，他只是身為龍族，本身的力量更強大而已，而領域強者則掌控着法則，完全不一樣。”雷雷有些撓頭，拉米雷斯留給他地記憶中確實有關於法則奧妙的片段，只是他的實力還達不到，無法真正的翻閲那段記憶，這一刻也只能是聽個似是而非。

“那個奧德賽到底是什麼來路？命運女神殿的祭祀可是説他不是人的。”雷雷一直困惑於這個問題，便朝辛克蘭問道:“若奧德賽不是人，難道説會是某個神靈麼？只是我覺得若説他是神靈，那他也未免太弱了吧？”辛克蘭頓時笑了:“呵呵，他當然不可能是神靈，聖殿山雖然是眾神庇佑之地，但是神靈降世的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不過聽他和傲天涯的對話，他應該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那麼與傲天涯對戰的應該只是他的一個神識分身而已，我們在這裏猜測也沒有用，等見到了傲天涯，一切不都知道了嗎？”雷雷點頭，也不在糾纏奧德賽地身份問題，將自己去龍島的情形説了一遍，但卻有了很大保留，辛克蘭一直聽着，沒有説話，睿智地雙眼中不停出幾絲疑惑，雷雷心中嘆息，卻是怎麼也不肯將實情完全相告，三界之事辛克蘭已經知曉，但是第二界雷雷也不想再告訴他了，原因就是不想辛克蘭擔心，與神為敵，這樣的事情説出來未免太過驚世駭俗，而且雷雷也與維恩有了約定，很多事情只能埋在自己心底。

當時雷雷從昏中醒來之後，在龍王殿中與維恩進行了很長一番，這才得知了維恩為什麼突然起了殺心，原來當時維恩不確定自己能否平安渡過此次的雷劫，擔心自己死之後，新一代的神龍王需要成長的時間，如果讓三界打開，只怕龍族會淪為人類的附庸，因此才想違背誓言，幸好雷雷的話打動了他，而因果便是如此奇妙，也正是雷雷幫他度過了難關。

受了雷雷如此大恩，以維恩地格來説，怎麼也不會忘恩負義，於是便承諾今後無論發生何事，他都會盡力還雷雷這個人情，便是與神為敵也在所不惜，至此，雷雷才真正得到了龍族上下地承認，只是礙於萬年之前的誓約，現在還無法踏足珈藍大陸而已。

當年維恩與迦樓羅之間地誓約到底是什麼，到現在雷雷也還不知道，不過，他也不太在意了，反正能得到修德米克的幫助，身邊諸人的安危便有了極大保證，何況還有克里斯蒂亞諾這個老鬼龍，三次召喚足夠應付太多不可預測的危機了。

隱去了第二界一事，在龍王雷劫一事上雷雷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説自己當時用詛咒術幫助了維恩一下，辛克蘭何等老道，心中知道此事必然有蹊蹺，只是事關龍族，他也不好追問，只是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本厚厚的筆記給雷雷。

“這是我對詛咒術的一些心得體會，之前一直沒有給你，是擔心你一心撲在這上面而忽略了魔法修煉，現在看來你倒是在詛咒術上極有天賦，便給你吧，不過你要記住，千萬不要以詛咒術行惡事，我相信天上有雙眼睛一直盯着人間的一切。”雷雷接着那魔法筆記，心中一陣動，忙用力點了點頭，兩師徒又説了一會其他事情，辛克蘭突然想起一事，便問道:“過兩天我便要回帝都去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回自由之城，您覺得可以嗎？”雷雷回答道。

辛克蘭的兩道白長眉一皺，輕輕搖頭:“恐怕不太好，這一戰過後，你的存在必然會引得天下側目，萬年不見蹤跡的龍族突然之間出現珈藍大陸，而且還是黃金聖龍，這場風波只怕不小，更何況，正是你的出現才引起了聖德蘭帝國的慘白，若是説神聖教廷沒有一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不如你跟着我修行一段時間吧，説起來真是慚愧，當你的老師一年多了，真正教導你的時間卻只有在夕陽城堡那段時間而已。”聽到這裏，雷雷頓時輕笑起來:“呵呵，説來還真是這樣，我也想跟着您修行一段時間，不過，我心裏始終放心不下羅綺和拉莫斯他們，羅綺和安吉拉還好説，大不了到派格帝國來開展商業活動，可是拉莫斯和莫雷他們卻本無法離開夕陽城堡，若是神聖教廷要找我麻煩，他們豈不是首當其衝，老頭，恐怕我必須得回去呀，你放心，有修德米克在，即便是來一兩個九級強者也足以應付了。”辛克蘭瞪了雷雷一眼，看似發怒，實則心中甚是快，雷雷樂呵呵的看着他，辛克蘭也不想再勉強他，只是心裏暗自盤算該如何保護雷雷。

“罷了，大不了我也搬去自由之城好了。”辛克蘭心中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