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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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很冷靜的,可以客觀的觀察她,把她當事業夥伴來看,給予小小的提點,冷眼看她在“葉豐”內大展身手,衝個頭破血抑或悠遊自在他都可以平常心視之。

但那種自持逐漸消失了。在她含情的勾逗下,若有所求、毫不客氣的攻佔下,她…好象一直在他身上貼標籤,那標籤上寫着私有物,水漾封緘。如果還有別的字眼,那肯定是“請勿觸碰”、“水漾獨享”這一些。

奇怪的女人,一點也不像他印象中任何一個女強人那樣冷漠、高傲、不屑撒嬌示好,總以為在公事上強悍,在私底下也不能軟弱,失去主導權。只有男人來她腳趾頭的份,哪有她們去服侍男人的道理?

但她並不。她在家就像個小子,睡衣一套比一套人,高興時會勾引他,不高興時會做半套來憋死他(半套,乃挑逗到一半轉身走人,留他一個人槌心肝噴鼻血,摸摸鼻子衝冷水)。

也不知她打哪學來的技巧,硬是能使他的自制力潰決如山倒。

起初,她的手段其實算是生澀的,但她的學習能力非常強,一一探出他最怕癢或最有反應的地帶之後,如今無須耗費太多工夫就可教他在牀上丟兵卸甲,再也不敢吹捧自己有什麼高超的自制力。

除卻他原本所認為的理由娶她可以各取所需,他能順利卸下總裁之位,而她可以當上“葉豐”的總裁在這之外,他必須更誠實的自問: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這是第一個問題。一旦答案出來了之後;緊接着第二個問題便是她為什麼要嫁他?

真正的原因又是什麼?

他有預,他會得到很多的驚喜或驚嚇。

或許,他的人生並不若他所認為的平凡乏味,在水漾加入其中之後。

呆坐在電腦前方一上午,任由彼方傳來一連串數目字,視而不見的看着數字一串又一串的晃過,那串數字的結論是上個月份在本的營利豐碩,可惜沒人在乎…至少主導出這一切的人不在乎。

那些數字全化成了一張張美麗得讓人失魂的笑臉,佔據他所有思維。滿心滿眼,全為一個女子牽動…

他沒發現,這是他今生第一次產生這種對他人的探索慾望,懷着一種好奇、喜悦、與…期待。

而這些,都不曾經過理智那一面的核準。這事,與冷靜理智無關,只是純粹的悸動。

“遐爾,你確定你要陪我去?”今提早回來,就是為了謹慎打扮以趕赴“豐揚集團”老總裁的七十大壽宴會。雖然從來沒有情,但因近來在公事上有密切的聯繫,她竟然收到了邀請函。

當然要參加了。書艾告訴過她,企業界每年有五大名宴,若能接到邀請函者,可以説是非常風光,因為那表示他有絕對被肯定的才華能力與地位,才會讓這些企業界龍頭大老們下帖子邀請。而所謂的五大會,則是台灣排名前五大財團,地位崇高、年高德勳的老爺、夫人們所辦的名夜宴。

社會的人士以能收到這五大名宴的帖子為榮,但卻不是每一個富豪大户都能收到帖子,也因此才更讓人趨之若騖。

水漾決定參加的原因是今天所有想得到“豐揚”訂單的公司主事者都有收到帖子,可見今晚是豐大老闆決定誰是最後合作對象的關鍵,她豈能缺席?必要時與大老闆打個道是必要的。

但,葉遐爾為何會自告奮勇的當她男伴?這幾個月以來除了自家人的約會他會出席之外,他對外一律不面的。從以前他就不是活絡於社圈的人。想來他是排斥的,那沒理由他大老闆今兒個突生了興致吧?

他是哪筋接岔了?

在等待造型師送禮服過來,並幫她梳頭化妝的這一段空檔時間,管家送來一些墊胃的食物。參加那種場跋,一向沒命大肆享受美食,她還是先把肚子填飽比較實在。

七點赴宴,她還有兩個小時可以耗。

“這種場跋不一定需要男作陪,你不必擔心我形單影隻。”她笑了笑,大眼打量着他的表情。

“好久沒見那些商界上的朋友了,趁此見面也不錯。”他叉了塊哈密瓜入口。

水漾疑惑道:“我不認為你是那麼喜歡應酬的人。”他在商界本沒幾個真正的朋友好不好?

“不希望我陪你出門?”他輕輕地問。

“希望啊,但你不能怪我好奇心旺盛,以前你都不出門,怎麼突然變了?”她不喜歡這種不懂他的覺。

“或許是因為…”他手上的叉子再從水果盤中叉起一塊鮮甜多汁的哈瓜,送到她口中。

“我開始覺得是一個丈夫了吧。”

“呃?”什麼意思?口中的水果讓她沒法子問話,但表情傳達個十成十。

“我們相處的時間實在太少了,這是要改進的第一點。”認為自己已給了完美的解釋,他笑:“現在,你允許我當你今晚的護花使者了嗎?”

“啊?”還沒回神,她呆呆看着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畢竟她沒有足夠的經驗去與積極的他手。他一向是被動的一方哪。

“叮咚”門鈴聲在幾分鐘後揚起,應該是造型師來了。

“別發呆了,快把東西吃完。”她呆呆的表情好可愛,他忍不住欺向她紅,竊了一個吻,有點體會到她逗他時得到多少快樂。

水漾楞楞的看着他,覺得他今天一定是被雷給劈到了,否則怎麼會一切都這麼不對勁?

“你出了什麼事?”她直覺問。

“我很好。”他拉過她手掌貼在他額上以茲證明。

“會不會是我發燒了?”她以另一手探自己的頭。

“你也沒事。”他保證。

“我不相信。”

“無妨,你會慢慢相信的。”他安她。

對着走進門的造型師點頭打招呼後,他轉身上樓沐浴包衣。直到走入了更衣室,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望着穿衣鏡中笑得純然快樂的自己,想不起來自己曾經有過這麼開心的時候。

三十三年以來不曾有過。不過,從今以後,那就難説了。當他發現他那明美麗的子其實也很好逗之後,他也上了逗她時的那種惡快樂。

快樂,唾手可得。

他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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