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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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全京城是不是把百鳳的“隱疾”宣傳得沸沸揚揚，他都毫不在意地帶着柳旭天天出去逛大街、混茶館、聽戲曲。

如果隨便抓來一個京城人氏問他:“請問您覺得現今最偉大的名女人是誰？”他會回答你:“柳旭。”一夕之間，柳旭成了最紅的名女人了。

半年後，當東親王府燃放鞭炮慶賀柳旭成功受孕之後，很多丈夫不舉的貴婦人都想向柳旭討教討教她的“妙手回”之術，搞得王府裏她那座小屋天天門庭若市，應接不暇。

雖然她因此結了不少王公貴族的家眷，但要説起回之術她可就尷尬了，她的百鳳哪裏需要回，每回只要一見到她，他永遠都是意盎然、情盪漾、無邊…

不過她還是有一招唬倒了眾貴婦人，也因此讓她的生意十分興隆。當她肚子愈來愈大以後，百鳳止她繼續“見客”以免腹中胎兒生下來以後會變成大魔，從此她的小屋冷清安靜了許多。

但柳旭本不是靜得下來的人，趁百鳳上朝時，她就拿起繡花針，繡她拿手的鴛鴦蝴蝶，既可以消磨時間，又有錢賺，兩全其美。

“大嫂，這件配配得不錯吧？漂不漂亮？”她開始向府裏的女居詰售她繡的肚兜。

“哇，好漂亮，旭兒你的手真巧！”大少驚歎不已。

“謝謝，我的手藝奉送，不過材料費大嫂要負擔喔！”柳旭無地笑説。

“沒問題，多少錢？”

“一兩銀子。”

“成。”這是江南繡藝耶，真便宜，而且衝着柳旭那句悄悄話，十兩也值得買。

“二嫂，這件肚兜是我繡得最美的一件，你若喜歡，我便宜賣給你。”再轉到第二宮去兜售。

“真的嗎？謝謝！多少錢？”這麼漂亮的肚兜，京城很難買到的耶。

“一兩，夠便宜了，而且我告訴你喔…”趕緊附上去説悄悄話。

“真的！那我要兩件！”一兩太便宜了。

於是，輕輕鬆鬆二兩入了袋。

只要她肯繡，繡出來的肚兜絕對搶手好賣。

就在她轉到第三宮，向三少兜售肚兜時，冷不妨被提前下朝的百鳳逮個正着。

“回去，我有話問你！”百鳳把她從暖炕上趕下來。

“旭兒，我還沒給你錢吶，二兩是嗎？”三少掏出銀子給她。

“下回繡了新的，要記得再拿給我唷！”

“好，沒問題。”百鳳不敢置信，他的老婆居然在府裏做起買賣來了。

“你每逃訁着大肚子繡這些東西不累嗎？在府裏不愁你吃、不愁你穿的，你要錢幹什麼？”

“都是你啦，把我爹去當江蘇巡撫，我爹管的地方更大，他更沒錢了！”她把矛頭指向他，其實本只是她私心想多存點錢，好給爹孃養老用。

“你要錢可以跟我説呀，萬一累垮了身子怎麼辦？”他可是會心疼的。

“其實我是想打發時間。”她挽着他的手，輕輕説。

“你每天早出晚歸，我有時候很悶，沒事可做的時候就只好繡繡東西嘍。”

“那我以後早點回來陪你。”他低下頭，嗅聞着她的髮香。

“你知道嗎？現在京城裏有一半以上的貴婦人都穿着我繡的肚兜喔！”她得意地笑説。

“真有那麼好賣？”太神奇了一點吧。

“當然好賣，只要我説…”她攀下他的頸子，在他耳邊悄悄説了句，旋即格格地笑着跑開。

百鳳怔了一怔，才恍然大悟。

“你説什麼！再説一遍！”他氣得往柳旭奔逃的方向追去。

曲橋上傳來了清脆得意的笑聲…

“我就説，百鳳看了我的肚兜以後呀，就像餓虎一樣撲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